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求》添足(52)泰初日月,季野阳秋。荀陈德星,李郭仙舟
(2016-11-13 07:29:24)正文(25)泰初日月,季野阳秋。荀陈德星,李郭仙舟
泰初日月:
泰初:夏侯玄 ,字太初。
据传相貌英俊。《世说新语-容止》形容夏侯玄相貌
“朗朗如日月之入怀”
人物简介:夏侯玄(公元209 —
254年)豫州沛国谯县人(今安徽毫州)文学家、玄学家、
历史概况:
夏侯玄,魏征南大将军夏侯尚之子,曹爽的亲族,受曹爽提拔官至征西将军,假节都督雍、凉州诸军事。夏侯玄曾伙同曹爽伐蜀,结果惨遭失败。后曹爽一族被司马懿剿灭,夏侯玄转任为大鸿胪、太常。中书令李丰、光禄大夫张辑等人欲发动政变,诛杀专权的司马师,改立夏侯玄为大将军,计划失败,夏侯玄、李丰、张辑等人皆被杀害,并夷灭三族。
文学著作:
夏侯玄精通玄理,善于清谈,是早期的玄学领袖。他曾撰《夏侯子》一书,现已佚失。今存其所作《时事议》、《答司马宣王书》、《皇胤赋》、《乐毅论》等文,散见于《艺文聚类》及《三国志》等书中。
夏侯玄-雅量
《世说新语》上讲,夏侯玄倚柱观书,突然天降雷鸣,闪电破瓦而入,将他背靠的柱子一劈为二,一屋子的人都吓傻了,可夏侯玄却面色自如,纹丝不动,还再看他的书,就象没发生过什么。
《方正》:夏侯玄既被桎梏,时钟毓为廷尉,钟会先不与玄相知,因便狎之。玄曰:“虽复刑余之人,未敢闻命。”考掠初无一言,临刑东市,颜色不异。
在临刑之际,一代名士夏侯玄的表现确实不俗。
季野阳秋
季野:褚裒,字季野。
《世说新语》中卷下《赏誉》
桓茂伦云:“褚季野皮裡阳秋。”谓其裁中也。
《晋书》卷九十三《外戚传•褚裒传》
褚裒字季野,康献皇后父也。……裒少有简贵之风,与京兆杜乂俱有盛名,冠于中兴。谯国桓彝见而目之曰:“季野有皮里阳秋。”言其外无臧否,而内有所褒贬也。谢安亦雅重之,恒云:“裒虽不言,而四时之气亦备矣。”
成语: 皮里阳秋
【解释】:指藏在心里不说出来的言论。
【出自】:《晋书•褚裒传》:“谯国桓彝见而目之曰:‘季野有皮里阳秋。’言其外无臧否,而内有所褒贬也。”
皮里:指内心。 阳秋:“阳”为避“春”讳,实为“春秋”,指《春秋》。《春秋》相传为孔子编订的鲁国史记,对历史人物和事件往往寓有褒贬而不直言,这种写法称为“春秋笔法”。指藏在心里不说出来的言论。
后因晋简文帝母名春,为讳“春”字,而改作“皮里阳秋”。
南朝•宋•刘义庆《世说新语•赏誉》:“褚季野皮里阳秋。”宋•胡继宗《书言故事•事物譬类》:“胸中褒贬,曰皮里阳秋。”
近义词:皮里春秋
人物简介:
褚裒(公元303-349年),东晋河南阳翟(今河南禹县)人。字季野,女为康帝皇后。辟西阳王掾,历吴王文学。苏峻之乱,车骑将军郗鉴引为参军。峻平,封都乡亭侯,迁司徒从事中郎,除给事黄门侍郎,出为豫章太守。康帝即位,以后父徵拜侍中,迁尚书,出为建威将军江州刺史,镇平州,迁左将军兖州刺史,假节镇金城,领琅邪内史。穆帝即位,授卫将军、徐、兖二州刺史,假节镇京口。永和初,进号征北大将军仪同三司,寻除征讨大都督青、扬、徐、兖、豫五州诸军事,为石遵将李菟所败。忧卒,赠侍中太傅,谥曰元穆。
荀陈德星
东汉末年,颖川,人杰地灵,出产了不少有经纬天下之才的名门逸士。
