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0926奇遇Lavventu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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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月是昨夜的月,农历八月十九日的月。而今天是农历八月二十,是爸爸的生日。
车过Storrow drive 隧道的时候想起来。

地里的花儿其实很多,种类也多。玫红色的牵牛已经绕到信箱上了,南门口儿忽然噼里啪啦地开出许多淡粉色星条牛,就是今儿早上开的。锤了两株小黄色 ju花在樱花树下,又见剪了一把杂花插瓶,将最后一大盘向日葵剪下放在甲板上给我的“小朋友们”吃 (下午回到家的时候,它们已经来用过餐了,以满地瓜子壳为证)。
(本来想的是,一两根藤袅袅婷婷地绕门和窗棂,但是却发展成为这样:)
想了好些时候要把地雷花做个耳环戴戴,总是凑不上:她开放的时间和我能够“戴耳环”的时间。她总是晚上开放到清晨凋谢嘛。今儿穿戴好了出门,还有两朵未曾凋谢,摘了一朵黄色地雷花,轻轻牵着花蒂带出常常的蕊,小心别全部将蕊带出,将花蒂放入耳朵,耳环就做好了。每每遇见地雷花,一定要玩一次童年的游戏。就是戴着“耳环”出发的,不知不觉地在什么时候摇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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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去伊莎贝拉(Isabella Stewart Gardner Museum)是将近两年前,接着就是柯罗娜来了。那一次日记的名儿就是“奇遇”,因为那一天偶然地遇见了一次似是行为艺术似是音乐会的“Sonic Blossom”(声音的花朵):歌唱家在博物馆随机地邀请一位参观者进入伊莎贝拉的中庭(courtyard),为她(他)献上一个小礼物:声音的花朵 —— 为她(他)唱一首歌。 真好啊,被我遇上了。
(链接在这儿:http://blog.sina.com.cn/s/blog_b3e6e9e60102yrfu.html)
(今天的查尔斯河特别特别蓝,不晓得为什么)
(朗费罗桥真的好看)
这个季节的伊莎贝拉中庭是秋天的颜色,典丽活泼,在常绿植物(龟背竹、裟椤、常春藤、各色蕨类……)的基地上以雁来红和菊花点缀于丰收女神的脚下、婴儿小石棺一侧…… 音乐会还未开始,人们已经在中庭各个方向的廊下坐着等待,还有许多的人陆陆续续地来了,或站在廊下,或从哪儿借来了折叠椅坐下等待。等待巴赫。 巴赫的无伴奏小提琴其中几部作品;我并不懂,耳朵觉得结构严谨、声部层次分明。Courtyard这个空间,混音不特别强,小提琴的发声却并不“干”,非常清澈。伊莎贝拉的乐季就从今天的巴赫小无而拉开了帷幕。
(等待音乐的人们。伊莎贝拉要求所有参观者戴口罩。)
(拍不厌的中庭和其中的雕像)
(Jennifer Koh进入庭院时赶紧抓拍了一张。)
若将The Rape of Europa 与 Perseus and Andromeda对观,可见提香的“扭转”构图的进步; 反复观看,最后视线总在The Rape of Europa之上,他在这幅作品中构图、动态、纵深、故事与人物,色彩达到完美。从前她被挂在高高的墙上,光线又不好,老得用望远镜才能看细节;今儿在光线柔和明亮的大厅中,高度又合适,于是看见了从前无法看见的欧罗巴脸部被提香抹上的淡粉色、深粉色、肉粉色…… 欧罗巴下巴上的高光。在这些暴力、疯狂、禁锢、无奈、疯狂、复仇、引诱、迷失……的神话故事中,提香皆不全然展示女性主角的脸部全部,或是侧面,或是四分之一侧面,或是被光线遮了一半,被光线照亮的是身体:乳房、臀部、背部、手臂、大腿、以及身体所表现的‘尴尬’,“羞耻”,”无措”,“逃离”…… 欧罗巴这一幅在2018年-2019年之间曾被取下修复,到2019年五月(?)才重新展出;奥宝那一年来波城,看过,现在想来,真是好眼福呀。也是“奇遇”。
“奇遇”之后回到家,将家中的提香都找了出来;重温,重看,再去伊莎贝拉反复看,不好么?当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