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周丝思
“其实我希望在拍戏的时候别人根本不知道我是一个演员。我希望观众因为我在片子里的表演而记住那个角色,而不是我秦昊。”秦昊坦言,自己最大的梦想就是把演员的名字永远地藏在角色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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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不过尽量保持着一颗干净的心”
1996年,秦昊走进了一条并不起眼的胡同,那个地方叫中戏。9
6级的秦昊是表演系里最闪亮的明星。那个年代,男生流行冬天穿军大衣,班里女生一致公认,只有秦昊能穿出那个“味儿”。大三那年的年级大戏《灵魂拒葬》,他和胡静的一场伦巴舞看呆了在场的每位观众。
中戏时代拔尖的秦昊一直记得老师的叮嘱:“除了张艺谋、陈凯歌和斯皮尔伯格找你们,你们谁也不要去拍电影,你们要好好在学校里演戏、演话剧。”
白衣飘飘的年代转瞬即逝,舞台上闪耀的未来之星一个个走下了舞台,同班同学章子怡、刘烨都已走上大银幕崭露头角。秦昊的步子却突然落在了同学身后,心中期待的大导演一个都没来找他。眼看着昔日搭档都已在银幕和电视上谋得了自己的半边天,同学的光环却并没有以一夜成名的方式降临到自己身上。
秦昊身无所有,带着一股心气儿从学校走了出来。演员不能不拍戏,无大戏可拍的秦昊快速接连拍了两部电视剧、一部电影。“大概赚了十几万块钱,但是一心想拍好的片子,不想浪费时间。”轻松挣到了第一桶金,虽然没火,但秦昊觉得梦想仍有曙光。生活暂时稳定,梦想开始滋长。那时他说得最多的一句话是:“我不去,我不想演这种东西。”就这样推掉了无数个“这种东西”之后,他突然发现自己没戏可拍了。
干净纯粹的理想校园再也回不去,秦昊的心气儿却好像停留在了学校里,心里有股劲却怎么都使不上。“那时候就有点找不到自我了,时间也荒废掉了,很迷失,越来越怀疑自己是不是不适合干这行,也想过去做生意,也经常和各种社会上的朋友出去玩。”
窘境令人无力呵护理想,生活的压力接踵而至。他甚至买了1块5一份的招聘小报,看上面的招聘广告,想看看自己还能做什么。“卖房子,朝九晚五的也挺好。我当时差一点儿就打电话了。”家人变得小心翼翼,生怕刺激到他。父母每次打来电话都说:“没戏没关系,在家看看书也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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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红》改变了我的状态”
2004年,王小帅执导的《青红》找到了秦昊。漫长蛰伏期积淀下的尴尬与苦闷终被洗刷,命运由此改变。
《青红》剧组找到秦昊时正是他最落魄的时候。“当时我兜里还有两百多块钱,还好剧组给了火车票。到了当地,很快兜里就一分钱都没有了,要借吧又张不开嘴。但是《青红》让我想起了我18岁时候的梦想—要做一名演员。”
秦昊说《青红》第一次让他找到了做演员的感觉。他最得意的是影片最后一场看囚车的戏,不经意的“抠鼻涕”动作表现了一种无动于衷的看客心态。这个动作,是他在观察当地老乡生活时看到的,拍戏时无意间想到要用的。“演戏,就是这部戏开窍了。”
开了窍的秦昊第一次去了戛纳,他碰上了少年时期的偶像姜文。当年正因为看了《阳光灿烂的日子》和《北京人在纽约》,秦昊才憋着一股劲报考了中戏。多年后,他终于有机会亲口对姜文说出少年时的梦想。他说自己“依然很欣赏他,希望像他那样牛”。
“到了那儿,我才第一次感到一个电影人能得到那么大的尊重,而我也理解了真正的演员是什么样的。我看到的苏菲·玛索、朱丽叶·比诺什那些大明星,根本没有一大堆人跟着,她们和导演聊天,上街买冰激凌吃,特别真诚自然,她们的表演能打动全世界的人,但是她们也拥有真实的生活。”
浮出水面的秦昊心里打定主意,自己要一边生活,一边做真正的电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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