陈寔字仲弓,颖川许人。因为曾经担任过太丘的地方长官,故也被称作陈太丘。他出生贫寒,为人却磊落光明,德行天下,所以究其一生都没有改变他贫简的生活。他始终坚持着德性与操守,不仅对自己,对自己的子女也是一样的教育。他有六个儿子,其中陈纪陈元方、陈谌陈季方是最出名的两位,父子三人因为同样高尚的人品与出色的教化风范在当时被人们并称为“三君”。
荀淑字季和,颍川颍阴人,据说是荀子的第十一世孙。因为荀淑做过朗陵这个地方的县官,人们也称他为荀朗陵。
荀淑育有八个儿子,他们是俭、绲、靖、焘、汪、爽、肃、专。这些儿子一个个博学多才,品操绝伦,被当时的人们称为“八龙”。这“八龙”中荀爽荀慈明更被颖川的士人所推崇,所谓“荀氏八龙,慈明无双”。这“荀氏八龙”于是成了后人钦仰的模范,岑参吟“门瞻驷马贵,时仰八龙名”、包何颂“荀氏八龙唯欠一,桓山四凤已过三”、杨万里赞“九州四海王鲁公,有人不减汉八龙”都寄托了全然一样的感怀。
荀淑住的地方原先叫做西豪里,当时的颍阴县令苑康仰慕“荀氏八龙”的盛名,借高阳氏八才子的典故改西豪里为高阳里,以兹彰表。
陈寔与荀淑都是东汉末年士人中的典范,两人意气相投又住得不远,因此常常往来。
荀淑辞官归乡后,陈寔几次邀请来家吃饭,荀淑就自己赶车的,命荀爽跟在车后,荀靖则抱着侄子荀彧,一家人高高兴兴地前往。陈寔用了很高的礼节来招待荀家:宴会上,陈纪待在一边伺候,陈谌作陪,孙子陈群则依在爷爷怀里奉陪。两家人谈天说地,其乐融融。
陈寔一家到荀淑家去,则是叫儿子陈纪赶车,陈谌在后边跟着,陈群和爷爷同坐一车,一路上浩浩荡荡。荀淑看陈寔到了,马上叫荀靖开门,招待席上荀爽敬酒,其他六个儿子作陪。荀彧年纪还小,于是也坐在爷爷荀淑身上一同“招呼客人”。
那光景一个举家造访,一个倾力接待,两个家族都是祖孙三代一同上场,好不热闹。有好事者就杜撰说陈寔拜访荀淑那当口,天上德星都聚拢在了一起,负责观察天象的太史官看到了就向朝廷禀报,说是方圆五百里内一定有贤人聚会。后世因此以“德星聚”做典指代贤人、高士的聚会。
荀陈两家的聚首,是东汉末颖川这个地方两大士人名门结党的大事,也是整个天下士人名门相交的典范
引自《背着十字架》
人物简介(1)
陈寔(104-187),字仲弓,颍川许(今河南许昌长葛市古桥乡陈故村)人。少为县吏都亭刺佐,后为督邮,复为郡西门亭长,四为郡功曹,五辟豫州,六辟三府,再辟大将军。司空黄琼辟选理剧,补闻喜长,宰闻喜半岁;复再迁除太丘长,故号:太丘。灵帝初,大将军窦武辟为掾属,后复坐党事免。陈寔因党锢之祸自请入囚,而免再抓别人。遇赦后,年已七+。三公每缺必召之,陈寔不受而退隐故里。平心率物,乡人有争讼,则求判正。众皆曰:“甘为刑罚所加,莫为陈君所短。”
寔少为县吏,勤奋好学,诵读不辍。县令邓邵见其聪敏过人,荐其到太学读书。学成归里,任颍川郡西门亭长。寔德行高尚,司空黄琼荐其任闻喜(今属山西省)长,到任月余,离职服丧。后任太丘(今河南永城西北三十里)长,故时人称其陈太丘。寔为官清正廉明,黎民安居乐业,邻县百姓多向其辖境迁徙。沛国(治所在今安徽濉溪县西北)加重赋税,陈寔抗之无力,从之不甘,愤然弃官归里。东汉延熹九年“党锢之祸”株连甚众,陈寔未能幸免。受株连者有的逃避他乡,有的请求赦免,陈寔却说:“吾不就狱,从无所恃。”请求拘禁。并为他人承担责任,后遇赦出狱。
陈寔在其乡里颇有声望,对人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以德行受人尊重。遇有争讼,多求其判正。人们感叹地说:“宁为刑罚所加,不为陈君所短。”
