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回三峡：长江三峡大事记（7）

[上接《梦回三峡：长江三峡大事记（6）》]

 

1921年（民国十年）

1月13日，北京政府交通部令，继续修建粤汉铁路，暂缓川汉铁路修筑。

2月25日，蒲兰田《Glimpses of the Yangtze Gorges》(扬子江三峡一瞥)英文版出版。书中论述长江轮船航行及水程情况，颇为详细。

蒲兰田《扬子江三峡一瞥》英文版 

蒲兰田《扬子江一瞥》英文版插图

3月，兴盛祥药材号在宜昌创办第一家店“傅济春”。后来发展到三家分店，成为宜昌药材行业首富。解放后，兴盛祥联合另两家创办民康制药厂。

4月30日，花旗轮船公司“美顺”轮在牛口滩下触礁沉没。次年4月6日，“美顺”轮被打捞出水。

同月，法国海军少校若伯奉命到宜昌，测量川江宜渝航道。

6月4日，驻宜北洋军第18师第21混成旅第1团因湖北督军王占元克扣军饷，发生兵变，烧毁房屋1000余家。市民被害3000余人，其中死1000余人。商界损失达数百万银元。

6月15日，英舰“Cockchafer（柯克捷夫）”号离宜入川。10月返宜。 

英国Cockchafer（柯克捷夫，英译“金龟子”）号炮舰

6月16日，宜昌举行市民大会，5万余人参加，组成万国商团，实行武装自卫。

6月24日，总统徐世昌下令处分宜昌、武昌兵变官佐，免去宋大霈、孟昭月、孙建屏、穆思堂等6名旅、团长职。26日，拘捕16名营长以下军官。27日，贾世珍等6人被处决。 

徐世昌像（选自《翰林总统徐世昌》封面）

7月11日，长江江水大涨，宜昌水位高达55.45米，江段两岸溃缺10余处。13日，长江水位继续上涨，宜昌南湖堤溃决，堤内楼房冲塌，奎星楼以下至天官桥均成泽国。 

1921年宜昌洪水（选自格蕾琴•梅•菲琴著《大江河》）

7月26日，孙中山于5月21日任命刘湘为四川总司令兼省长，川军各将领公推刘湘为川军援鄂总司令，是日刘宣誓就职。刘湘决定调2万大军攻打宜昌，以唐式遵为第一路总指挥，率第二师及第三混成旅（旅长李树勋）沿长江北岸东进；以但懋辛为第二路总指挥，率第一军第二混成旅（旅长张冲）沿长江南岸东进。 

刘湘（网络图片）

7月，宜昌商会将湖北督军王占元批准赔偿“兵变”损失的5万元，开设“公济钱庄”。

8月，总统徐世昌下令免去王占元两湖巡阅使及湖北督军本兼各职。特任吴佩孚为两湖巡阅使，萧耀南为湖北督军，孙传芳为长江上游总司令。孙于12日在宜昌就职，司令部设宜昌。

 

孙传芳（网络图片）

8月19日，川军刘湘部占领巴东、秭归、兴山。吴佩孚调直军反击，10月中旬占领秭归。11月，川军反攻又占秭归。

9月1日，川军、鄂西军共2万余人由晓曦塔、三游洞、点军坡三路进攻宜昌。

9月初，重庆国民外交会成立，抵制外轮装运货物。外轮停驶一月。

9月13日，法舰“都大”在新滩锯子梁触伤甚重。此舰修复后退出峡江航行。 

法国Doudart（都大）号炮舰在峡江

9月16日，川军进攻宜昌已持续二十多天，吴佩孚的北军援军赶到，将川军逼出宜昌，退入三峡。

10月1日，孙中山《建国方略之二——实业计划》一书出版。孙中山在文中提出开发三峡工程构想：“自宜昌而上，入峡行……急流与滩石，沿流皆是。改良此上游段，当以水闸堰其水，使舟得溯流以行，而又可资其水力。其滩石应行爆开除去。于是水深十尺之航路，下起汉口，上达重庆，可得而致。”

 

孙中山著《实业计划》（英文版）

10月6日，川军应湖军之约进攻宜昌，川军败退秭归。吴佩孚赴前线，指挥北洋军炮击秭归县城。川军退走后，北洋军入城。12日，川军再次进攻宜昌。25日，川军进驻南沱。

11月10日，川军退出巴东。

12月19日，川军总司令刘湘电令援鄂川军退出鄂西，撤回川省。

12月22日，张梓芳、孙传芳在宜昌谈判，签订《川鄂联防草约》，约定各守边界，会同剿匪。草约规定“至川盐销鄂问题，另定税则，由两省平均支配。”。

蒲兰田于本年2月26日病故于上海至香港途中。民国政府鉴于蒲兰田在峡江航运方面作出的贡献，特追授蒲兰田嘉禾五级奖章。

民国政府1917年授予蒲兰田一枚嘉禾六级奖章，1921年一枚嘉禾五级奖章

美商大来洋行“大来喜”轮、德华邮船公司“江庆”轮、安利英洋行“安宁”轮、聚福洋行“福源”轮等，先后入川。

法商聚福洋行在宜昌成立航运部，有“福来”、“福同”2艘轮船行驶宜渝线。

宜昌全年进出口货物总值为3482.15万海关两，关税收入总额为7.3万海关两。

宜昌港埠全年进出口轮船3341艘次。其中，中国2201艘次，美国230艘次，英国524艘次，德国198艘次.日本188艘次。船舶总吨位共83.63万吨。

宜昌转口贸易回升，贸易额由1911年106万海关两增加到1921年388万海关两，10年增长了2.66倍。

美国人纳尔逊率领的“中亚探险队”，在巫山大溪采集到石器和陶片，发现大溪文化遗址。

 

