《遊蘭溪》鈔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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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坡因烏臺詩案謫貶黃州,應是他人生的最低谷。處此境地,若無一定的精神來支撐,肯定承受不住打擊的。更何況東坡名為黃州團練副使(相當今天縣武裝部副部長),實質上是以罪臣身份被暗中管制的。相傳東坡此時曾作《臨江仙》詞曰:“夜飲東坡醒復醉,歸來仿佛三更。家童鼻息已雷鳴。敲門都不應,倚杖聽江聲。長恨此身非我有,何時忘卻營營。夜闌風靜縠紋平。小舟從此逝,江海寄餘生。”此詞傳出之後,“喧傳子瞻夜作此詞,掛冠服江邊,拏舟長嘯去矣。郡守徐君猷聞之,驚且懼,以為州失罪人,急命駕往謁,則子瞻鼻鼾如雷,猶未興也。”(參見葉夢得《避暑録話》卷二)透過這場笑話,足可見出東坡當年處境之艱。然而,東坡以樂觀的心態處之,保持着向上的精神,因而在這段逆境之中,成就了兩篇《赤壁賦》,也縱情高歌“大江東去”,還能“聊發少年狂,左擎蒼,右牽黃”……雖然東坡一生並未十分順心過,乃至垂暮還被貶儋州,因而東坡在《自題金山畫像》中自謔曰:“心似已灰之木,身如不系之舟;問汝平生功業,黃州惠州儋州。”可見人生難免不逢逆境,而處逆境萬不可消沉,而須自我振作,方有走出陰暗之一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