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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语》章句辩误,之十三:“硁硁然小人哉”(赵又春)

(2016-06-17 07:50:28)

子贡问曰:“何如斯可谓之士矣?”子曰:“行己有耻, 使于四方,不辱君命,可谓士矣。”

 曰:“敢问其次。”曰:“宗族称孝也,乡党称弟也”。

 曰:“敢问其次。”曰:“言必信,行必果,硁硁然小人哉!——抑亦可以为次矣。”

 曰:“今之从政者何如?”曰:“噫!斗筲之人,何足算也?”(《子路》·13章)

这一章中的“硁硁然”是什么意思?从偏旁为“石”,和《史记·乐书》中有“石声硁”句看,当是模拟或形容撞击石头的声音。因此,若是用来描写人,我以为理当含有褒义,或至少可以是褒义的。不知凭什么,《汉语字典》却肯定为贬义的,把“硁硁”注释为“浅陋而固执的样子”,举的例证则是《论语》这一章的“硁硁然”句。此句杨伯峻翻译为:“言语一定信实,行为一定坚决,这是不问是非黑白而只管自己贯彻言行的小人呀!”译文中没有同“硁硁然”直接对应的词语,但译者显是视为贬义词,并据以确定此句含义的。我猜想,杨先生是因为并不确知“硁硁然”的意思,只是根据他对此句大意的理解,认定它“应该是”贬义的,就结合上文做了这样的意译(很可能,《汉语字典》的编者给“硁硁”作上面征引的注释,就是凭着杨先生的这个翻译)。李泽厚也如此处理,他给出的此句的译文是:“只顾言必信,行必果,但见识浅陋行事固执的小人”。可我作为两位先生的读者,却感到不好理解:士,在《论语》中,在孔子笔下,是指特定的一类君子,从他一般地说过“士志于道,而耻恶衣恶食者,未足与议也。”(里仁·9章),和“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远,仁以为己任,不亦重乎”(见《泰伯·7章》)来看,还应是君子中的佼佼者;既如此,尽管这里是针对其中“再次一等的”而言,他也不会斥之为“不问是非黑白而只管自己贯彻言行的小人”,或“见识浅陋行事固执的小人”吧?所以我敢说,在这里,两位先生又错到一起了。

傅佩荣此句的译文稍有不同:“说话一定要守信,行动一定有结果,这种一板一眼的小人物,也可以算是再次一等的士了。”但他在“解读”中说:“小人物,小在两个‘必’字,看似一板一眼,其实可能忽略了‘义’。因为这也是士的一等,所以不译为小人。”可见他其实同意杨、李的理解。李零则在解释此章时说:“但言必信,行必果,是小人之信,信是比较次要的一条。”也说明他对杨、李的理解并无异议。

之所以发生这种误解,大概是因为孔子对于三个“何如斯可谓之”的回答,都是提供一个“描述性定义”,使用的又多是作道德评价时用的词语,以致让人觉得,他这是依据道德水平的高低,将士分为这样三类的,因此,末等的该是“士”中的道德低下者;由于对“士”不便直接做道德贬斥,就从“知”的方面去贬抑,说是“见识浅陋”者了。但细读一下全文就会发现,这是错觉,孔子其实是拿才能、事功做标准来区分的,而且直接着眼点是“士”们的官位、名声之显赫程度。

你看:最高等的是“使于四方”而又“不辱君命”者,无疑是指才能出众、名声远扬的人,故而必是朝廷的大官,或有可能担任朝官的人,否则哪会有出使国外的资格?次等的是“宗族称孝焉、乡里称弟焉”的,当然也是德才兼备,名声显于一方之人,不过比之于最高等的,其影响范围要小得多,可见定是地方官员或乡绅;因为在孔子时代,交通不便,信息阻塞,不在外作官或能与官府打交道的人,要在宗族、乡里有知名度,那也是很难的。末等的,即“再次一等的”,因为也是士,就也是有德之人,这是“士”这共名的“题中应有之义”,所以孔子先行交代,他们同样是“言必信,行必果”的人;但他们没有官职,不好也从其声名方面加以描述了,于是加一句“硁硁然小人哉”。由此可知,这个“小人”一点不含道德上的贬义,仅仅是相对于官员而言的称谓,即是指的没有官职的平民百姓,相当于《先进·1章》中说的“野人”。既如此,用来形容这种小人之精神面貌的“硁硁然”,怎么会是贬义词呢?将它翻译为“响当当的”,才也许能够达意呀!

