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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学、精神以及日常生活

(2015-06-03 14:17: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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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

分类: 段鑫星译著

1997年,玛丽·S·斯托厄尔(Mary S Stowell)采访了五位女士,内容是关于她们对于自己具有预见性的梦的解释。和路易莎·莱茵一样,她发现每个人对自己的预感都有独特的解释,当她进一步探寻时,她同样发现每个人的解释都源于三个领域的世界观中的一个;一种基于精神领域,一种基于科学领域,另外一种她没有命名,但似乎就在科学与精神的平衡点上。我将第三种世界观命名为“日常生活”。

科学和精神对于生活的问题有着不同的解释,因为它们探讨问题的出发点不同而且探寻答案的方式迥异。科学研究的是物质世界,它是可以被测量或者被分类的。科学探索的问题诸如:宇宙是由什么组成的?这些东西在这里多久了?在那些令人惊奇的复杂的物质世界面前,以科学为基础的世界观的人,肯定会经历惊叹和深感自己渺小的过程,并且他们相信,在这个无与伦比的物质世界中可以找到任何关于生命的伟大问题的答案。有着强烈科学世界观的人通常会认为,生活的目的是依据机遇、变革或者也许是生物繁殖的必须性,而非依据信仰或精神。

科学对于预感也给出了大量的解释。但其最大的局限性在于:科学的世界观认为超心灵感应事件并不存在。持这种局限观点的人通常认为,预感是对他们确定已知事情的挑战。玛丽·斯托厄尔在她的研究中采访了两名曾有过预见梦经历的人,并且这两个人都持这种科学世界观。她发现,两名志愿者都因为他们的预知梦而感到存在很大的压力,感觉非常焦虑,主要是因为他们的梦与他们深信不疑的物理世界运转规律截然相反。斯托厄尔说:“这几乎就像是他们有一个特别完整的自认为非常合理的世界观样板而这些预感经验与其格格不入让人感到害怕。”

科学世界观最可贵的地方就是鼓励人们用开放性的眼光来看待这个世界的复杂性并保持好奇心。科学研究者研究预感事件和知觉,他们让数据主导自己的研究方向而不是放弃那些看起来跟先前的经验相矛盾的数据。持这种广阔的科学世界观的人也许会对预感产生怀疑,但是他们同样更愿意相信,他们自己的直接经验,即使他们对预感也没有令人满意的解释。

罗格看这个世界的眼光,是基于对这个世界根深蒂固的科学理解。他的一次预感是关于他和朋友所乘飞机坠毁的警告,但这并没有破坏他的世界观,而是很好地嵌入到他认为世界本来的运行方式和世界向他呈现的方式中。预感使他感到震惊,同样令人震惊的还有这次坠毁和其后果,他那理性的大脑迅速将其归到复杂问题的类别,它是一个有待解决的灵异事件。他不会不顾自己的经验,因为发生在他身上的事实无法用科学理论解释。但他还是坚持自己的经历和思考的能力,就好像这只是比他的科学世界观多出来的一点数据。

就像罗格所说的:“我感觉在某种程度上,科学的过程就是寻找合理解释的过程。我不能为此提出形而上学的解释,那不符合我的世界观,我能做的仅仅是接受它是真实存在的。”

罗格没有在他的预感中发现精神上的经验,但却陷入了科学的困境。他觉得不需要寻找精神的解释,因为在他的世界观中根本就没有精神层面的经验。他看到的这个世界只有科学在工作。

持有精神层面世界观的人会问:宇宙为什么会被创造?是谁创造了它?它最终的目的是什么?他们也可能会把自己看作是物质旅程中的一种精神存在。物质生活是上帝计划的教室或反映,亦或是上帝创造的一部分。但是物质世界的意义并不取决于物质存在。

精神框架下提出的预感不需要证据去证明。拥有精神世界观的人已经了解科学证据不会帮他们理解和接受自己的经验,所以他们也不需要科学能给出更清晰的解释。有些传统宗教信仰甚至将寻求证据看作是在一种缺乏信仰的表现。

