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诊的第3年又247天,吃药的第1年又140天。
这段时间的工作很忙,我发现自己逐渐地找回了感染前的工作状态,那种拼搏和韧劲。但是另一方面,我也发现随着岁数的增加,我的身体确实不如以前能够禁受如此大的工作强度了,而施多宁也是让工作能力打折的原因之一。
最近的身体都还好,2月22日开始,我可以每次从医院领三个月的药出来,不用频繁地跑医院了。但也是同一个时间,验血的结果显示我转氨酶接近180,吃了一个月的保肝药,因为工作的忙碌,也没有去复查。打算先自己养一养,再领药的时候再看看。
也是工作的原因,我上微博的机会越来越少,逐渐地脱离了感染者的圈子。我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一切顺其自然的走着。或许像很多A友说的那样,这是回归主流社会的一个过程,但是我总会觉得少了什么。直到今天,积累的情绪爆发了。我开始觉得生活没有奔头,貌似我一直在用工作填充时间,一旦停下来就不知道该做什么,今年我取消了很多次计划好的旅行,因为没有兴致,觉得没有意思。我开始怀疑自己的抑郁倾向,猜测这里面肯定有什么问题。
我忽然很想谈恋爱——两个人的生活应该会比一个人更有乐趣,但是我又不知道从哪里开始,也不知道该怎样找一个人。有的时候性起了,总觉得身边有人可以随时一起啪啪啪是件很幸福的事,可是打了飞机,又会觉得做爱也不过就是那么回事。我的需求很模糊,时有时无,距离上一段恋情结束也快一年了,我在想,人单身久了总会有种惰性,很容易一直保持下去;而另一方面当一个人独自成长的时间越来越多,能碰到的有共同语言的人会越来越少;一个人摸爬滚打把自己打磨得越圆滑,需求就会越少,可能到后来自己把自己补充完整了,也就没有另一个人的必要了。
我总以为是真的没有必要,但是却发现这样的我总会莫名的空虚,就像是空架起来的楼阁。其实我一直知道自己需要一个什么样的人,可是却不知道怎样去寻找,碰到心仪的人了又会怯懦。我不想让太多人知道我感染者身份,不想让感染者和社会身份、真实姓名对应。所以,很被动。
我有意识到自己进入了一个死循环,迈不出去,也无能为力。所以我很期待有一天能有一种力量冲破这种封锁,要么是外力,要么是吸引。
据说最近水星逆行,不适合开展新的恋情。但是就在今天晚上,这种冲动却达到了最大值,也把生活的空洞扩到了最大。我一边喝着酒,一边听音乐,切换了三个电台,都会听到那英的歌:有个爱你的人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