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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藏楼诗>注译稿》卷一(己丑)

(2012-07-09 13:4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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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

分类: 海藏楼诗

春归 以下己丑

 

正是春归却送归,斜街长日见花飞。茶能破睡人终倦,诗与排愁事已微。三十不官宁有道,一生负气恐全非。昨宵索共红裙醉,酒泪无端欲满衣。

 

【题解】

诗作于1889年(光绪十五年己丑),郑孝胥时年三十岁。郑孝胥于1882年(光绪八年)以乡试第一名中举。1885年(光绪十一年)赴天津投李鸿章幕,随办洋务。1889年(光绪十五年) 225日由福州北上进京,欲考取内阁中书。38日入都,19日移寓王仁堪宅,即下斜街。考试终在415日。此前之45日,郑孝胥自王宅搬小寓,以便考试。此诗仍云下斜街,当在考前所作。具体日期,日记不载此诗,故不详。郑孝胥《海藏楼诗集》结集时未载少时所作诗,此为诗集第一首诗。

【注】

     斜街:时郑寓北京宣武门下斜街王仁堪宅。

     诗与句:写诗排解愁闷,是没什么大事、要紧的事可作。

     三十句:不官,未作官。宁,岂。道,学问、修行。

       负气:抱负意气,不肯屈居人下。《晋书·苻坚载记上》:特进樊世,氐豪也,有大勋于苻氏,负气倨傲。唐韦应物《赠旧识》诗:少年游太学,负气蔑诸生。

【语译】

正是春归难留之日,我却来赋诗送春归去。居住的下斜街整天都看见落花飞絮。茶能提神,最后还是倦懒睡去;吟诗排愁,这愁事也是微末小事。三十岁的人了,还是无官的布衣,怎能说是学而有道?一生的抱负恐怕全要泡汤。索性在昨晚和红裙女子烂醉一场,不知什么原因,酒滴和泪痕都快撒满衣襟。

【附录】

一、此诗咏春归,龚鹏程所解甚为允当:“海藏尽删少作,而以《春归》为开卷第一首。古之伤春,自以义山为着;然海藏伤春,未必即与义山同。且其伤春每云惘惘,如……(举句略)等皆是。而此类篇什,又皆集中于前七卷,卷八以后仅两见,故此当为海藏壮岁时一特殊心境,所谓‘三十不官宁有道,一生负气恐全非’(《春归》)也。惧年华遽去,功名不就,虽曾宦于龙州、武汉,而‘少年心未尽,怅惘若有失’、‘沈思旋自哂,世味孰可悦?冰天雪窖中,何事忘余热!’名心萦怀,积为内热,乃有此伤春意识耳。……古今伤春诗之别调也。”(龚鹏程《晚清诗话》)

二、此诗中的五六句可为郑一生性格的写照,也为人所注意。负气作何解?时人多有议论。陈庵云:“太夷功名之士,仪、衍之流,一生为英气所误。”(见汪国垣《光选以来诗坛旁记》)

三、郑孝胥在光绪三十一年(1905)乞罢归江南,当时孟森在其幕府,即指此诗的五六句问之曰:“今日之求去不得,与十余年前未出山时,语气相较何如?”郑则谓,“出处之故,情随境变,不可执着;独有负气,始终不改”。龚鹏程据此言评论说:“可谓深于知己。……负气之害,何尝不知?惜内热不止,遂自负‘客怀漫比官为业,物望谁云国有人’(《移居绵侠营》),而至‘名山谁信堪终隐’(《登摄山最高峰》)矣。”(同上。)

四、当代人也有学此二句者。陆维钊《庄徽室诗》有句云“四十无闻真老大,一生厌酒欠风流”、“三十无名真老大,一生负气习屠沽”、“四十称翁嫌媚老,一生为客类迁棋”、“四十无名真老大,一家为客阅星霜”。模仿不厌其繁,亦见郑孝胥此二句句法为人真赏。

 

六月十六日观洗象 去年英吉利灭缅甸

 

