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载]随笔:日记一则
(2022-03-16 13:55: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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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记一则
黎燕
今天,2015年7月22日,星期三,晴,温度零上32度—24度(鞍山)。
前几天,接到小友维刚qq发来的征稿函——鞍山时代珀尔曼酒店在三周年店庆之际,开展“珀尔曼印象”有奖征文活动。我对酒店一向不感兴趣,却在意小友的一片好心。总感到,人世间,许多的过往,许多的物事,在时间的逝水里,都轻若浮尘,如烟飘散,唯有发自真心的一缕温情,是岁月之水退潮后,泊在沙滩上的晶莹珍珠,闪亮又宝贵。就意定,必参与这个征文活动!昨天傍晚,我与文友张玉凌约定,22日上午10:30在此酒店聚合,一起了解经营理念及经营现状,为行文做好必要的功课准备。
一早,我,4:30起床,洗漱过后,打开电脑,对博客的网评,纸条,逐个进行了回复,同时,进行了回访。
早餐,青玉米,大米掺小米稀粥;蒸了4块南瓜,一个茄子,15条芸豆;煮鸡蛋,酸牛奶,清爽而可口。
吃过早饭,我就与先生说,我准备走到立山,一是重办身份证,二是到酒店采风。先生看我一眼,有些不解地说,大热天,你非要走着去吗,还是坐车吧。我说,走这点路,算什么事。这些日子,没怎么走,腿痒痒了。先生大嘴一咧,笑着摇了摇头。没办法。这个傻婆娘啊,就爱自找苦吃。这话他没说,但我听到了他心里的声音。
早8:30,我,穿一件中西合璧的,大朵荷花,掐腰纯棉短衫,一条藕紫色的纯棉七分短裤,脚登一双网眼的淡粉色旅游鞋,头戴亚麻钩织的白凉帽,意气风发地走出了家门。
我这个人,特喜欢走,尤其是三伏天,在大太阳底下行走如风;三九天,在呼啸的老北风中大步流星。今天,我又没有别的什么事,就将自己交付夏风,飘荡于风吧。
走到第一个小十字路口,虽没有红绿灯,我还是刹住脚步,稳稳地站定,待确认安全再穿过南北马路。我刚站定,就看见了一个破衣烂裤,披头散发的人,从南面一颠一颠地向北而来。这是一个疯子,从垂到腰际的披散长发,我认定是一个女疯子。越来越近,颠颠地乱舞着,还颇有节奏的,是什么舞步吧。近到眼前,我看得清清的,原来是一个老男人,我清楚地看清了他腮帮有胡须,且裤裆大破洞里明显露出私处。这,一定是,情痴导致的疯癫!因,他一直咪咪乐着,颠颠舞着,还有乱草般的,垂至腰际的长发。他生活在另一个世界里呢。想来,他发出的所有情话,消息,一直没有抵达,他魂牵梦绕的那个人的心里,更不用说,相应的回馈了。为此,他先是睡不着觉,吃不下饭,之后,慢慢地,生活的钟摆完全失序,就成了现在,呈现在我眼中的这个样子了,可怜的人!
目送疯子颠舞远去的背影,我不禁思忖,这万花筒的人间,多少爱恨情愁,歌哭笑骂,谁能说,真解其中味?我们,自认正常的人们,就绝对正常吗?为情爱而迷乱疯癫的人,在生活中决不是个别现象,不过,病状的表现,病情的轻重不同罢了。那么,芸芸众生,就没有可怜之处吗?
步行大约40分钟,我来到了立山区公共服务中心,居民身份证办理大厅,交了40元钱,按了十指的指纹,较顺利地办理了新身份证的全部手续。
说起此事,很让自己的心里发热呢。羊年春节,去外地的俩个儿子家,小儿子网上预定的火车票。在火车站取票时,突然发现,我的身份证磁性消失殆尽。费了一些小周折,车票还是取出来了,还好,没耽搁太大的事。
6月8日,我到建行储蓄所办理取款、存款时,就不那么灵光了。身份证磁卡失灵,大眼睛女业务员请示领导后,温和地告诉我,你要非办不可,就回家把户口本取来吧。我说,行。从我家到储蓄所,我走得快,也用不了多少时间。我风风火火地重回储蓄所,办完了所有的手续,向大眼睛业务员鞠躬道了谢,就闪到一边,去收好户口本,身份证及单据等物件。这时,我听到有人轻轻喊我的名字:黎燕!抬头一看,原来是,那个素不相识的,大眼睛的业务员,她眼里满是暖暖的笑意,像多年的老友,知心地告诉我,黎燕,你要记得,办一个新身份证,省得耽误事哦。她拿我的事这么当回事,亲人般嘱咐,我心里一热,热泪蓦地涌上来,没忍住,就夺眶而出了!我泪眼模糊地向她点了点头,感动地说,一定,一定!
回家后,我心里翻腾了好一会儿。想,那个陌生的大眼睛业务员,她是从客户签字里知道了我的名字吧。如此热心地提醒我,重办身份证。这,根本不是她的职责,也不在她的工作范围之内。她出自肺腑,关心萍水相逢的小老太婆,多温暖呀。人与人之间,温情,暖意的传递,就从这些似乎无关紧要的细节里,如水蔓延开来。给人万物生长,花开正好的美轮美奂之感!如果,社会窗口的工作人员都这样;如果,我们所到之处都这样,如此地关心人,温暖人,那么,我们的国家,我们的生活,将多么风神俊逸啊!每当有人说,如今社会多冷漠,多冷酷,我就想到,经常碰到的美人美事,我,就对负面说法背转身去;我,对祖国的未来充满希望。
这不,我按照qq里得知的铂尔曼地址,到立山后向人打听胜利北路306号后,一路走,一路看。反正,今天的我,就是要过走路的瘾,走错了,再重走,走个够,才好呢。果然,我走过头了。路标不是处处都有,终于发现了一个标识,已是胜利北路346号了。哈,哈!
一看,快到约定的时间了,为了守信,我向停在路边的面包车,车里的司机,车外的长者,打听铂尔曼酒店。年轻的司机伸手往南一指,爽快地说,看见没,那个最高楼,刻有外文的那个!原来就在马路的对个,我开始问路的对面啊,就怪我没说酒店名了!我笑了笑,鞠了一躬,说谢谢你们!还没等我转身,年轻司机小邢(闲聊时知道的)笑着喊住我,我的车马上就去那,您上车吧,这么热的天。车旁的长者也笑着示意我上车,还笑着表扬小伙做得对。我,心又是一热,还有什么说的,一段顺风车,搭定了。
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与年轻司机像街坊邻居,抑或故交长辈,有一句无一句地唠家常,心里就想起了2004年12月16日,在张家界天子山,一个香港的旅游团队,带队的陈先生,宁可自己徒步往山上爬,非要我乘他们租的竹轿不可。百余米上山路,那一刻,我,泪流满面。
(我写日记,始于年少,至今,也有大大小小几十本了。有些,隐秘的,不宜公开;有些,也没什么私密的,不妨发于博客里,此文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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