岁荒时,有盗伏梁上,寔见之,呼其子孙曰:“不善之人,
未必本恶, 习与性成,
梁上君子是也。”盗投地伏罪。反予以财物,盗感激涕零而去,誓洗心革面,以报陈公之德。“梁上君子”的典故即出于此。
东汉灵帝时,
太史上奏:“德星聚奎,其五百里内有贤人焉。”
汉灵帝派人查访,是退隐的陈寔常率子孙和号称“八龙”之一的荀淑等人游于许昌西湖。汉灵帝遂在许昌西湖敕建“德星亭”。
陈寔的六个儿子都很贤德,也很有名望,尤其是长子纪、四子谌(因难分二人品德之高下,而称难兄难弟),与寔世称“三君”,作为封建道德的典范,而“图像百城”。
陈寔中平四年卒,年八十四,“海内赴吊者三万余人,制蓑麻者以百数”,并刻石立碑,谥“文范先生(文为德表,范为士则)”。后在许昌建“太丘祠”专祀。三百七+多年后,
南朝陈文帝于天嘉五年(564年),追封寔为康乐侯,陈宣帝于太建元年(569年),加封为颍川侯。汉蔡邕《蔡中郎集》有:陈太丘碑文。范晔《后汉书》有传。
陈寔与同颍川郡人的钟皓、荀淑、韩韶等皆以清高有德行闻名于世,合称为颍川四长。《后汉书•循吏传序》:“自章和以后,其有善绩者,往往不绝。如鲁恭、吴祐、刘宽及颍川四长,并以仁信笃诚,使人不欺
人物简介(2)
荀淑(83-149年):字季和,东汉颍川颍阴(今河南许昌)人。所拔韦褐刍牧之中,执案刀笔之吏,皆为英彦。博学而不好章句。为人耿直方正,以对策讥刺权贵。汉桓帝时为郎陵侯相,莅事明理,有"神君"之称。育有八子(俭、绲、靖、焘、诜、爽、肃、旉),并有才名,时人称为"八龙"。
荀淑为战国荀卿第11世孙,品行高洁,博学多识,有“神君”之称。与同朝同颍川郡人的钟皓、韩韶、陈寔等皆以清高有德行闻名于世,合称为颍川四长。《后汉书•循吏传序》:“自章和以后,其有善绩者,往往不绝。如鲁恭、吴祐、刘宽及颍川四长,并以仁信笃诚,使人不欺。”
李贤注:“谓荀淑为当涂长”。
后汉书《荀淑传》
荀淑字季和,颍川颍阴人,荀卿十一世孙也。少有高行,博学而不好章句,多为俗儒所非,而州里称其知人。
当安帝时,征拜郎中,后再迁当涂长。去职还乡里。当世名贤李固、李膺等皆师宗之。及梁太后临朝,有日食地震之变,诏公卿举贤良方正,光禄勋杜乔、少府房植举淑对策,讥刺贵幸,为大将军梁冀所忌,出补朗陵侯相。莅事明理,称为神君。顷之,弃官归,闲居养志。产业每增,辄以赡宗族知友,年六十七,建和三年卒,李膺时为尚书,自表师丧。二县皆为立祠。有子八人:俭、绲、靖、焘、汪、爽、肃、专,并有名称,时人谓之“八龙”。
初,荀氏旧里名西豪,颍阴令勃海苑康以为昔高阳氏有才子八人,今荀氏亦有八子,故改其里曰高阳里。
李郭仙舟
【解释】:比喻知己相处,不分贵贱,亲密无间,常用为友人相亲之典。
【出处】:《后汉书•郭太传》载,李膺与郭泰同舟而济,从宾望之,以为神仙,故称“李郭仙舟”。
人物简介(1)
李膺(110—169),字元礼,颍川襄城(今属河南平顶山)人。祖父李修,安帝时为太尉。父李益,赵国相。李膺生性高傲,交结不广,只是和同郡荀淑、陈寔等师友往来。
他起初举孝廉,得到司徒胡广征召,举高第,升任青州刺史,地方长官怕他严明,多望风弃官而去。后为渔阳太守,不久转为蜀郡太守,调任护乌桓校尉。鲜卑来骚拢时,他常亲自率军迎击。后因公事免官,退居于颍川郡纶氏县,教授学生常达千人,为世人所仰慕。南阳人樊陵求为他的学生,他不接受。樊陵后来因阿附于宦官,当上了太尉,仍为志节之士所羞。荀爽拜谒李膺时,因能为他驾驭车马而特别高兴,并宣传此事。有的士人以被李膺接待过为荣,名为“登龙门”。可见对他为人仰慕之一斑。
