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喷了几句闲空,看看马上都快上午十点半了,因为奶奶还在拾掇屋子,笔者就先领小孙女下楼了。
计划是直奔葡萄架小广场,那里有小孙女的小朋友候着,却阴差阳错地来到了假山旁的池塘边。
在池塘边遇到了另一个小俺家沐沐一岁多的男孩小沐沐,俩孩子就凑合着玩儿了起来。小孙女在铺满半截影背墙的蔷薇花下玩儿的不亦乐乎,一会儿指指点点,一会儿用鼻子靠近嗅嗅花香。接着就水土交织着玩儿了起来:一把土一把土地从假山脚下运到池塘边,洒在池塘里,进行“投喂”,然后就着池塘洗洗手,再一把土一把土地循环往复下去。说是洗手,实际上是在玩儿水,一把水一把水地撩着,水来土掩,土来水淹,开心的不得了。
那边的男孩沐沐则一块砖头一块砖头的往池塘里投着,“咕咚”,“咕咚”水的动静,让小家伙得到了某种满足。那男孩子个子虽小,搬起的砖头,甚至与小家伙的个头都有些不相称了,咋看都有点儿老鼠拉木锨的味道。
小孩子大多都喜欢水,小孙女儿对水情有独钟,尤其是特別热衷于最大限度地靠近水的岸边。但凡有机会,小孙女儿就会与水亲密接触。蹅水,“喂鱼”都是往事,这次是小家伙首次在池塘边弯下腰用手撩水。动作有点儿大,撩起水花一片片,弄湿了堤岸,弄湿了鞋子,弄湿了衣衫。





这要是妈妈和奶奶跟着,不要说玩水,靠水这么近恐怕都是小家伙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还是那句话,在安全的前提下,只要不是坏毛病,让孩子ZY自在点儿没有啥坏处。回忆深层记忆中能够保存下来的记忆,都是孩子无拘无束时自己喜欢的,甚至是玩儿的最嗨的活动。相信这次玩儿水,会成为孩子深层记忆的一部分。
当提醒小朋友还在葡萄架等着的时候,小家伙全当是耳旁风了。即便后来答应去了,受一路风景的磕绊,行进速度极为缓慢。
蔷薇以后是玫瑰,玫瑰以后是睡莲。石榴花、九里香,更多是叫不出名字的花卉都成了去往葡萄架的绊脚石。池塘上的过桥小亭再停下来眺望一番,来到葡萄架的时候已经是“人去楼空”了。





小孙女儿根本不在乎这些,三下五除二爬上了葡萄架回廊的栏石,又和葡萄的花与仔较上劲了。
去年比这个季节晚些时候,小孙女儿还不热衷于攀爬,却急不可待地吃起了尚未成熟的酸葡萄,而且吃得津津有味。今年不等葡萄酸就要上嘴了,当然主要是上手,玩儿,小家伙是认真的。
当牵着孩子从曾经经常走过的小路返回的时候,小姑娘突然指着前面的草丛说:“刺猬”。
眼前并没有刺猬,一年多前的一个秋天,那时小姑娘应该是一岁多,前面是我们经常要过的一个平时人们并不怎么过的新开辟小道。这个小道旁有棵山楂树,果子火红,却特别酸。每当从这里走过,总要摘一颗尝尝,只摘一颗,你一口我一口,相对咧咧嘴成了那个时期我们爷俩的保留项目。刚咧过嘴,扭头面前出现了一只小刺猬,开始笔者以为那是只小老鼠,看清楚了才断定是只小刺猬,断定是小刺猬后,小刺猬早已溜之大吉了。
没有想到孩子还记得这一幕。没有想到的还有另一幕,小道旁有家窗户上,也是那一年,总有塑料的绿叶装饰着,时鲜的果子就是几枝山楂果挂在那里。如今山楂果早没了影子,在孩子眼中那些山楂果似乎始终还在那里。“嗯嗯嗯,爷爷,山楂果”,一边说着,小家伙一边用手指着那扇早已没有山楂果的窗子。
孩子的记忆很奇妙,刻在脑子里的,都是记上心头的。在成人眼里无论多没有意义的事情,对孩子却非同一般。
意义可能也谈不上,却像一根预埋起来的“线头”,无论将来什么时候扯出来,相关的人和事就会浮现在眼前,供你品读和咀嚼。无论多么微不足道的童年记忆,都可能是你将来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宝贵财富。
笔者像小孙女这么大的时候,没有鲜花,也没有果子,那是个少花缺果的季节,却一点也不缺少“线头”。记得最清晰的“线头”,是拿据说是从南边不远的“天ZJT”捡回来的“石膏块”画“火车道”:从院里一直画到院外,四通八达,似乎画满了笔者当时以为的整个世界。记忆是可以跨越时空的,记忆的火车道上虽然早已没了火车,却载满了奶奶的温暖,爸爸的慈爱,妈妈的呵护。
如今,疼我们的祖母、父亲和母亲都不在了,但他们的温暖、慈爱、呵护,却一直在笔者幼年勾画的“火车道”上穿行。虽说有清晰的,有模糊的;有些时而清晰,有些时而模糊,但跨越时空,无论急还是缓,都早已融入在了血液中。








202204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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