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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一粒沙里见世界——读普希金短篇小说《射击》

(2018-09-24 09:36: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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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没有多少中国人不知道普希金的大名,但恐怕大部分人对他的印象都是他是一个写情诗的高手。

  上大学以前,我对他的印象也只是停留在他是一个歌颂自由并为此献出生命的诗人。在大学里,我第一次知道了他也是一位优秀的小说家,成功地让俄国文学由以诗歌为主的浪漫主义时代进入到了以散文(包括小说和散文)为主的现实主义时代,影响了一大批后来者,并让俄国文学摆脱了落后的面貌,进入了世界文学之林。 这让我对他产生了兴趣。 

但不知为什么,我虽然多次读过他的小说,但不是半途而废,就是浅尝辄止或者读过之后也没留下什么印象。

终于,我决定要仔细地研读一下这位俄国文豪的作品。在参考了一些文章,做了一点笔记之后,我发现情况真的大不一样了。

                                      
  《射击》是俄罗斯文学奠基人普希金创作的《别尔金小说集》中的第一篇。

  故事开始看起来很像浪漫主义的小说:一个沉默寡言、说话刻薄的主人公,被挑衅后隐而不发,只是为了去找人决斗。在对方的妻子面前,他对对方的胆怯很满意,潇洒地离开。最后,他牺牲在了希腊独立运动中。总之,作品中神秘的人物、孤傲的个性、扣人心弦的悬念、紧张曲折的情节及尖锐的冲突都是浪漫主义的常见特征,因而好似和一般的传奇小说没什么区别。

  然而,小说中提到的贵族军人的赌博、决斗是生活中常见的现象,隐隐透露出来的俄国的沉寂是当时社会的真实写照,而希腊民族起义更是有根有据的历史事件。这些内容又使小说具有了现实主义的真实感。

  于是,浪漫主义的风格与现实主义的内涵相互融合,使《射击》突破了一般的心理分析或传奇式小说的局限。这启示后来者:手法可以千奇百怪,但还是要有现实关照的。只要运用得法,内容与风格可以和谐统一。                             

                   

    在《射击》里,作者生动地描写了贵族知识分子的生活,勾画了贵族进步青年蔑视贵族阶级的偏见,憎恶他们庸俗的生活,同时也展现了19世纪初沙皇军营和贵族庄园的种种世相。

   《射击》中的主人西尔维奥是一名退役军官,他过去“一向逞强好胜”,是以“酗酒为骄傲”,但后来却远离上流社会,移居贫困小镇隐居,尽管“性格阴郁、脾气暴躁、说话尖刻”,但在这里“过得很清苦”,“出入总是以步当车”。“他的枪法很准,抬手就可以打死墙上的苍蝇”,但是面对仇人的妻子的哀求,又不忍报复。最后,他率领一队希腊民族独立运动战士作战英勇牺牲了。

    小说的另一个主人公伯爵在第一次决斗前,“外表英俊、聪明活泼”,而且“大胆得肆无忌惮”在对手的枪口之下,伯爵冷漠地吃着樱桃,脸上没有一丝不安的神色,丝毫不怕不可避免的死神。第二次决斗时,他已经成为了一个新婚丈夫,多少有了一点责任感:恳求对方在妻子回来之前开枪。与“我”相遇时,他已经成为了温文尔雅、不讲究繁文缛节的绅士。

    就这样,经历了两次决斗,两个面临过生与死的考验的主人公都使自己的品格获得了提升。
                                 

别尔金小说集》中,《射击》是一个军官“我”讲给虚构的别尔金听的。

    然而,在这一篇小说中,我”在所有发生的一切事件之中只是“证人”因为两次决斗他都没有在场。所以,两次决斗的具体情况只能由两位当事人自己叙述出来。

在第一部分的结尾,西尔维奥向“我”介绍了第一次决斗的情况:他年轻时是一个惹是生非、热衷参与决斗的麻烦精,颇受官兵追捧。一个出身豪门的年轻人的到来使得他不再成为焦点,“我的优越地位动摇了为此,他挑起了决斗。然而,在这场他十分期待的决斗里,对方“不仅一枪打穿我的帽子”,而且满不在乎:“他步行,军服挂在佩刀上,一个公证人陪着他。我们迎上前去。他走过来,手里捧一顶帽子,里面装满了樱桃。在面对他的枪口时,对方“站在枪口前,从帽子里挑选熟透了的樱桃一粒一粒送进嘴里,吐出果核,吐到我跟前于是,他决定以后再找对方算账。

    在第二部分接近尾声的地方,伯爵讲述了第二次决斗:新婚不久的他在妻子的庄园遭遇了西尔维奥。他恳求对方在妻子不在的时候开枪。西尔维奥不仅拒绝,还迫使他开了一枪。最后,在伯爵夫人面前,西尔维奥放弃了:“我满意了。我看到你惶恐了,胆怯了。我强迫你对我射击,我已经心满意足了。但是,临走之前,他又展示了自己的好枪法:“回过头看一眼那幅被我打穿的画,随手就对它开了一枪。”

就这样,在主要叙述者“我”这个旁观者的第一人称限制性叙述中,普希金以别尔金的面目,自然地插入了两段由决斗直接参与者提供的第一人称叙述。这种将多重叙述完美结合的艺术手法,比起全知全能视角的叙述或者主角的第一人称叙述显然要难许多,即使在今天也是不一定容易做到的。

                             

与伯爵之间的决斗是不平凡的,双方的射击并没有相继发生,因而,这一决斗分成两个部分那么,这篇小说也相应地分为两个部分。而在这两个部分中,对称比比皆是。

比如,年轻的西尔维奥是一个热衷决斗的人,而年轻的“我”喜欢讨论决斗。这一下子就把俄国贵族的无聊和社会的死气沉沉展示在了读者面前。  

再比如,第一次决斗中,西尔维奥的帽子被打坏。第二次决斗里,他就把抓阄的字条放在这个帽子里。这个细节让一个志在必得的复仇者形象跃然纸上。

又比如,两个部分都是由“我”介绍该部分的背景,然后由决斗中的一方介绍决斗的详细情况。这样,既把两次决斗的情况串联起来,也写出了决斗双方精神面貌的变化:西尔维奥由一个风风火火的人变成了沉默寡言的复仇者,伯爵由一个交际场上的常客变成了和蔼可亲的男主人。

《射击》的这种结构是由它的题材所决定的,这种结构的对称不仅符合对称的美学感觉,而且使小说结果十分完整,从而深刻地揭示了人物的性格与作品主题,也配合了多重叙述的展开。 
  《射击》不愧为短篇小说中的典范,普希金不愧为开山立派的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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