永寿二年(公元156年),鲜卑寇掠云中郡,李膺任为度辽将军,担任抵御任务。由于他抵御得力,寇掠者惧怕,放还一些被掠的人口,边郡得以稍稍安宁。
延熹二年(公元159年),为河南尹。当时宛陵大姓羊元群从北海郡罢官归来,偷偷地带回“奇巧”财物。李膺揭发之,并想查办其罪。羊元群向窃据大权的宦官行贿,反使李膺坐罪,罚到左校(官署名)做苦工。
起初,李膺与廷尉冯绲、大司农刘佑等共同立志纠罚奸幸之徒,而这时冯绲、刘佑也因获罪在做苦工。司隶校尉应奉了解其情,上疏桓帝为李膺等说情,认为李膺等人素有功绩,秉公执法,百姓称许,反而受罚,应当宽恕,以免激化矛盾。李膺等人才得以免刑。
使宦者畏惧
李膺又被任为司隶校尉,与太学生首领郭泰等结交,反对宦官专权,有“天下楷模李元礼”之誉。这时宦官张让之弟张朔为野王县令,贪残无道,甚至杀害孕妇,闻知李膺严厉,惧罪逃至洛阳,藏匿在张让宅中。李膺知道张朔的罪状,亲自带着从吏到张让宅中搜捕张朔,交付洛阳狱,取得供辞,立即处决。张让为弟向桓帝诉冤,桓帝诏李膺入殿而亲自诘问为何擅自诛杀官员。李膺据理对答,还要求给五日期限,追查首恶分子。桓帝觉得李膺无罪,不再追问,便让他退出。从此宦官都小心翼翼,不敢再出宫门。桓帝觉得奇怪而问其原因,都说害怕李膺。
经历两次党锢事件
延熹九年(公元166年),李膺等捕杀与宦官勾结的卜者张成之子。宦官集团乘机反扑,指使张成的弟子牢修控告李膺等人交结生徒,“共为部党”,“诽讪朝廷,疑乱风俗”。桓帝随从宦官的要求,下令逮捕党人,李膺也被捕。审查此案经过三府(汉代的太尉、司徒、司空所设的府署,合称三府)时,太尉陈蕃认为李膺等颇有声誉,罪名不实,不肯“平署”(联合签署)。桓帝大怒,将李膺等人关进了属于黄门署的北寺狱,株连达二百多人。外戚窦武等出面援救,桓帝才将李膺赦免,“禁锢终身”,不许做官。官府中还记录有党人名单。这是第一次“党锢”事件。李膺回乡后,居于阳城(今河南登封东南)山中,士人“皆高尚其道,而污秽朝廷”。
等到陈蕃免了太尉,朝野之人都属意于李膺。荀爽担心李膺因名高而致祸,写书劝告他明哲保身。不久,桓帝死,灵帝立,外戚窦武为大将军,名臣陈蕃为太傅,两人共掌朝政,合谋诛除宦者,重新任用名士,任李膺为长乐少府。但因宦官势大,一时未曾动手。宦官却在建宁二年(公元169年)先发制人,迫使灵帝收捕窦武。窦武兵败自杀后,宦官得势,又肆意逮捕“党人”。乡人劝告李膺逃匿,李膺毫不畏惧。结果,李膺及杜密等百余人被捕入狱处死。同时受株连而被处死、迁徙、禁锢者“六七百人”。这是第二次“党锢”事件。
李膺的妻子迁徙边地,门生、故吏及其父兄并被禁锢。李膺的门徒景顾因漏名而未被处治,其父景毅不愿苟安,上书请求免去侍御史的官职而返回家乡蜀郡。
人物简介(2)
郭泰(128——169年),字林宗,东汉大原郡介休人(今山西介休)。家世贫贱,早年丧父,与母亲相依为命,惨淡度日。长大成人后,母亲想让他去县衙中谋个差事,聊以改变往日的窘迫处境。但是,郭泰素有大志,岂愿与衙门的那些鄙猥小人为伍,遂未依母命,就读于成皋屈伯彦门下。屈伯彦是当时享有美誉的饱学之士,在他的指导和教诲下,郭泰刻苦努力,学习勤奋。苍天不负苦心人,三年之后,竟博通“三坟五典”,锻炼的“善论谈,美音制”,加上他“身高八尺,容貌魁伟”的体形容貌,真可谓一表人才。