宣南洗象迎初伏,万骑千车夹水看。法驾旧仪从卤薄,玉泉新涨试波澜。蒲甘国破封难复,莽氏民存业遂残。留汝南荒遗老在,可堪有齿已先寒

【题解】

此诗作于1889年(光绪十五年六月十六日),郑孝胥在京考取内阁中书后,在京供职。此诗日记不载。清末北京有在宣武门南洗象的习俗。时宣武门西城有象房。据云,宣南设象房始于明成祖平南,缅甸以象进贡,始建。旧俗初伏的六月,象奴御象出皇家象房(象房在宣武门西,城墙北),于宣武门外护城河洗象,士女观者极多。刘侗《帝京景物略》载:“三伏日洗象,锦衣卫官以旗鼓迎象,出顺承门浴响闸,象次第入于河也,则苍山之颓也,额耳昂回,鼻舒纠吸嘘出水面,矫矫有蛟龙之势。象奴挽索据背,时时出没其髻。观者两岸各万众,面首如鳞次贝编焉。”洗象也成为绘画的题材,吴梅村曾有《题崔青蚓洗象图》诗云:“京师风俗看洗象,玉河春水涓流洁。赤脚乌蛮缚双帚,六街士女车添咽。”1888年,法国占领缅甸,洗象就不仅是观赏风景,而带有缅怀旧日、哀叹国运的意义了。郑孝胥之乡人黄《花随人圣庵摭忆·补篇对洗象事有专则缕述,文末并感叹云:“区区小点缀,已有六百年以上之史实,且与吾国声威制度之消长相关,暑中辑拾及之,弥为叹息。”

【注】

     夹水:夹护城河水。

       法驾:本指天子车驾,此指洗象时的车驾旗鼓。此俗明时即有,刘侗《帝京景物略》:“三伏日洗象,锦衣卫官以旗鼓迎象。”卤簿:皇帝出行时的扈从仪仗队,此用以形容洗象时仪仗之盛。唐封演《氏闻见记》卷五:舆驾行幸,羽仪导从谓之卤簿,自秦汉以来始有其名。

       玉泉:在北京西山,此指西山山水。北京宣武门外的护城河,冬春半涸,盛夏大雨时行,西山山洪迸发,灌入护城河。

       蒲甘句:蒲甘为缅甸最早的统一的王朝。1888年,英军占领缅甸,强迫中国与之签订《中英会议缅甸条约》,从此中国政府不在封缅甸之王。

       莽氏句:莽氏,缅甸继蒲甘王朝而起的新王朝。其后数百年虽被推翻,但民心思旧,终又复国。此句则谓,缅人虽存,但复国之业,确是艰如残灰。

       南荒遗老:指缅甸早年贡象,如先朝南方遗老。黄浚《花随人圣庵摭忆》:“光绪甲申后,安南、缅甸并非我属,贡象久不至,象房余一老象,时人有南荒遗老之咏,至己亥,此象亦毙,遂永绝响。” 这里所说的“时人”,也许就是指的郑孝胥。

       可堪句:中缅如唇齿相依,寄居中国的大象虽然象齿还在,能忍受唇亡齿寒的寒意吗?

【语译】

宣武门南的护城河迎接初伏,开始洗象,成千上万的人骑马乘车围在护城河两岸观看。大象出象房的仪仗队,还是遵从旧时的规定。玉泉山流下的水,使护城河新近涨水,正好试着洗象玩水。缅甸已国破,由中国来策封的习俗,恐怕难以恢复。缅甸旧朝的遗民虽存,但复国之业,也就如灰烬一般残存。中缅唇齿相依,大象啊,留下你们这些南荒的遗老,能够忍受虽有象齿、但唇亡齿寒的寒意吗?

【附录】

一、因法国占领缅甸,洗象引起了人们的关注,引发许多感慨,郑孝胥也如此。宣南洗象之变迁,实寄托了对于中国盛衰的关注。事虽小,而所关事大。夏敬观《学山诗话》曾论及此诗云:“京师象坊,例以六月于御河洗象。缅甸、越南,本中国属国,象队列为贡品。自英吉利灭缅,法兰西灭越南,朝贡遂绝。光绪中叶,卤簿象队仅存。吾曹在都观大驾出,已仅有二象,末年遂绝迹。”

