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和选择:潜意识过滤器
(2014-09-23 07:37: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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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文化 |
分类: 段鑫星译著 |
前面已经说到,我们的感觉每秒钟能够探测到11,000,000条信息。就像你在阅读这本书的同时还能听到许多其他声音,如钟表的滴答声、窗外“呼呼的”风声等。你不仅仅能够看本页上的单词,你还能看到身边其他书(桌子上的或者衣服下的)的页码和封面。你能够感觉到手中捧着书的重量和脚踩在地板上的力量。当然也别忘了嗅觉和味觉,你还能闻到咖啡的芳香,也许还会回想起午餐吃的金枪鱼三明治,不禁还会头晕呢。
上述这些还仅仅是你安静的坐在一个地方所感觉到的信息,如果我们身处地铁站和公园,又会怎样呢?显然,我们会获得更多的信息。那么,在这些相互矛盾的信息干扰下,你要怎么阅读和理解这本书的内容呢?我们怎样理解威廉姆·詹姆斯(William
我们之所以能够做到这些是因为选择性注意。我们拥有一个选择性注意的很棒的事物,它能够检查感觉器官获得的信息,决定让哪些信息进入到有意识之中。根据需要和我们自己的决定,我们能够在一定程度上有意识的控制这个过滤器上的“装置”,比如我们能够让自己停止听广播上的音乐,而是寻找路边是否有我们喜欢的快餐店。这个过滤器——我们分类、筛选进一步进入意识的信息的过程——是运行在我们的意识之外的。这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它能够让我们集中精力做手头上的事情,比如要找到一个吃午饭的地方,而不是听广播里史摩基·罗宾逊(Smokey
解释:潜意识翻译器
许多年前,我在女儿的家长会上遇到了一个叫菲尔(Phil)的男人。我一看到他,就想起妻子告诉过我的关于菲尔的事情,妻子说:“菲尔真是家长会上的大麻烦。他从不听别人讲话,总是中断别人的谈话,总是自顾自地谈论自己想说的内容。”我很快就明白妻子是什么意思了。当校长在解释一个新项目时,菲尔打断了校长的讲话,而是不断的询问他的儿子能够从中获得什么好处。随后,菲尔又与别的家长争论美国专利商标局(PTO)是如何进行募捐活动的,他根本不愿意考虑别人的观点和想法。
那晚回到家,我对妻子说:“关于菲尔你说得真对,他真是一个粗鲁、自大的家伙。”妻子疑惑地看着我说:“我说的那个人不是菲尔,而是比尔(Bill)。菲尔是一个非常优秀的人,他还是学校的志愿者呢。”听了妻子的话,我感觉有些惭愧,又仔细回想了一下家长会的情况,发现菲尔好像确实并未打断过任何人的谈话,也没有与任何人争论过(包括我)。再仔细想想,菲尔似乎也没有真正打断校长的讲话。是我先认定他是粗鲁、好战的,然后用这样的眼光去看待他,才把一位热情、友好的家长看成了粗鲁的人——对此我感到十分内疚。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我潜意识里对他的看法影响到我对他行为的正确判断。
众所周知,第一印象非常重要,即便它是基于错误的信息。有时,这之所以不那么明显,是因为适应性潜意识对它解释的程度不同。当我看到菲尔打断校长的讲话时,我觉得自己真的观察到了他那粗鲁的行为。我并不知道其实是我的适应性潜意识在解释菲尔的行为,并最终让我把它认定为事实。因此,即使我意识到自己对菲尔的预期(他就是傲慢的人),我也不知道这种预期究竟会多大程度上影响我对他行为的解释。
约翰·巴奇和葆拉·彼得罗莫纳科(Paula
一种观点认为,80%的闪烁的文字是带有敌意的,比如“不友好的”,“辱骂”,以及“苛刻”。另一种观点则认为,没有一种文字是充满敌意的。接下来,人们参加了一个实验,他们事先并不知道这个实验是关于人们怎样从他人那得到印象的。他们读了一段描写唐纳德(Donald)的文字:“一个促销员在敲唐纳德的门,但却被拒之门外。”
那些看到闪烁的敌意文字的人比起那些没有看到的人,更认同唐纳德是一个充满敌意和不友好的人——就像我认为菲尔的行为是粗鲁好胜的,也是因为我妻子对他的印象影响了我。我们可以确定,在约翰·巴奇和葆拉·彼得罗莫纳科研究中,这种过程是在潜意识的情况下进行的,因为人们在研究中,并没有意识到他们之前看到的敌意文字。他们认为唐纳德在客观上就是一个不友好的人,这些人并没有察觉到他们将唐纳德这种模棱两可的行为理解为不友好是因为自己之前看到的文字。(这个实验强调了人们潜意识的影响力,那么广告中的闪烁文字是否会对人们的态度和行为产生影响呢?我们将在第9章解决这个问题。)
这种适应性潜意识更像是一个守门人,决定哪些信息可以被判定为有意识。他们也像是政治顾问,解释意识之外的信息。我们做的最重要的一个判断是关于动机,意向以及对他人的评价,我们的优势就是能很快做出这些判断。菲尔的例子表明,有时这些理解是建立在错误的信息(比尔和菲尔混淆了)上,这样是不对的。然而,这种适应性潜意识在理解别人的行为方面,经常起到准确合理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