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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见乎隐,莫显乎微,故君子慎其独也——《中庸》精读(四)

(2015-10-24 15:31:48)
标签:

中庸

精读

分类: 大学中庸
道也者,不可须臾离也,可离非道也。是故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惧乎其所不闻。○道者,日用事物当行之理,皆性之德而具于心,无物不有,无时不然,所以不可须臾离也。若其可离,则为外物而非道矣。是以君子之心常存敬畏,虽不见闻,亦不敢忽,所以存天理之本然,而不使离于须臾之顷也。莫见乎隐,莫显乎微,故君子慎其独也。见,音现。隐,暗处也。微,细事也。独者,人所不知而己所独知之地也。言幽暗之中,细微之事,迹虽未形而几则已动,人虽不知而己独知之,则是天下之事无有著见明显而过于此者。是以君子既常戒惧,而于此尤加谨焉,所以遏人欲于将萌,而不使其滋长于隐微之中,以至离道之远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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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莫见乎隐,莫显乎微,故君子慎其独也。

莫见乎隐,莫显乎微,承接前文“是故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惧乎其所不闻”,所谓“见”、“显”此乃相对自性而言之“见”与“显”莫见、莫显的目的是实现“道也者,不可须臾离(性)也”。“故君子慎其独也”是对本节进行总结,“慎”即“戒慎、恐惧”,“独”即是“性”与“中”,而不是身体之独处。本节从“道也者……”以下,都可看做承接“率性之谓道”一句而展开,阳明先生所谓“由教入道”,或者说此节心性修养功夫介于“修道”与“率性”之间,而不仅仅是承接“修道之谓教”。

朱子注:“隐,暗处也。微,细事也。独者,人所不知而己所独知之地也。言幽暗之中,细微之事,迹虽未形而几则已动,人虽不知而己独知之,则是天下之事无有著见明显而过于此者。是以君子既常戒惧,而于此尤加谨焉,所以遏人欲于将萌,而不使其滋长于隐微之中,以至离道之远也”。

朱子曰“隐,暗处也;微,细事也”,由于朱子没有认识到“见”、“显”是相对自性而言之“见”与“显”,以至于对“隐”、“微”的注解不到位。“道也者,不可须臾离也”,在“隐微”之前加否定词“莫”,这是尽精微的功夫,莫见乎隐,莫显乎微是此“道”须臾不离自性的表现。《易》曰“不远之复,以修身也”,颜子“有不善未尝不知,知之未尝复行也”,与莫见乎隐,莫显乎微相当。并且这句应从心性功夫修养上去解读,而朱子说“则是天下之事无有著见明显而过于此者”,“天下之事”与“著见明显”,如此作注,都是错误的。

“独”即是“性”,孟子曰“心之官则思”,故可以说“性”即“知”,所谓独知独觉。朱子曰:“独者,人所不知而己所独知之地也”。直接说“独知”即可,不用说个人我,并且加一个“之地”也是多余。“所以遏人欲于将萌,而不使其滋长于隐微之中,以至离道之远也”,这一句注解较好。

 “能”与“所”相对立,《大学》“修身”章主张不能有,如同 《中庸》首末两章以及二十六章强调“不显”(“不显惟德,百辟其刑之”;“於乎不显,文王之德之纯”)。阳明先生曰:“心正则中,身修则和”。反之,一旦有,则有内外物我之对立,其结果是“流”而不“和”,心体也不能“中立而不倚”。《中庸》首章曰莫见乎隐,莫显乎微,惟有“慎其独也”,才能全得大本之“中”,从而实现“发而皆中节”之“和”。

如果说“是故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惧乎其所不闻”一句与《大学》“修身在正其心”章关系密切,莫见乎隐,莫显乎微则与《大学》“诚意”章更有渊源。《大学》之“诚意”与“正心”两章功夫合在一起,相当于《中庸》23章所谓“其次致曲”。《大学》之“诚其意”“慎其独”也是“反”,但没有反身而诚全得心体,故下面继续有正心修身等功夫。不断涵养充实此心,以至于明明德于天下,“明明德于天下”,才是大本之“中”与达道之“和”。如果“诚意”能复得未发之“中”,则自然有“发而皆中节”之“和”,就不必再说正心和修齐治平了。

《大学》“诚意”章以君子“必慎其独也”与小人“闲居为不善,无所不至”作对比,一般以为“慎独”就是君子一个人独居独处与有人监督时一样恭敬肃穆,这就把《大学》“慎独”解浅了。其实君子之慎独,从根本上说,是落实在心性修养上,或者说,“独”是心之“独”,而不仅是身之“独”,“慎”是敬畏警觉,曾子所谓“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如此理解慎独,才能与前文“如恶恶臭,如好好色,此之谓自谦”相承接。“自谦”之“谦”即孟子所谓“行有不慊于心,则馁矣”之“慊”,“自谦”即行慊于心,君子只是对自己的良知负责,所谓“毋自欺也”。理解了孔子“君子贞而不谅”的涵义,也就能更好领会《大学》之“慎独”。

孟施舍之所养勇也,曰“视不胜犹胜也”。孟施舍在两军阵前能够做到视有若无、视死如归,但这种大无畏的精神相对于曾子所谓“自反而缩,虽千万人,吾往矣”,只能算是守气,不能算作“守约”。同理,如果君子之慎独只是视无若有,做到无人在场与有人在场一样,还是具有外在性,如孟子批评告子:“我故曰,告子未尝知义,以其外之也”。

《大学》“诚意”章两次说到“慎独”,下文又曰:“此谓诚于中,形于外,故君子必慎其独也”。以“此谓诚于中,形于外”承接前文“人之视己,如见其肺肝然,则何益矣”?似乎在文理上不够通顺,小人在无人监督时无所不至,见到君子时内心有所愧欠而表现在外,为什么说此谓“诚于中,形于外”?于小人而言,“诚”字从何说起?其实,这正说明至善、至诚的绝对性,而恶与伪是相对的,只能以圆满来认识相对不圆满,“恶”只是“善”之缺失,“伪”乃“诚”之缺失,而不能相反。

    《大学》之“慎独”虽是在心性上用功夫,但其境界不及《中庸》首章之“慎独”。首先,“中”与“外”相对,不是大本之“中”;其次,“诚”也有内外之分,不及《中庸》所谓“诚者自成也”。《中庸》之“慎独”是复性功夫,独者,与物无对,所谓“合外内之道也”,《大学》之“慎独”仅相当于《中庸》“其次致曲,曲能有诚,诚则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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