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
(2021-01-19 14:41:26)说起来这儿是乌鸦的故乡,那时候人们把乌鸦称作“冬鸡”,冬天的清晨叫的最欢,在高高的杨树梢头,哇,哇的叫个不停,好像只怕农老头儿睡过了觉耽误了农活似的。无论秋天还是春天犁地时,梨后头总是跟着一群黑家伙,人起多早它起多早,从不迟到。我常跟着父亲去犁地,就逗逗它们:向它们大喊一声,不理不睬。拿坷垃撂一下,也就动一动,跑到它跟前也飞不了一米远,反正耽误不了它找虫子找草牙吃。特有趣,解寂寞。
在文人的笔下对乌鸦的评价似乎不雅,像天下乌鸦一般黑呀;鸦站鸾巢啦;乌鸦总以为自己的雏鸟最美啦;乌鸦不管怎么洗也不会变白啦;还有人说乌鸦无论怎样喋喋不休,江河总会流入大海,等等。按现时的语境这些对乌鸦都不是负能量:天下乌鸦一般黑是高度一致,整齐划一,谁也不拉谁的后腿;鸦占鸾巢是有梦想会经营,能成为成功鸦士;总以为自己的雏鸟最美那叫自信,用自己的孩子最放心;乌鸦不管怎样洗也不会变白,看看,高度的表里如一,不虚伪,没化过妆;至于说乌鸦无论怎样喋喋不休,江河总会流入大海就是屁话:无论你再大的腕儿,你也喋喋不休,看江河是不是就会流向喜马拉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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