二、诗人也多有洗象诗者。如吴升东《浴象行》有“聚观若堵骋纵横,夹岸红裙杂鳏(鱼为之)立”之句、王渔洋《竹枝词》有“千钱更赁楼窗坐,都为河边洗象来”之句、彭蕴章《洗象》有“日暮归来洗猫犬”之句,但多为描述洗象风俗,与郑孝胥的这首指向中缅关系的兴衰不同。此诗前四句描述洗象习俗之盛,后四句这对中缅关系的盛衰感慨系之。

 

九日独登清凉山

 

科头直上翠微亭,吴甸诸峯向我青。新霁云归江浦暗,晓峰浪入石头腥。忍饥方朔非真隐,避地梁鸿自客星。意气频年收拾尽,登高何事叩苍冥

 

【题解】

郑孝胥1889年考取内阁中书后,秋间,以中书改官同知,分发江南。7月诸友饯行,遂发南京。在南京,居住于其妻兄吴学廉处。据《郑孝胥日记》,重九日,“早晴,忽有登高之兴。粥后,步至草堂,视河水已没堤,秃柳离立,半浸水中。归,跨驴至龙蟠里,子朋已出,遂独登翠微亭。东北风甚峭,坐顷之乃下,步返,吟一律。”即此诗。子朋,为顾云(见下诗题解)。清凉山,在今南京汉中门内,为南京名胜之处。

       科头:束发而不上冠。翠微亭:在清凉山顶,始建于南宋淳佑年间,为名将韩世忠所建。

       吴甸:吴地,指今江浙一带。

       石头:南京古又称石头城。

       忍饥句:汉东方朔曾答汉武帝问,称饥;《汉书·东方朔传:“朱儒长三尺余,奉一囊粟,钱二百四十。臣朔长九尺余,亦奉一囊粟,钱二百四十。朱儒饱欲死,臣朔饥欲死。”又自言做官亦是隐居;《史记》载,人言东方朔狂,东方朔回答:“如朔等,所谓避世于朝廷间者也。古之人,乃避世于深山中。”“时坐席中,酒酣,据地歌曰:‘陆沈于俗,避世金马门。宫殿中可以避世全身,何必深山之中,蒿庐之下。’金马门者,宦者署门也,门傍有铜马,故谓之曰‘金马门’。”

       避地句:梁鸿,东汉贤士,终身不仕,隐居霸陵山中,见《后汉书·梁鸿传》。客星,古时对新出现的性的统称,又常用来指有非常之才的人;《后汉书·严光传》:“(光武帝)复引光入,论道旧故,……因共偃卧,光以足加帝腹上。明日太史奏:‘客星犯御座甚急。’帝笑曰:‘朕故人严子陵共我耳!’”此上二句,以梁鸿与东方朔自况。

       登高:此诗写于九月九日,为重阳节,旧时重阳节有登高习俗。叩苍冥:叩问苍天。

【语译】

    不戴帽子,我登上清凉山顶的翠微亭,吴地的群山向我展示青葱之色。雨刚停,乌云远去,江边还是很暗。早上,江浪拍打着山根,水腥味传遍整个石头城。我想起两个人,一个是东方朔,自己说在朝为官还忍受饥饿,又说自己是隐居于金马门——他哪里是真隐居呀!还有一个是梁鸿,真正是避地隐居,只是偶入都城为客。连年来,一腔意气,已渐消磨,我重九登高又有什么事可扣问苍天呢?

【附录】

一、此年南京重阳前三日夜即雨,连续二日,至重阳早晨始晴,故三句云“新霁”。因连日雨,河水没堤,且“东北风甚峭”,故四句有浪打晓峰、石城风腥之描绘。末二句,似有灰颓意——多年来的意气风发,已是丧失殆尽,登高哪还有什么期望叩问苍天?实则还是有所期待。所以五六句说,东方朔不是真隐居,梁鸿倒是隐居了。——到底是学东方朔,还是学梁鸿呢?郑孝胥有些犹豫。

二、此诗是集中重九诗之始。郑孝胥善写重九诗。龚鹏程《晚清诗话》云:“诗家每有特殊之题材而为他人所不经道者,如渊明之菊、太白之酒,皆陶李家中物,他人不得染指。若海藏之禁脔,则重九与听雨是也。”此诗,不像一般的重九登高诗,多从思亲发端,而是自抒感慨。

