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sted on 2012-02-26
凌晨,是谁首先告拆我家说我父亲死在小桥头的,如今记不清了。把父亲抬回来时,只见父亲面部磕破了,口角流血;身上披着“棉袍子”,而一丝不挂。胸口还有点热气,却停止了呼吸;四肢开始缰硬了......。父亲是死在外面的,有人说,死在外面的人是不能进家,否则,会对子女不好。可我奶奶坚持说,他(指我父亲)有儿有女,儿女双全,是个全面;,虽然他年纪轻轻的死了,可他也属于是有福的人……。于是,就把父亲的尸体停放在堂屋里,要我坐在父亲腿上,把已经变得缰硬的腿压平压直。 父亲死的那年,我刚进入10岁。在父亲出殡时,“劳盆”里放有石头,我都捧起来却举不过头,家人怕我没劲,摔不碎,于是就叫我大表哥(吕正林)架着我的双手(协助我)摔的。
过去家乡有个风俗习惯,家里死了人,在停尸期间,其家人要每天多次“送汤”的,说得是死人在黄泉路上才不会渴。而在我们吕集街上,又有这样一个习俗,充当“领汤人”一般由年长、辈份高的人来做。我们就去请二队陈忠彦来做“领汤人”。不料被其拒绝了。他说,他不能来。如果要来,早上就来了。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我们到后来才听传说: 当天凌晨,从二队社场回家时,路过小桥附近时,他到我父亲跌倒在地,其求救,他置之不理,也没有向我家报信……。他对与世无争、童叟无欺的父亲,不能及时出手相救,到底是什么原因呢?他一直不肯说。后来有人说,陈忠彦曾经算过命,今生他不能救男人。否则,他今生不仅自己没有儿子,就是来世也不可能有儿子的。还会连累今世的女儿们(不能儿女双全)。真是迷信之及。后来,奶奶说算了,人家有人家的难处。不怨别人。这都是命中注定的。
当年,大队书记潘业勤与我叔叔有往来。大队里帮助父亲解决安葬的棺材。父亲遗体就葬在“花宅”一队地里。后来,因为从安东河向太平待引水,要扒河。父亲的坟墓正处河边,所以,又将父亲的棺木移到“沙垄头”(李学洪家旁边的)四队的地里。分田到户时期,那块地分给了四队吕正球家了。由于农村过急行为,平坟造地。我家的坟墓与别人家一样,全部移为平地。后来,其他人家的坟墓,都偷偷的添起来了,可我不在家,亲戚们又顾及不到(有风险)……。
2004年我回去一次,不仅家里的房子没有了(1993年就被拆了),就连家里的祖坟也没有了。后来,在别人指点下,才好不容易找到坟墓的方位(准确否,我根本就是不清楚)。我在祖坟前、爷爷奶奶、父母坟前烧纸磕头。伤心地痛哭了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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