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发现浩然改编的连环画《母猪回社》及其他

                                               梁秋川

一个偶然的机会，在网上查找到浩然改编于自己短篇小说《母猪作客》的连环画，不过连环画的书名已经改为了《母猪回社》。

浩然的短篇小说《母猪作客》发表在1957年第21期的《萌芽》杂志上。这篇小说是浩然应《萌芽》的约稿而写，起草完成，经过三次修改，于1957年9月27日再次誊清后，寄往《萌芽》杂志社。

浩然原来的题目是《苏联母子》，文章发表时，不仅题目被编辑改为了《母猪作客》，而且在文章开头和中间部分被删去了约两千字，使原来近九千字的文章变为不到六千字。

由于浩然的原稿不复存在，被删除的部分到底事关重要，还是无足轻重，已经无从考证，但浩然对这种未与作者沟通就进行如此大删大改的行为是不满的，对删改后的文章则更是不满，认为经过这样的删改，使文章读起来变得荒唐和愚蠢，尤其是将题目改为《母猪作客》，显得很俗气；与其这样，还不如不发表更好，甚至产生以后不再给或少给《萌芽》写稿的念头。在此后的几十年中，浩然出版了数十本选集，从未将这篇文章选入其中，这也可以揣测出他对这篇文章的看法。

《母猪作客》在《萌芽》上发表后不到一个月，上海人民美术出版社就给浩然写来一封信，希望他能将这篇小说改为连环画。浩然在复信中提出若是能找到水平高的同志改编最好。出版社研究后，还是热情地请浩然自己来改编。对此，浩然自然不好更不能多说什么。

不久后，上海人民美术出版社又来一信，希望浩然改编发表在《中国青年》1957年第23期上的《夏青苗求师》。

浩然放下了已经改编一半的《母猪作客》，开始改编《夏青苗求师》。改编完《夏青苗求师》后，浩然于1958年2月2日起草完《母猪作客》的连环画脚本，13日誊清寄往出版社。在这个连环画脚本上，浩然又将题目改回《苏联母子》，并在信中告知出版社：如果认为《母猪作客》这个题目还好，也可以不更换题目。

1956年6月，上海人民美术出版社将《苏联母子》连环画改题为《母猪回社》出版，发行3万册。

按照现有资料，由浩然改编自己的作品而出版的连环画有九本，由上海人民美术出版社出版的就有六本，其中包括《温暖的晚年》、《母猪回社》、《夏青苗求师》、《跃进小插曲》、《苹果要熟了》、《水车叮咚响》。

在现存的一九五七至一九五八年浩然写给上海人民美术出版社的八封信件中，抬头写的都是“编辑同志”，而不是具体的人名，可见浩然与上海人民美术出版社虽然保持着联系，出版了六本自己改编的连环画，但他始终不知道，至少是在几年之内不知道与他联系的编辑姓甚名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