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类: 日志和笔记 |
原创,作者李芳芳,于肥即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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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雨哦,今天,太阳又出来了。
五月末了,不料竟多了望雨的劲头。五月尾,到六月,首当其冲,应该是望着儿童节,大人者,不失其赤子之心,又怦然心动了。
我每回看到欧阳修更号,便不自禁的笑起来,醉翁不做了,做起了“六一”居士,真真快活。
客有问曰:“六一,何谓也?”居士曰:“吾家藏书一万卷,集录三代以来金石遗文一千卷,有琴一张,有棋一局,而常置酒一壶。”客曰:“是为五一尔,奈何?”居士曰:“以吾一翁,老于此五物之间,是岂不为六一乎?”
现在还过着“六一”的人,想必无六一,也必有其二三,要么有书,有琴,有棋,无酒么,各式茶饮自也是不缺的,只惟独也不能缺了“六一居士”的天真洒脱劲。我偶尔觉得欧阳居士是不是偷了一些稚趣过去了,悠哉乐哉起来了呢!
气温终又是站上三十度了,且是夏天到了,严阵以待的架势了。
我们楼下的紫荆路,原先是紫杉路,也是个更名的事,这个更名便不知道是为了个甚么,无人著书立说,我们也未参与其中,它便成了个隐匿的秘事,日子久了,便淡忘了。它那路边是栽了法梧的,两侧的法梧,到五月末也是葱茏茂密,但似乎仍没有蝉叫,蝉仍在深不可测的泥土里吧,在地面以下某处阴暗的甬道里,它仍在修炼着它的蝉生,它在等着夏天给它的暗号,等待着自己的破壳而出。
小孩子的夏日节里怎么能少了蝉叫呢?那少年的歌里不就是这么唱的:“池塘边的榕树上,知了在声声地叫着夏天;操场边的秋千上,只有蝴蝶停在上面;黑板上老师的粉笔,还在拼命唧唧喳喳写个不停;等待着下课,等待着放学,等待游戏的童年;福利社里面什么都有,就是口袋里没有半毛钱;诸葛四郎和魔鬼党,到底谁抢到那支宝剑……”很显然,“六一居士”比过“六一”的孩子们要幸运一点,所以,要想真的过上“六一”,这还是门学问呢,经过了漫长的岁月,终于真正的过上“六一”。
我也忘了我的六一过了些什么,或者上讲台做报告,讲过六一的乐乎和意义,但是别人哪里知道做报告的痛苦呢,而且也的确没有什么乐乎的,五分钱也是钱,也不是随便就能拥有的。或者有歌唱吧,我们儿时镇上唯一去过一个礼堂在古楼岗,离学校有两里远的感觉,它也是个电影院,想必我们仅有的两次观影体验,也有可能在其中的一个儿童节,因为对于电影的记忆深刻,竟将观影的日子给忘了。我在那里也参加过一次合唱,不知道是不是教师节,献给老师的,歌名是《每当我走过老师的窗前》,刚刚在搜索歌曲的时候,才知道作曲人是朝鲜族音乐人,最后发表才把用朝鲜语写成的原曲译配成了普通话,我一直以为那是首汉语歌呢。
然后,我现在担心的是六一要变成礼物节,五分钱已经不能再糊弄了,而且现在的小孩子们非常会哼哼唧唧,老师的粉笔是唧唧喳喳,他们是哼哼唧唧。而我们从前是连哼都不敢哼一声的,过六一就是一种意义,至于是什么意义,也不重要了。或者我们也可以学醉翁,给自己改个号,过我们想过的日子,那就把号改成什么吧。
我家的藏书当然也没有万卷那么多,总是说:“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醉翁之意,想必如此。别的么,却也可以有其一,其二,其三,不得了么,挺好的。
20220524上午十时过,自Ipad草记,于肥,庐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