在大多数保守的宗教中,预感可能会挑战神圣的教义。这种挑战已经让很多宗教领袖谴责预感并宣称任何形式的超心灵感应事件都是邪恶的,是神秘力量的一部分或是来自魔鬼的诱惑。这些谴责是早期基督教战争遗留的残余,那个时候质疑官方教会教义的人会被当作异教徒。

伊芙琳从小在一个规模较小,但非常严格的摩门教徒社区长大。这里的人害怕预感这样的事情,在她十六岁时突然涌入大脑中的预感差点让她崩溃。她非常希望有人能够帮助她解释一下,自己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她知道自己不能走进教堂寻求帮助。正如她解释的那样:“有一种想法已经在我心中生根发芽:任何一种预感都是——如果不是上帝创造的,那么它一定是其他的事物(有可能是撒旦)创造的。”

就像罗格看到了科学反常事物,伊芙琳看到魔鬼作祟。那个时候她对生命的信仰还属于教会,突然间她开始在不同的信仰之间摇摆不定。她并非看到了科学异常而接着把它解释为潜在罪恶;她分别在自己家中和梦里看到了罪恶的存在,而且这吓到了她,无论她预见的事情多么无害。后来她开始睡觉时在枕头下放一本圣经作为护身符。

一种最广泛的解释是精神世界观超出任何特定的宗教教义,是一种更普遍意义上的人类灵性的所在。精神世界观已经帮助很多人最终认识到预感对他们来说是有益的,他们开始接受预感,并将预感作为自己精神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朱莉在她还是个小女孩时离开了她的新教教会,转而加入了一个非正式的私人化的精神团体。她将冥想作为自己精神自律的一部分来进行练习,并学会通过长时间地平静自己的内在杂念倾听内心一种更加平静的声音的指引。当这些指导帮助她避免或应付令人不安的未来事件时,她坦然接受了这一切都是自己精神之旅的一部分。预感与她更高层次的精神相应验。她说:“如果你足够的平静你还能听另外的声音,另外的联结,我倾向于称之为精神联结。我没有比这更好的觉察预感的方式了。”

朱莉是一名精神世界观者。她认为精神存在贯穿于她的生活。同样重要的是,她生活在一个推崇个人自由意志的世界。她的预感有时感觉是建议,有时是推手,把她往一个特定方向推,之后她会根据这个推力决定是否跟随这个预感以及什么时间、如何跟随。她与那种指引一直保持合作关系,并一直牢记最重要的警告。

我非常喜欢朱莉这种对预感的看法,或者说是朱莉对自己预感的理解。她清楚地知道自己的精神指引是在帮助她而不是在命令她。内心的声音使她找对正确的方向,但同时她又可以自由地做出不同的反应选择。当她觉得时机不对时她甚至可以推翻她精神指引,比如当她觉得自己很忙或者情绪不好时。因为她知道自己预感的存在会给她的生活增加财富和意义,所以那些选择和警告的存在不会吓到她。

第三种世界观模型并不像前面两种那样经常被提及,但跟前两种一样具有强大的力量。我把第三种世界观当成日常生活,是因为它源于家庭或者家族传统的日常生活经验。鉴于几个世纪以来科学世界观已经通过实验和研究建立了自己的知识体系,精神世界观也通过宗教教义和宗教活动来宣扬它的知识,日常生活的知识传承是通过一个家庭一代又一代的继承来实现的。日常生活是建立在家族传统、文化教导和常识的基础之上的。

那些依靠日常生活世界观的人从他们的直接经验、家人、老师和朋友那里学习知识经验。那些依靠家族传统的帮助来理解预感的人也许会很自然地跟科学联系在一起,也许会加入某一个宗教团体。但是他们已经看到预感在自己的家族传统中如何存在以及过去的几代人是如何运用这些习惯和信仰来维持生活。

