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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毓棠《北极》赏析

(2017-01-12 20:17:18)
分类: 中国近现代文学
孙毓棠《北极》赏析

       《北极》是著名史学大家,后期新月社诗人孙毓棠先生,早期创作的一首诗歌。被收录在《海盗船》这部诗歌集里。孙先生是中国现代诗人中以创作史诗著称的。
 
         纵观全诗,诗人以鸟象征自己,以北极象征目的地,借助肉体的陨落和灵魂的伟大来向我们表达了这样一个思想主题:外在的肉体可以被外在的世界轻易毁灭,可是追逐理想的灵魂却是永存圣洁世界的。       

                          《北极》

我要的是北极圈,㳽①空的白雪压盖着冰山,
我要的是千里野云的愁,把墨灰涂满了天。
我愿驼着冷雾飞翔,我已经是一只绝望的鸟,
再忍受不住这生命的火,这一团亘古的燃烧。
 
 
我已经是一只绝望的鸟,我要向北极飞翔,
去找死海里的一勺冷水,作我灵魂的食粮;
是我灵魂永久的住家,在冰山顶上筑我的巢,
再忍受不住这生命的火,这一团丑恶的煎熬。

注释
①㳽[mǐ],同“弥”。

1938年初
(选自《北方》,文化生活出版社1942年1月版)

孙毓棠《北极》赏析


赏析
 
       形式上具有建筑的美感。这首诗只有两小节,每节四行,句式几乎全是两句一行的,从外在看具有较为规整的、统一的建筑美。尤其是每两行对照起来,就显得更为匀称了。这似乎是作者有意安排的,不然为什么看起来给人一种形式上的优美呢?当然,这只能是在打印版的书页上才能看得真切。
 
        内容上表现出幻想色彩和象征特色。从第一句来看,“我”的胃口好大,不要身边触手可及的事物,非要去幻想着要那虚无边界的“北极圈”,这究竟是怎样的一种存在啊,非得让我对这洁白无暇、荒凉孤冷的极地世界感兴趣呢。我的胃口并不满足于此,我对那“千里野云的愁”也要攥在手里,并借助一种墨灰的颜色涂满广阔无垠的天空。我是富有高度幻想的人,也不管是否这种幻想能否实现,但这毕竟有了想法就理应去实践。
 
        当我们把这一整句连接起来一瞅便又会发现,其实“我”要“北极圈”的目的,并不单单是去这人烟罕至、苦寒不已的极地去,而是要用我的墨灰色去掩盖我外部世界带给我的阴冷酷寒,我想用我主观的、外倾性的情绪,即愁绪去笼罩和覆盖我内心的那种无名的伤感。这样看来,我并不是有肆无忌惮的想法,而是我把抽象的思维过程焕发成了这真实可感的“北极圈”和“千里愁云”而已。
 
        第三、四句也和这个类似。作者把自己的内心世界所要涌现出来的思绪看成是“驮着冷雾飞翔”,实际上是在说,我要用我的内心去克服和打败外部世界(冷雾)带给我的恐惧。可是,这“北极圈”的高空太过于空气稀薄了,太过于寒冷,太过于雾气蒸腾了。在这样的环境里,我可能找不到粮食可吃,也没有可以落脚歇息的地方,因此我发出了“我已经是一只绝望的鸟了”的悲伤的感慨。其实是在告诉我们,去北极圈的路程是如此艰难,如何也不能轻易抵达哪里去。
 
        “再忍受不住这生命的火,这一团亘古的燃烧”。这一句意在向我们表明,我这只“绝望的鸟”在抒发临近死亡时,那种由精神崩溃和生命已矣带来的快慰。“生命的火”是我对自己的赞美,赞美我可能难以到达我的目的地,可是这种勇往无前、无所畏惧的精神意志是不会被打败的。同样的,“这一团亘古的燃烧”也是在说去北极的精神意志是不可能被消灭的,即使是我的身体冻僵了,惨死在这去目的地的路程当中,可是我的精神意志永存。
 
         这颇有美国著名作家海明威在《老人与海》这部小说中所传达给我们的主题思想那样:“一个人并不是生来要给打败的。你尽可以把他消灭掉,可就是打不败他”。

孙毓棠《北极》赏析


        第五、六句是“我已经是一只绝望的鸟,我要向北极飞翔;去找死海里的一勺冷水,作我灵魂的食粮”。表明我这只绝望透顶的,遭遇极地阻力的,垂死赶往“北极”这个目的地的鸟,还没有被冻死,也没有被冷雾所迷失方向,更没有被极地高气压所撕碎。我只不过是太过于饥饿了。
 
         只是我吃的食物非常不一般,是那死海里的一勺冷水。由于没有出发的起始地点,我们无从得知这是哪里的“死海”,指的是以色列和约旦之间的内陆盐湖的那个“死海”吗?还是位于四川省大英县湖泊的那个有“中国死海”之称的“死海”呢?哦,不,其实都不是。“冷水”一词告诉我们这一定是北冰洋那深层地下的海水。可是,身体完全虚脱的我如何才能捕获到那精神世界的,和灵魂所需的“粮食”呢?
 
         我的身体已经彻底虚脱,已无力再去追寻“灵魂的粮食”。所以发出了“是我灵魂永久的住家”这样的感怀之句。此刻,也许我的肉体正在陨落,去向我灵魂归属的地方,去向这冷水之下了。这其实是我僵死的躯体已经无法自持了,我不由得开始回忆“在冰山顶上筑我的巢”,可是这脆弱的肉体终究是不能让我再去回忆的,更不会给我时间去飞抵我想去的“北极”了的。因为我的肉体再也承受不了这生命的灵魂的附着物了,在面向肉体死亡的那一刻,我不得不发出了肉体的卑微、无助之感,即“这一团丑恶的煎熬”。其实是在表达自己肉体虽然已死,可是精神永远存在的思想情怀。
 
          纵观全诗,诗人以鸟象征自己,以北极象征目的地,借助肉体的陨落和灵魂的伟大来向我们表达了这样一个主题思想:外在的肉体可以被外在的世界轻易毁灭,可是追逐理想的灵魂却是永存圣洁世界的。
 

孙毓棠《北极》赏析

作者简介
      
          孙毓棠(1910—1985),著名史学大家,后期新月社诗人,也是中国现代诗人中以创作史诗著称者。清华大学历史戏毕业后留学日本,在东京帝国大学钻研史学,回国后在清华大学教书。抗战时期在西南联大、云南大学任教。 
 
        大学读书时开始写诗,诗风近似闻一多。1934年出版第一本诗集《海盗船》。他的最著名作品是长篇史诗《宝马》,写汉武帝为求得大宛宝马派李广利西征的故事。全诗近800行,结构紧凑,文句精巧,把浓郁的诗意与广博的历史融为一体。这首诗曾与曹禺的《日出》、何其芳的《画梦录》、师陀的短篇小说集《谷》一起获得1937年大公报文艺奖。 
   
          解放后继续在大学任教,后来到历史研究所为研究员,不见再有文学作品问世。(摘编自在线汉语大字典·江志凡)
 
编辑整理:一柔
文章类型:原创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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