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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秦:苏秦游说各国,无人欣赏,随身盘缠花尽,狼狈回家,父母妻子皆不理睬,连嫂子也不给他做饭。
朱买臣:汉代吴人,家贫,心气高。妻子嫌他不务实际,朱买臣一边担柴走路一边高歌,妻子觉得十分羞耻,不断制止。朱买臣不听,妻子求休妻,朱买臣说“我年五十当富贵,今已四十余矣。女苦日久,待我富贵报女功。”妻子怒曰:“如公等,终饿死沟中耳,何能富贵?”于是朱买臣放其离去。妻子再嫁,有一次偶然在墓群中看到朱买臣负薪,可怜他,与现任丈夫一起招呼朱买臣吃饭。
后来朱买臣因上计灭东越国受到汉武帝赏识,拜为会稽太守。朱买臣怀揣太守印回归郡邸(各郡在长安的办事处,主要供上计吏使用),朱买臣落魄时曾经在此蹭饭,所以群吏均看不起他,无人搭理,自顾自在吃饭。朱买臣也跟着蹭饭,偶然露出印绶,有小吏看见大惊,于是报告掾吏,众人且醉,大呼“妄诞耳!”有人去验看,发现是真的太守印,举座震惊,全体推挤着排列在庭院中拜谒新太守。
下来朱买臣做出的举动充分显现了这个男人的“小”,他威仪赫赫返回吴敌,当地洒扫欢迎,被征发的民夫中包括其妻和现任丈夫,于是朱买臣招呼将其置于后车上带入府邸。置于园中,给予酒食。一个月后其妻自杀。
朱买臣还招呼郡内所有故旧,有恩者皆报答。对于其妻,他是采取了温柔杀人的手段,不露声色地摧垮了前妻的心理,完成了报复。
刘穆之:东晋末年大臣,据称是汉高祖刘邦庶长子齐悼惠王刘肥之后。早年落魄,曾经在妻子兄长家寄食,大舅子没少羞辱他,但是刘穆之心大,不以为意。他妻子屡次劝说不要去大舅子家自取其辱,刘穆之不听。其妻为了保全他的面子,甚至卖了自己的头发,将钱给了自己的兄长,乞求他给刘穆之一碗饭吃。此后长期不在刘穆之前面梳头发。
刘穆之有一次吃完饭后要槟榔,舅子们笑话他说:“槟榔消食,君乃常饥,何忽须此?”
刘穆之发达后成为丹阳尹,命人将舅子们叫来,其妻大为恐慌,刘穆之劝慰说我不是要报复他们。舅子们来了,刘穆之以酒宴款待,吃饱后令人端上来“金柈贮槟榔一斛”,即用大金盘装的槟榔,舅子们的尴尬可想而知。
古人和今人一样,有能自律高尚者,也有醉心于“快意恩仇”者,所以“今天的我你爱答不理,明天的我你高攀不起”在他们眼里也是无比快意的事情。耐人寻味的是他们以前的羞辱和后来的报复往往与妻家有关,即便贤惠如刘穆之妻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兄弟受辱,可见当时婚姻关系中功利主义的色彩并不见得淡薄。受辱者以前的所作所为也足以证明——他们的确是一条水平线上的。
三个故事,究竟怎么评价是见仁见智的事情。不过告诫一下大家:苏秦后来被车裂于市,朱买臣因与张汤之死有关而被汉武帝处死。他们都死于自己的权力欲之下。三人中只有刘穆之得以善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