查理认为自己的工作是他能找到的最好的工作。查理欣然接受他的预感因为这些预感会在工作中帮助他,正如他父亲告诉他的一样。他的父亲也是一名执法人员,他的父亲曾告诫他从事危险职业的人任何信号都应该被注意到,即使这些信号得不到很好的现实性解释。“这帮助我成功地抓住坏人并保证自身安全。这就是预感,这就是底线。”他认为自己的预感是从他的家族传统中自然培养出来的。

查理没必要进行形而上学或者科学的研究。他也没必要去探究这些信号的根源或者探清它如何与大脑互动。他也不用理性的思考这些意义或者去证明它的存在。他也不用去关心到底是谁创造了这种他每天都在用的工具或者他是否有权利用它处理自己的日常事物。就像其他的工具一样,它存在的理由仅仅是因为它有价值。他完全接受他的预感因为这些预感为他工作。

并不是每个持日常生活世界观的人看世界的方式都跟查理一样。菲利普在许多方面都是查理的镜像。他笃信宗教、哲学并且对世界的科学研究以及形而上学的研究有着浓厚的兴趣。但是当他谈及自己的预感时,他跟从自己学习的经验——拒绝跟随他的家庭传统。他以一个艺术家(音乐家和小说家)的视角跳出整个社会看待世界。预感是他区别于家人和社会的标志,所以他喜欢自己的这种预感。

我的大半生都在同时使用这三种世界观,并且我认为大部分人都跟我一样。我们的精神信仰可以帮助我们认清科学研究的目的和方向;我们的家庭传统可以软化或锐化某些宗教团体的教义;科学可以证实或者揭穿我们家庭教育中的漏洞。

在预感方面奥利维亚也许跟伊芙琳面临着同样的问题。但是奥利维亚的母亲告诉她预感是上帝的一种恩赐,尽管目前教会还没有做好接受它的准备。奥利维亚把自己的预感看作现实世界与一个更伟大的、卓越的充满爱的现实之间的窗口。她解释道:“如果它经常让人感到充满了爱和开放的联结,那么我为什么不能接受它呢?它不是什么令人害怕的事情,而是值得信奉的东西。”奥利维亚对预感的解释来源于罗马天主教会的世界观,但是她妈妈对预感的接受给了奥利维亚接受和拥抱预感经历的勇气。

这三个方面并不互相排斥。从其中一个视角看,我们在观察事件时可能更加自信,但是我们有能力综合比较。我们能够运用科学、精神和家庭传统这三个方面的理论去更深层次地探索事件和探索活动。我们从三个不同的角度看待同一个经历会得出不同的看法。

例如,体育播音员经常在转播同一节目时在科学、精神与日常生活之间进行转换。他们介绍运动员所用的技术,运动员所接受的训练,他们的肌肉在特定压力下的活动方式——所有的技术都与科学有关。他们同样谈论运动员的心理和抱负——他们对胜利的渴望,对运动的热爱以及他们拼搏的精神。最后他们谈论运动员的职业道德,他们的家庭支持,他们社区的骄傲以及他们家人从事这项运动的传统。每一个角度都能帮助我们更好的了解这名运动员、这场比赛以及这项运动。

我对运动员一无所知,但是我用同样的方式理解唱歌——从精神的、技术的以及家庭经验方面,每一个角度都能帮助我加深对音乐的整体了解。我学习演唱的理论和技巧,每天练习音阶和琶音,学习每个音符以及如何发音,并且记忆音律。但是如果我仅仅依靠音符来唱歌的话,那我就不是在做真正的音乐。我必须摒弃技巧并且全身心投入到音乐中,观众和我才会被音乐的力量所改变。技巧很重要,但艺术同样重要。最终,我会跳出训练习惯,跳出孩提时学到的音乐伦理,跳出父母所认为的“孰能生巧”的理论来练习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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