孔子说完“硁硁然小人哉”后,为什么又加一句“抑亦可以为次矣”?照我的领会,这是孔子为他把这种没有官职的“小人”也列入“士”的外延之中,作一个让步性的表态,意思是:就没有官职和大的知名度而言,这些人自然不可以称为“士”,但从才德看,他们并非不可以做官,同上述两类“士”相比,虽然有所逊色,但这只能说是量的差异,不是质的区别,故而他们不应该排除在“士”之外,就算是末一等的吧。——“抑”是用来表示轻微的转折和选择关系,“亦”相当于“也”,“抑亦”正是表达这种商量、让步又带辩白的语气。所以孔子选用 “硁硁然”来修饰“小人”,乃说明他是要用这个词来突出这些“小人”的“德性并不差”的方面。据此可知,孔子的想法是:“硁硁”为击石之声,用来比喻为人实在、执着、大义凛然,颇为贴切,同“言必信,行必果”的美德给人的直觉感受,正相吻合。孔子没有想到,后来的注家们却事先赋予这“小人”以贬义,误把这里的“小人”当“道德小人”,为了避免定语同中心语“不搭配”的错误,对于尚未读懂的“硁硁然”,就只好往“贬义方向”去理解,作训释,以致错上加错,造成我上面说的“不好理解”了。

知道三类“士”各是怎样的人之后,子贡接着问的是:“今之从政者何如?”其具体意思明显是:“同您说的这三类士相比,您觉得现在的官员怎么样?”这当说明,他体认到了,所有的士,不管哪个等级的,都与“从政者”具有可比性,而且后者正是通过同前者的比较来显示其优劣的。孔子回答说:“那都是些度量狭小、才识短浅之辈(“斗筲之人”——斗和筲都是容量很小的容器),哪里称得上士”,则说明他认为,“今之从政者”连最末等的士都比不上。由此可知,本章的两位对话者,子贡和孔子,对第三类士,即“硁硁然小人”,是一点不存鄙视之心,一点不想加以贬损的,恰恰相反,对他们也是很崇敬,要求加以表彰的。这可说是“硁硁然”不带贬义的“本章内部的佐证”。

辨正了上述误解,对于《论语》中的“士”概念,对于孔子的政治思想,就认识得更加准确,更加全面了。

何新说:“硁硁,读如犟犟。”所以“硁硁然句”,他的译文是:“如果又拗又犟,则是小人呀!”

《论语》中言必信,行必果,硁硁然小人哉!的含义

       《论语》中子贡与孔子的对话中有这样一句:“言必信,行必果,硁硁然小人哉!”。

    在《汉语成语词典》“言必信,行必果”的释义是“说话一定要守信用,做事一定要果断干脆”。《新华词典》中“言必信,行必果”解释为“说话一定要算数,行动一定要坚决、果断”。在《四角号码新词典》中,关于“果”字的解释是:1、植物所结的实。2、结局。3、<文>饱。4、果断。5、确实。真的。6、<文>成事实。在《新华字典》中,关于“果”字的解释是:1、果实。2、结果,事情的结局或成效。3、果断、坚决。4、果然,确实,真的。在《新华词典》中,关于“果”字的解释是:1、果实。2、事情的结局;结果。3、坚决。4、副词。果然。

    从孔子时代对“士”标准定义和此句的句式来分析,正确的解读应该是:

    一、孔子划分“士”的三种标准

    1、“行已有耻,使于四方,不辱君命,可谓士矣。”这是孔子说的第一种“士”。

    翻译成:行为上已经有廉耻(之心),不使君命受辱,可以称得上是士了!

    2、“宗族称孝焉,乡党称弟焉”。这是第二种“士”

宗族:(名)同宗同族之人。《周礼·春官·大宗伯》:“以饮食之礼,亲宗族兄弟。”乡党:(名)泛称家乡。周制,一万二千五百家为乡,五百家为党。《后汉书·许劭传》:“ 劭与靖俱有高名,好共覈论乡党人物。”【孝弟】亦作“ 孝悌 ”。 朱熹集注:“善事父母为孝,善事兄长为弟。”

    翻译成:同族的人说(他)善事父母,家乡的人说(他)善事兄长。

    第二种“士”的两句话,是一个对仗句式。宗族对乡党;孝对悌。是词性相同或相近的对仗。

    3、“言必信,行必果,硁硁(Kēng)然小人哉!”这是第三种“士”

    分别翻译为:言:说话;必:一定;信:信用。行:行动;那这里的“果”应该翻译成什么呢?

    从“言必信,行必果”来看,也是一个对仗句。“言”对应于“行”;“信”对应于“果”。

    “言必信”翻译成“说话一定要有信用”。“说话”与“信用”就构成了一种关系,这就象一种合同的关系,是用“信用”兑现“说出的话”的关系。那么照此推断,“行必果”也应该是与“言必信”有相近或相同的句式关系。也就是说“行”与“果”的关系。

 

    从孔子这句“言必信,行必果”来看,前者和后者都是做为一个“士”应该具备的品格和素质。说话一定要有信用,这是做人根本,是正人,是“士”。做事一定要有结果,即所谓善始善终,不要半途而废,这也是“士”的尺度,与下一句“硁硁然小人哉!”相对应。《论语》里的“言必信,行必果”中的“果”字,应该翻译成“结果”才更加准确,更能表达孔子思想的真正涵义。

   综上所述,这句话的意思是:“说话一定要有信用,做事一定要有结果,这是浅薄固执的小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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