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昨天》:探索吸毒演员的精神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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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片特立独行的原因除了完全以真人真事进行的演绎和艺术大还原之外,不仅吸毒演员本身使用真名,并且是全家一齐上阵,影片中大部分人物也是启用当初的原型人物,真实、细致、艺术地再现了吸毒演员贾宏声从吸毒到戒毒的经历,仿纪录片式的风格运用让观众更能轻松侧身其中,笃定其真实性无疑,最终与影片的片名《昨天》形成呼应,升华主题,引人深思。另外,导演在影片的叙述成分里也恰到好处地融合了一段话剧模式,话剧模式的开启不仅点燃了电影拍摄进程日新月异的大胆尝试,也成功淬炼了该片的艺术品位和内涵广度。正是由于吸毒演员贾宏声敢于正式自己这段阴沉晦暗的经历晓之以大众的视野之内,故而该片也被称为当年度“最勇敢的电影”。该片也不负众望,成功拿下第九届大学生电影节最佳艺术探索特别奖和曼谷国际电影节最佳影片“金翼奖”等殊荣。
贾宏声是80年代末90年代初中国大陆的一名优秀青年演员,在未染上毒瘾之前就曾出演过许多优秀的电影,深受广大观众的喜爱,但也有一些人不屑。谈及染上毒瘾的原因,用贾宏声自己的话说“拍了那么多戏把脑子拍空了”“已经完全找不到感觉”,而每次在拍电影之前,大麻似乎能够给他提供唯一的灵感精神养分。当然,这只是他自已这样认为,其实有多方面的原因,但主要是贾宏声本身的性格上的弱点,譬如过分好强、注重虚荣、以及我行我素、放浪形骸等也让他十分地情绪化。正如影片中贾宏声的朋友顺兴所说:“宏声的性格特别容易走上极端,比如说喝酒,平常人喝三瓶就够了,他非得喝五瓶......”除此之外,一帮习性不好的狐朋狗友也是一种让贾误入歧途沉溺毒瘾不可自拔的重要捷径-----顺兴、李杰、安宾等都曾吸毒,只不过他们相较贾来说浅尝辄止,没有深陷其中罢了。
毒瘾让贾宏声的性格越发偏执、暴力、懒散、无所事事,如行尸走肉一般浑浑噩噩,苟且度日。贾宏声是一个有理想的青年,他本身具备极高的艺术表演天赋,同时热爱上了摇滚乐,可是自从染上毒瘾后,他戏也不想接了,整天不修边幅、醉生梦死地宅在家里,毒瘾发作时要么如狼奔豕突一般漫无边际地到处乱窜,要么跑到狐朋狗友那里肆无忌惮地吞云吐雾。他无所顾忌地酗酒,神经系统受到损伤,他开始胡言乱语,常常出现幻视幻听,看到一片云飘过来,“那是一条龙,死死地瞪着两只眼睛看着他”;他还觉得自己不是中国人,自己的父亲不是自己的父亲,自己有英国血统,是披头士歌手列农的儿子,甚至还精神失控、禽兽不如地打了他的父亲......家人在万般无奈之下终于将其强制送入精神病院进行治疗。贾宏声坚称自己没有病,可周围的精神病人哪里管他这套,都热情洋溢地跟他“打招呼”问好,还不知廉耻地偷偷顺手牵羊他兜里的苹果。精神病院里的气氛使贾宏声更加孤独和苦闷,于是他深深解剖自己的内心:我又一次梦到了那条龙,它盘在屋顶上,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我,它问我你是谁?我说我是贾宏声,它说贾宏声又是谁?我说贾宏声毕业于中央戏剧学院,是个演员,热爱摇滚乐,爱列农和罗伯普兰特,曾经想成为一名有名的演员,也想组建一支伟大的乐队。他说你什么都不是,就是一个人。你爱吃面条、鸡蛋,爱穿时髦的衣服,可以给影迷签名,可以哭,也可以笑,受不了的时候,还可以求人,我问它我为什么在这呢?它说这是对你的惩罚,因为你身上恶的东西太多了,必须把这些恶的东西清理出去,你才能彻底干净,我问它我干净了吗?它没有回答,两只眼睛还是死死地盯着我,然后就飞走了......最后贾宏声一直喃喃重复着这句“你就是一个人,一个人.....”眼角隐有泪水,其痛苦和无奈也让观众在不知不觉间陷入沉思。
在影片快结尾的时候,贾宏声与朋友李杰背对背的一段对话谈到了李杰的女朋友死于毒瘾发作后的跳楼,这漫不经心的一次穿插其实也生动反映了导演的匠心独运和精心策划,似乎是一次预测,又似乎是一次并不刻意地呐喊和告诫:“远离毒品,珍爱生命!”“毒品不是那么好戒的,即时暂时戒掉了,终有一日也还可能会复发!”“为了您和家人的幸福,请洁身自好,我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