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位荣获美国海军十字勋章的黑人士兵—2013年美国游记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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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7月28日,我们一行15人乘坐大韩航空公司的KE864次航班从天津出发,经首尔转乘KE053飞往夏威夷,开始了我们15天的美国之旅。
到达夏威夷国际机场时是28日的中午。我们在导游的带领下先去吃午餐,然后按照计划去参观珍珠港。这是我第二次游览珍珠港,虽然上次参观的记忆犹新,而且这次参观的时间也比较短,但是仍然感觉有新的收获。
我们的导游阿龙是一位曾经在海军服役的美籍华人,因此他下意识地从军队、军人的角度向我们介绍展览内容。其中给我印象较深的是关于黑人士兵多里斯.米勒(Doris.Miller)的故事。
1919年出生于美国的米勒是美国海军的一位非洲人后裔,他在1939年加入了美国海军,由于当时美国军队规定不允许非裔美国人成为军舰上的正式战斗人员,他只能从事繁重艰苦的后勤工作。
1941年12月7日,珍珠港事件爆发的那天早上,身为厨师的米勒正在美国“西弗吉尼亚”号军舰上煮咖啡。突然,猛烈的爆炸声将米勒震得摔倒在地上。他爬起来之后立即冲上甲板。当时整个军舰硝烟弥漫,头顶上几十架日本机轮番俯冲轰炸,许多士兵中中弹受伤。米勒冒着枪林弹雨,将受伤的战友背到安全的地方。然后,他主动加入为炮手运送炮弹的行列。由于日军的轰炸越来越猛烈,不少士兵在日本飞机的轰炸下牺牲,炮手也身负重伤。米勒不顾军规的限制,用高射炮对准日军战斗机猛烈射击,在十几分钟里摧毁了数架日军飞机。
尽管米勒的举动堪称英勇,但是却违反了当时禁止黑人直接参加战斗的美军军规。所以他的行为虽然没有受到军方的批评和处罚,但是也没有受到重视和嘉奖。数日之后,一家非裔美国人新闻社刊发了一篇通讯,报道这位黑人士兵的事迹,并在报道中呼吁海军方面承认和表彰米勒的英雄举动。这篇文章引起了军中许多非裔美国人的积极响应。按照导游阿龙的话说,甚至许多白人士兵也认为,如果不奖励米勒,其他任何军人都没有资格获奖。这种呼声和意见有效地促进了美国军方修改军规,1942年4月7日,美国海军部长弗兰克·诺克斯(Frank Knox)签署一份命令,允许非裔美国人和白人士兵同样参加一线战斗。
1942年5月27日,海军上将切斯特.尼米兹在企业号的甲板上,亲自授予多里斯.米勒“海军十字架勋章”;这是美国海军第二高荣誉——海军十字架勋章第一次被授予非裔美国人。在颁奖仪式中,尼米兹强调“这标志着太平洋舰队的成员第一次在战斗中作出如此前所未有的贡献”。
珍珠港纪念馆中陈列有多里斯.米勒获奖时的相片。我照了一张,效果不好。这是我在网络上下载的照片。
1943年11月,米勒在一次战斗中阵亡,但他的英雄事迹已经成为改变美国军方对黑人偏见的里程碑。1996年12月8日,几百名美国军官和退伍军人在夏威夷集会,纪念珍珠港事件55周年。美国太平洋舰队总司令部克莱明在致辞中用较多篇幅介绍多里斯.米勒的英雄行为。克莱明说:“米勒不仅使我们懂得了英雄主义,更重要的是给了我们蔑视种族歧视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