三、陈曾寿《苍虬阁诗》卷三《九日同龙山居士觚庵九兄四弟五弟七弟儿子邦荣邦直烟霞洞登高》第四首云:“诸天龙象表嶙峋,洞口苏龛寂寞身。绝代嵜嵚郑重九,不应来作扫花人。”小注曰:“洞口镌东坡像,颜日‘苏龛’。郑苏堪有诗云:‘洞口扫花人,安知即风汉。’苏堪每年九日必有诗。尝戏谓予:‘他时当呼作郑重九也。’”

 

题顾子朋斋壁 在龙蟠里曾沈左诸祠之侧

 

客去晚窗明,行吟山鸟惊。残阳一峯静,秋水半潭清。几席馀文字,祠堂近老成。终知归寂寞,徙倚若为情

 

【题解】

    此诗亦是在南京所作。在南京,常与好友顾云往来。顾云(1845-1906),字子鹏,又作子朋,号石公。江苏上元(今江宁县)人。少逢战乱,避地秦淮,习武任侠,继乃向学读书,归里补县学生。光绪十七年(1891)游吉林,修吉林省志,获报教职,选宜兴训导,署常州教授。着有《盔山诗文录》。顾云的居处在南京龙蟠里,位于今南京鼓楼区清凉山公园东南侧。其地多有名人故居。晚清重臣曾国藩、沈葆桢、左宗棠的祠堂均在此,故郑孝胥有此诗之感慨。

【注】

     老成:年高有成。此指曾国藩、沈葆桢、左宗棠等人。

       寂寞:死后寂灭无人知;杜甫《凤凰台》诗:“西伯今寂寞,凤声已悠悠。”

       徙倚:徘徊不去。

【语译】

    客人去后,山斋的晚窗外,一片明亮的夕照。诗人在山间行吟,山鸟被惊起。一座山峰静静地矗立在残阳中,半潭秋水平铺,是那样地清澈。斋中的几案坐席,遗留着文章字帖;斋边的房屋,是老辈贤者的祠堂。想到人最终要寂灭逝去,在这里流连真是说不出的感伤。

【附录】

一、郑孝胥与顾云有深交。顾云此人也是有趣。据高拜石《古春风楼琐记》,此人“赋性狷介,取《易经》‘介于石’之义,自号‘石公’。”“幼遭丧乱,随家避居淮楚间,每从当地悍武少年,抡枪舞棒,盘弓射马,豪侠自喜。及长渐悟,遂折节读书。”顾云尊师,尤为人乐道。曾从金陵尊经书院山长薛慰农时雨受业。薛慰农与曾国藩为老友,在南京龙蟠里为其买宅,称“薛庐”。薛慰农死后,顾云亲侍殓葬,赋诗拜别。高拜石写道:“石公于师门眷恋之情不以生死而疏隔,他爱薛庐花木一枝一叶皆有其师手泽,因此遂把薛庐租了下来。……他又在薛庐里设立诗龛,祀桑根(薛慰农)及金陵诸诗人,……凡此皆可见其性情之真。石公中了秀才之后,即无意场屋,优游林园,以文酒自娱。他和苏堪最为交厚,苏堪瘦而体长,不善饮;石公肥而体短,古貌古心,尤能作豪饮。两人的体貌正相反,而居然莫逆,诗才也相匹敌。……苏堪负才不可一世,更不满现实,尝吟:‘斯世非我世。’石公脱口对曰:‘群伦谁当伦。’各拊掌大笑。苏堪每从上海到南京,多是留客薛庐,抵足论时,每忘寝达旦。”

二、陈散原云:“苏堪诗为石公作者皆工,而石公诗亦以为苏堪作者较工。”信是如此。

 

雨中宿子朋斋临乌龙潭

 

幽人默相感,冲雨命蓝舆。树暗城西路,云深水北居。添衣携短褐,共饭洗芳蔬。庭鹤声谁警,潭龙气自嘘。对眠清榻冷,立语暮锺疏。世事堂堂夕,山中梦熟初

 

