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高閑上人序》鈔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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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高閑上人序》鈔記
韓昌黎《送高閑上人序》,以高閑善草書入題,亟勸其專一於草書,直至成就草書技藝。全文廣用譬喻以佐證專一論點,諸如“堯、舜、禹、湯治天下,養叔治射,庖丁治牛,師曠治音聲,扁鵲治病,僚之於丸,秋之於弈,伯倫之於酒,樂之終身不厭,奚暇外慕?”
然後繼續例舉草書成就之大者張旭為例,謂張旭一生專注草書,“不治他技”,乃至“喜怒窘窮,憂悲、愉佚、怨恨、思慕、酣醉、無聊、不平,有動於心,必於草書焉發之。”張旭的觀物,皆關書法,他“見山水崖谷,鳥獸蟲魚,草木之花實,日月列星,風雨水火,雷霆霹靂,歌舞戰鬥,天地事物之變,可喜可愕,一寓於書”。惟其如此,張旭的草書“變動猶鬼神,不可端倪”,終成草聖。據陸羽《懷素傳》所載:“張旭長史又甞私謂肜曰:‘孤蓬自振,驚沙坐飛,余師而為書,故得奇怪。’凡草聖盡於此。”據說當時的公孫大娘舞劍,對於張旭的草書也有很大啓發,蓋大發明往往離不開某一原型的啓發,草書亦是如此。
於卒章之處,韓愈方提及高閑本人,他認為高閑“師浮屠氏,一死生,解外膠”,則其心肯定泊然不起雜念,因而作書更為專一。更兼浮屠人“聞浮屠人善幻,多技能”,自可幫助他的書藝進入更佳境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