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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作者李芳芳,于肥即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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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周三,虽则是周三生在一周之内的中间地段,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一天是宽阔的一天,像是隔着一条阔深的河流。
有时候又觉得周三过于丰腴饱满,又显得漫长了一点,要经过极长的跨越,才能到达周四。而周四是和缓的浅滩,到周五,风浪渐歇,似乎要看到远岸了,也许是遇到雾了吗?或者吧。
其实所有的日子都可以混为一谈,没有必要分的那么细,分的太细像是在分割。最初要分的清日子,或者只是为了分开天地混沌,辨识天气,而现在是为了什么呢?是为了重要的时刻跟别人分享,所以每个时刻里都站满了人,我们所谓的日子对别的生物种类或者一点意义也没有。
既被安排了日子,那就填格子样的填去吧,我现在只希望什么时候能下点雨。我的其它时刻的意义跟所有人也别无不同,既是一样的,也没有什么可说的。
下点儿雨吧,磨磨唧唧的雨。五月的雨总是从我们合肥的边缘滑出去了,只洒了几点泪滴似的,连呜咽的声息都轻的很。只觉得夏天的雨就应该是爽快的,嚎一嗓子出来才痛快,合肥的夏天也一向是这样干净利落的,来去也都是猛烈的,它是这样的温柔了起来,连早先初夏的雨下起来竟也那般的细细切切了。
管不着,这些事,凡事指望着天,还能怎样?乡下人这时候都要摇摇头。
南淝河的水因为少雨,似乎也变的浓稠了一些似的,或者只是水草厚重的颜色的倒影,或者是水藻过盛,少了些许白亮,多了些重绿色。现在脑子里都在想那或许是一个绿水潭,跟秋冬季节泛起着细白浪的情形可是相差了太多,所以说,为什么等着下雨。
现在应该是小荷轻翻的时候了,菱角也应该泛着油绿了,池塘里的植物带着水腥气溢出来,有时候搅和在一起,分不清是植物的香草味,还是伴着淤泥水的味道了。这是个蓬勃的季节,端午的时候,栀子应该也要开花了,老家的栀子树见有一人高的,散开枝叶,满树的青苞白花,渗着香,远远的就闻出了它的香,它们的香味也太容易辨别了。
想到栀子的香,便想到油香味,老早前囤货的时候,还囤过家乡的米饺,说是三河米饺,但三河的米饺外皮过于肥厚,便没有我们老家的外皮酥脆了。待我下了锅,经常被我弄的不成形,远不似我从老家带的米饺那么容易烹制。
去年还是前年,去老家镇上的时候,叫师傅们将米饺轻过油,哪知道师傅连盒子都送给我了,说这样可以贮藏更长的时日。白面皮的饺子容易干裂,过一下油,像是镀一层油膜,便不容易破坏它的外皮了。现在这样,也不知道哪时候能回老家,只能又是白念着吧。
距上一回到合图,似乎也有月余了,那一回也没有下到潭底,怎么说应该看看那些荷吧。又颇念着下雨的事,“微雨过,小荷翻。榴花开欲然。”或是“竹色溪下绿,荷花镜里香。”
这个香,那个香,季节里的那些香气,怎么能不念着呢。
20220525上午十时过,自Ipad草记,于肥,庐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