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大唐玄奘》:跋山涉水的非凡创世之旅
作为一部故事片而非纪录片的电影叙事,导演该如何演绎好玄奘法师前后历时19年途径110个国家路遇无数传奇总旅程达五万余里的伟大事迹?这种题材如果拍成纪录片一定能尽善尽美,但若拍成故事片,那只能差强人意了。世界上没有哪个导演能将此题材拍得面面俱到左右逢源,如果定要拍得独树一帜鹤立鸡群的话,只能从某一方面入手,去剑走偏锋以点破面。所以,霍建起导演正是因为太深知这种“一碗水端平”的难处,才在自己最擅长的领域中一枝独秀、大展宏图-----色彩、色调与画面构图上齐头并进。
影片的色彩运用非常考究,无论从各位演员的着装、服画、道具、动物,还是宏观的天地、山川、河流、沙漠、阳光、星辰等,都在后期调色的过程中不遗余力、匠心独运:初唐时节的繁华与玄奘法师灰衣行囊的对比形成强烈的视觉反差;一望无垠的茫茫大漠的黄沙与远方天空中款款落幕的夕阳西下带来的色彩冲击;绿洲的苍翠欲滴生机盎然与沙漠中森森白骨寸草不生的死气既分庭抗礼又交相辉映;西域民族服装的色彩各异与众不同与中原汉服及天竺服饰的强烈落差既碰撞激烈也同样令人留心和好奇。
最后是画面构图。画面构图又是通过景别的形式一一呈现。因为电影是由一个个镜头组合而成的,但一个单个的镜头又是由若干幅静态的图片组合而成,当这些静态图片的翻页速度达到了每秒25张时,就形成了我们现在所看到的动态电影。我们之所以感受不到电影是静止的其实是基于一个1824年由英国伦敦大学教授提出的科学理论-----视觉暂留现象。电影作为美学的一部分必不可少的基础其实就是源于静态图片本身美学讲究的不可或缺。言归正传,影片中表现玄奘法师在西行路上的艰辛的画面镜头大多采用了大全景和近景与特写的拍摄手法构成,大全景用以表现人物的艰难和渺小以及环境的险恶,近景用以表现人物的精神面貌是积极向上还是失魂落魄或者五味陈杂,而特写则是加强和升华了这几种情绪的效果,以达到渲染的目的。
影片中,最让我感动和震撼的地方是玄奘法师在印度待了5年即将归家时忽然在一走廊上看到了一个印度小孩蹲在地上一动不动好奇观察踽踽独行缓缓挪动的小蜗牛,此时天空下起了雨,雨丝如珠帘滴答洒落大地,小孩的眼里只专注于那只微不足道的小蜗牛,仿佛那个蜗牛就是一个大千世界。此时的背景音乐舒缓昂然,应运而起,玄奘法师慈悲的微笑着,望着庙外河渠中纤尘不染的莲花,刹那间,思乡的情感喷涌而出,化为一线热泪,在苦难的娑婆世界中串联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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