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艳阳天我的父亲浩然》序一
(2014-01-18 10:46: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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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的艳阳天
浩然的小儿子秋川来信,说是北京的团结出版社,决定要出版一本他写他父亲浩然的书,让我为这本书写一篇序。我欣然地答应了。我觉得,这本书的序,确实应该由我来写。一是因为,在浩然一生的挚友中,和他交往时间最长、和他关系最亲密、对他的事情最了解的人,当今健在的,除了石家庄的曹继铎外,就只有我了;二是因为,书中的部分篇章,在秋川写出初稿后,就在电脑上发给我、征求过我的意见。
尽管有部分书稿我已经读过,但为了把序写得与书的内容更加贴切、更加准确,我还是用了几天时间,把书稿从头到尾又认真地读了一遍。
2007年,秋川辞去工作,开始了专心致志地研究他父亲的作品和有关他父亲的资料。他把父亲的所有作品,通读了两遍以上,并把父亲的作品全部输入电脑,制成了电子版;又从网上收集了许许多多关于他父亲的文章(无论是正面的,还是反面的);在此深入研究的基础上,他开始了写作关于他父亲的文章。由于几年来他对父亲作品的刻苦钻研,从而使他对父亲的作品和父亲的创作思想有了深刻的理解;又由于他得天独厚的掌握着其他人所不可能掌握的丰富资料(如他父亲的日记、笔记,他父亲和朋友、家人、读者之间的往来书信,等等),再加上他从父亲身上秉承下来的文学天赋和对文学热爱的执着精神,所以,他写的作品,一开始就出手不凡,并且一篇接一篇的写得越来越好。我曾在给他的信上说:“你父亲的在天之灵,应该会为有你这样的一个好儿子,而由衷地感到欣慰,感到高兴。”
由于本书的作者是浩然最疼爱的小儿子,所以,在文章的论述中,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作者对他父亲衷心地敬爱之情,字里行间,洋溢着浓郁的亲情、感情色彩(有不少地方使我不禁为之动容,甚至热泪盈眶);然而,书的内容,对书中事件的论述,却都是客观公正的,有根有据的,经得起历史检验的,并没有因为这种亲情、感情因素,而产生一丝一毫的偏颇、失真之处。我认为,这是难能可贵的,也是读者、尤其是浩然的研究者,所希望的。
1955年上半年,我和浩然相识于河北省省会保定,当时,我19岁,浩然23岁,相识不久我们就成了挚友;那时,我正在保定银行学校读书,他作为《河北日报》社驻通州记者站的记者,刚调回保定不久。1956年秋天,他从《河北日报》调到北京的《俄文友好报》,我则于1957年9月支边到了内蒙古。我们俩之间的通信,始于1957年上半年,止于2001年他重病卧床,再不能执笔写信之日。在这将近半个世纪的漫长时间里,不管是在顺境中,还是在逆境中,我们俩的通信从来没有间断过。收入《浩然书信集》中,他写给我的信有157封(还有几十封他写给我的信,由于种种原因遗失了);收入我《文集》中,我写给他的信有300来封,单独编为一卷。我们俩不但经常通过书信畅叙心曲,并且,他还曾带上我,到他少年时代和青年时代生活、工作过的故乡蓟县去过多次;1962年夏天,他带我去蓟县和他一起深入生活,在一起朝夕相处了一个来月。他带我上盘山,共同游览、参观、访问;他带我到他们村边的山坡上,看他青年时代亲手扶犁挥镰耕种收割过的土地;我并和他一起,到他母亲的墓前,恭敬地叩拜凭吊(自然也就谈了他童年、少年、青年时代的不少往事)……文*化大革命前,每逢我到北京,总是吃住在他的家里(有时一住就是好多天)。1964年,他和我一起住在北京西山的中国作家休养所(到那里去住,是他帮我联系的),他写他的《艳阳天》第二部,我写我反映农村生活的长篇小说《霞云岭》,时间长达八个月之久。写作之余,就是谈创作、谈生活、谈各自以往的经历……1973年夏天,我在北京等待我的小说《红雨》出版之际,他和李学鳌便邀我和他们一起,住到北京花市附近的兴隆街北京出版社招待所去写作(他写《金光大道》第二部,李学鳌写长诗,我写中篇小说《绿风》);不久,我们三人又应时任承德市委副书记的翟向东同志之邀,一起去承德写作;随后,魏巍同志也去了,便由翟向东同志作陪,一起去河北承德的木兰围场草原和塞罕坝林场参观访问,为期半月之久……1974年至1975年,我到北京写电影剧本(先是改编我自己的小说《红雨》,接着又改编他的小说《西沙儿女》),我虽是住在北京电影制片厂的招待所,但一有空就会到他家去,畅谈心里话,有时谈到深夜,就仍是住在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