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录片《最后的狮子》:不忍卒睹的生死砥砺

“它会成为最后的野生狮子之一吗?在这个充满灯光、喧闹和人类的世界,会不会只剩下它,在最后一片草原上,独自漫步?15年后,地球上将有80亿人口,最后的两万头狮子还能活多久?这完全取决于我们。”这是纪录片《最后的狮子》结尾的解说词,沉重而现实的拷问直指人类自身,亦是纪录片升华的主题。人类自身的发展不断加剧环境的破坏,生态的失衡造成野生动物的生存规律逐渐混乱,野性受到进一步刺激,本能的生存意志促使相同物种之间相互火并和厮杀,这在原始自然中是不应该出现的现象,就像苗疆的蛊虫,将数种毒虫囚禁在一处封闭的空间内,饥饿使它们彼此间互相蚕食,最终造出一只奇毒无比的虫王。这是人类意识的扭曲和恶毒。野生动物的生存繁衍自有微妙的自然之力加以制衡和调节,如果被人类的活动干扰和影响,被迫“优胜劣汰”,那将缔造出无数无与伦比的悲剧和惨案持续上演,直到所有的一切都趋于毁灭,包括人类自己。
影片中的主角,非洲大草原的野生雌狮马蒂陶家族就是人类活动不断扩张的间接受害者,影片初始的其乐融融,夕阳落幕的温馨浪漫,微风习习的自然而然,蝴蝶的翩跹起舞,水鸟的悠然游弋,雌狮与雄狮的恩爱亲昵,小狮子的可爱顽劣,让人在歆羡这种万物生长的无限喜悦中情不自禁联想到辛弃疾《清平乐·村居》中“大儿锄豆溪东,中儿正织鸡笼,最喜小儿亡赖,溪头卧剥莲蓬”的相似场景,天地和谐的音韵,对幸福的示现和诠释,人与动物又有何区别?然而这一切美好和平静却在一群充满敌意须发皆张的外来入侵的狮群和紧张的背景音乐的渲染中支离破碎、体无完肤。导演巧妙地运用了电视剧中侧面描写的镜头,并没有直接将血淋淋惨不忍睹的同类相残的惨剧过程直接呈现在观众的面前。导演是仁慈的,又是残忍的,因为同类相残怒目相向火并厮杀的结局是更上层楼的惨不忍睹和遍体鳞伤,特别是那只在上一刻还威风凛凛器宇轩昂霸气无双的雄狮、雌狮马蒂陶的丈夫、三只小狮子的父亲和整个狮群的领袖及保护者在下一刻却鲜血淋漓奄奄一息血肉模糊命不久矣地绝命哀嚎,正如片中生动形象的解说词:“它的伤太重了,它的勇猛已经不再,变得衰老、残缺、破碎,它的时代结束了......”电闪雷鸣,凄风苦雨,沧凉而辽阔的音乐缓缓呈现出万兽之王最后的命运,让人悲不自胜潸然泪下的同时又陷入不可抑止的反躬自省和羞愧难当之中:如果不是人类活动的扩张和蔓延挤兑了野生狮子的生存空间,它们又何至于跋山涉水、不远千里相互厮杀兼并?雄狮又何至于如此悲惨落寞地缓缓死去?
生存的重中之重迫在眉睫决定了动物拥有的悲伤情绪只能是短暂的。马蒂陶在丧夫和哀嚎之后继续生存之旅,三只幼狮的抚养必须依靠她的勇气和智慧,此外还要躲避雌狮银眼的围追堵截和依依不舍的仇恨,或者周遭环境突如其来的变故和灾难。马蒂陶的三个孩子之一的小雌狮因为过河之时的犹豫和畏葸不前,给潜伏水中的鳄鱼以可乘之机,鳄鱼悄无声息游了过去,水面冒出了几个浮沤,马蒂陶回头张望,竟成了永诀。不要认为万兽之王的名头具足了威慑力,能够像护身符一样时刻保护这个族群不受伤害,因为它只是一个虚名,没有任何实质性的作用。很多时候,它们都要自我保护,或是相互帮助,不然,它们都将难以立足。后面野牛群对狮群的攻击进一步加深了我们对此事实真相的笃定。
狮子的勇气和智慧是值得人佩服和尊敬的。不仅是狮子,就连那一群身强体壮、横冲直撞的野牛也同样值得我们重视和感动。当马蒂陶终于等到机会叼住一只落单的小牛犊准备踅回栖息地去喂养小狮子时,小牛犊的母亲不顾一切冲了过来与马蒂陶搏斗。“两位母亲为各自孩子的生存而战......这是非洲永恒的舞蹈。”马蒂陶和母牛都在奋不顾身地战斗,最终马蒂陶败落,她的孩子不可避免又将处于饥饿之中。而母牛的孩子,那只小牛犊,却终是幸运的活了下来。
罗毅祥,男,1991年出生,现居四川省成都市。从小酷爱文学,一朝沉浸其中,便如痴如醉,不能自拔,为追寻文学梦想矢志不渝。踏上了孤独的文学之旅。于是,废寝忘食地阅读,日日不间断地勤奋写作成为生活的主旋律。短短两年时间已完成《流火》、《有女如荼》、《酷似江湖》、《朝歌》、《众神笑》等五部小说,已上市。
另外:经典童话《狐狸的故事》、朝歌的兄弟篇《朝暾》以及悬疑剑侠小说《晴天望月传》也已创作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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