【题解】

此诗亦是写于1989年,在南京时。郑孝胥与顾云私交甚密,常诗酒往来,谈诗论艺。此年秋,南京多雨,郑冒雨访顾,因雨而留宿顾处。乌龙潭,在南京清凉山中。

【注】

     蓝舆:竹制的坐轿。

     短褐:旧称平民穿的粗布短衣。

       庭鹤句:庭中的仙鹤警觉的鹤鸣,是在提醒谁呢?鹤性机警,艺文类聚卷九十引晋周处风土记:“鸣鹤戒露,此鸟性警,至八月白露降,流于草上,滴滴有声,因即高鸣相警,移徙所宿处。”

       潭龙句:潭水的也只是空自发出声音。因潭名乌龙,故意潭龙称潭水。

       堂堂夕:天天明明正正地过去;夕,晚,借指一天至晚。

       梦熟:虚幻的梦想。唐沈既济《枕中记》,记载卢生在梦中享尽了荣华富贵,醒来时,蒸的黄粱米饭尚未熟,只落得一场空。

【语译】

    静默中想念起好友,冒着雨,叫来乘车。雨中,城西路旁,树木茂密幽暗;望那江北的房屋,雾遮云深。我俩都添了件衣服,又带了短褂,一起洗菜、吃饭。没有谁去惊动庭院中的白鹤。潭水飘荡着水汽,好似潭龙在嘘气。我们对眠清榻,感觉有些清冷;站着对话,听着疏疏淡淡的晚钟。人间世事的一晚,就这样堂堂正正过去了。在梦中,我梦见山中的黄粱米饭刚刚煮熟了。

【附录】

五言排律而层次井然,结构显经精心结撰。陈衍《石遗室诗话》卷十三云:“苏堪诗曾用工姚合体者,《题子朋斋壁》、《雨中宿子朋斋》诸首,似学武功,而出入于岑嘉州、韦苏州。”

  

吴氏草堂

 

雨后秋堂足断鸿,水边吟思入寒空。风情谁似枫林好,一夜吴霜照影红

 

水痕渐落露渔汀,秃柳枝疏也自青。唤起吴兴张子野,共看山影压浮萍。

 

【解题】

据《郑孝胥日记》,此诗第一首写于19891030日:“午后,往草堂,隔溪红树一株,临水婆娑,即口占一绝。”第二首作于114日:“晨,过草堂,占一绝句。”草堂,即吴氏草堂,吴学廉的鉴园园林。吴学廉字鉴泉,亦作剑泉,安徽庐江人,为郑孝胥岳丈吴赞成长子,曾任淮扬道。(参见后卷八《题吴鉴泉鉴园图》小序。)此吴氏草堂很为郑孝胥喜欢,每次来南京几乎都居住于此。

【注】

       足断鸿:没有书信;旧称书信为雁足书,汉书·苏武传:“昭帝即位。数年,匈奴与汉和亲。汉求武等,匈奴诡言武死。后汉使复至匈奴,常惠请其守者与俱,得夜见汉使,具自陈道。教使者谓单于,言天子射上林中,得雁,足有系帛书,言武等在某泽中。使者大喜,如惠语以让单于。单于视左右而惊,谢汉使曰:‘ 武等实在。’”

       吴霜:南京旧属吴地,故秋日殒霜称吴霜。

       吴兴:浙江湖州市的古称。张子野:北宋词人张先,字子野,乌程(今浙江吴兴)人。由于词中有“云破月来花弄影”、“娇柔懒起,帘压卷花影”、“柳径无人,堕絮飞无影”三句,人称“张三影”。

【语译】

秋雨后的吴氏草堂,没有一封家信。我在水边,思索沉吟,情思直入寒空。谁的情怀能似这枫林美好?一夜的吴地风霜,枫林落在水中的倒影是一片红艳。

水慢慢落去,露出了打鱼的小岛。秃柳树的稀疏枝条,也有一抹青绿。应该从九泉召唤起吴兴喜欢描写影子的词人张先,一起看叠压着水中浮萍的山影。

【语译】

石遗见此,喜曰:“韦苏州之‘独怜幽草’,苏东坡之‘竹外桃花’,不是过也。(见邵镜人《同光风云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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