那一年,郭泰初涉京师洛阳,经陈留名士符融的介绍,前往拜访河南尹李膺。李膺,字元礼,是当时声望很高的土人领袖,因他生性亢直,不喜交接。为官“风裁峻整”,力反宦官专政,被京师太学生标榜为“天下楷模李元礼”,时人极难与之接近,土人中能被他容纳的,都被称之为“登龙门’”。符融将郭泰引见后,向李膺介绍说,郭泰是“海之明珠,未耀其光。鸟之凤凰,羽仪未翔”。李膺接见郭泰后,亦非常欣赏郭泰的人品才学,待以师友之礼,他感慨万分地说:读书人我见多了,可是,“未有如郭林宗者”。以李膺当时的影响和身份,竟然如此青睐郭泰,京中众儒当然更是刮目相看,于是郭泰顿时名震京师,成为当时的知名人物。后来,郭泰离洛阳返太原时,赶来送行他的车辆竟达千乘之多。
郭泰博学聪颖,敏个洞察世事。他深感东汉政权摇摇欲坠,宦官政治日趋黑暗,王朝大厦将倾,这种大局难以扭转。所以,性甘恬退,淡于仕途,视利禄如浮云。桓帝建和中,太常赵典举有道,郭泰坚辞;永兴间,司徒黄琼辟召,不就;友人劝其就召,乃婉言谢绝,矢志“优游卒岁”,淡泊终生。对那些劝他仕进和看重仕途的人常说:“我夜观天象,昼察人事,知道天已废,非人力所能支持。”名士清廉耿介的汝南太守范滂评价郭泰的为人是:“隐不违亲,贞不绝俗,天子不得臣,诸侯不得友。”同郡名士宋冲称其:“自汉元以来,未见其匹。”郭泰确实无愧斯言。
郭泰虽然不求仕进,淡于名利,但是,却有鲜明的政治观点和精辟的政治见解,不愿做那种隐居无为,大智若愚,装腔作势,无视时势的人。桓帝延熹九年(
116年),郭泰游太学时,针对当时宦官专权、肆行无道的腐败朝政,与贾彪等偕同太学生,大加挞伐,编顺口溜扬清激浊,褒贬朝臣。在他们的带动和影响下,一时朝野成风,“竟以臧否相尚”,致使“公卿以下”均惧其贬议而不敢登太学之门。
郭泰极富同情心,重视提携和帮助后进人士,即使是那些所谓的“不仁之人”,也能尽其所能,给予帮助。有个名叫左原的郡学生,因“犯法见斥”,人鲜与交,整日茕茕孑立,形影相吊,抑郁寡合。郭泰却没酒肴款待他,好言劝慰,以古贤哲为喻,劝其严于律己,责躬自省,痛改前非。事后,有人讥笑郭泰与恶人交往。郭泰听后慨而言之:对于犯错误的人理应热情帮助,劝其从善,若对其疏远甚至忌很,那就无异于促进恶。仅此一斑,足见郭泰之人品道德。难怪史家称其“恂恂善导”,“虽墨、孟之徒不能绝也”。
桓帝、灵帝之际,“党锢之祸”甚起,宦臣大肆陷害士人,朝野一派混乱,郭泰深感世道黑暗,遂闭门教授讲学,弟子数千之众。建宁二年(
169年),第二次“党锢之祸”中,汉灵帝被宦官挟持,下诏捕杀李膺、杜密等名士百余人,并陆续杀死、流徙、囚禁六七百人,太学生被抓捕者千余人。郭泰讲学于家乡,以平素“不为危言覆论”,得免于党祸,但他听到许多名士君子惨于枉死,异常悲痛。就在这年初春,悲愤交瘁的郭泰病卧家中,弥留之际且言“汉朝的天下恐怕不会多长了”。终年42岁。
郭泰生世虽短,影响颇大,海内名士威知,死讯传出,四方文人学士纷沓而至,为其送葬者竟达千余之众。志同道合者为其树碑立传,闻名海内的文学家兼书法家、大学士蔡邕亲撰铭文。事后蔡邕说:“我一生为人撰碑铭很多,而多有虚饰之辞,唯郭有道之碑铭,文副其实,我毫不愧色。”仅此一斑,足见世人对郭泰的敬仰之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