 

1924年（民国十三年）

1月，裕兴隆机器厂开业。该厂设于宜昌小东门，经理刘满银，以修理小轮船和制造压面机为主业。之后，该厂迁至一马路大碑巷口。解放后，该厂与同行组成宜昌新华机器厂。

春，地质学家李四光偕同助手赵亚曾到宜昌、秭归，考察西陵峡一带地质，发表《峡东地质及长江之历史》论文（英文），将秭归县新滩龙马溪和宜昌县黄陵庙一带地层分别命名为“志留系龙马页岩”和“黄陵背斜”，秭归香溪一带为侏罗系香溪煤系地层。李四光等人此行对三峡东区（秭归至宜昌）震旦系研究，具有划时代意义。

3月，巴东县官渡口庙坪一带天花流行，死亡30多人。

4月2日傍晚，秭归牛口镇突来川军30余人，打死居民2人，打伤5人，抢劫4家。

4月5日，意旗“巴江”轮在洩滩触礁搁浅，后遇洪水骤发渐没。

6月22日，因 “万流事件”（6月19日，万县港原由木船运输的桐油改由英商“万流”轮船运输，船工们抗议英方违约，与英太古洋行大班郝莱发生争执，争执中赫莱掉入江中溺亡。英方向清廷抗议，向必魁等人勇担责任被捕），秭归籍向必魁、向兴友、崔邦兴3名船工被枪杀于万县陈家坝江边。“川楚八帮”船工敬其侠义，隆重将其遗体从万县运回秭归县万古寺向氏祖茔厚葬。

7月，为祭奠历次战争中阵亡官兵，宜昌当局在东山寺左边兴建忠园，园内筑昭忠祠，1925年9月竣工。这项工程耗资2万余元，园内种植松柏、冬青和翠竹。

8月17日，孙中山在广州高等师范举办讲座，进一步阐述开发三峡水力资源重要性。

10月，中国地质调查所派谢家荣、赵亚曾对鄂西12县进行地质调查。次年发表《湖北宜昌、兴山、秭归、巴东等县地质矿产》报告。

日商天华公司“听天丸”等4轮入川，经营川江航线。

天主教鄂西教区更名为天主教宜昌教区，管辖荆宜道范围，主教府设在二马路。

巫山县改高级小学为两级小学（初小、高小），扩大各乡初级小学80所，创立庙宇、大昌两级小学各1所。

美商捷江轮船公司承接其来洋行，经营川江航线。

宜昌全年进出口货物总值为3947.6万海关两，进口贸易净值达2615万海关两，（两项均为民国建国至1949年以前最高历史记录）、关税收入总额为13.53万海关两。

宜昌港埠全年进出口轮船2811艘次。其中，中国841艘次，美国516艘次，英国751艘次，法国260舰次，意大利114艘次，日本325艘次，瑞典4艘次。船舶总吨位共119.04万吨。

 

1925年（民国十四年）

1月，《宜昌大公报》创刊。该报为日报，每天发行200份，1926年3月停刊。

同月，经中华护士学会注册，宜昌普济医院创办普济护土专科学校。校址滨江路。

3月12日，孙中山逝世。宜昌全城下半旗志哀三日，举行隆重追悼大会。宜昌各校师生络绎不绝前往省立第三师范学校附小灵堂吊唁。

4月26日，法旗“新蜀能”号在宜昌港内失火，顶部舱位被烧毁。

6月18日，日本人在重庆闹事引起形势恶化。泊于宜昌日舰“鸟羽”号由中国引水员引航上驶欲驰援重庆，由于机械故障返回原地，第二天方驶出。接着，泊于宜昌日舰“保津”号29日驶往万县。30日，日舰“坚田”号从汉口驶到宜昌担任警戒。

夏，鄂西大旱，自春至夏未降雨，普遍干旱，禾苗枯萎，收获不足五成，为前60年所未有。宜昌斗米价逾万文（10串）。

7月，中共当阳小组成立，李超然任负责人。这是宜昌地区第一个党组织。

10月，长江上游总司令兼第十八师师长卢金山为修宜昌城外防御工事，呈报湖北督军萧耀南核准，在济宜事务处征收土药税项下拨款，征用大量民工，修筑一道土城，是月竣工。该土城北起后坪，沿东山外迄万善桥（今万寿桥），长20余里，高约二丈，宽约七八尺。

同月，卢作孚等在四川合川县筹办民生实业公司。

11月，杨森军事失利被迫出川，经奉节、宜昌赴武汉，投靠吴佩孚。

12月，宜昌海关统计，有英、美、日、德、法、意、印度等13个国家26个商行和具有法人资格外商235人，在宜昌从事贸易活动。

数股匪徒三次占据奉节县城：第一次四月六日（农历），匪首李伯光；第二次六月六日，匪首严立威；第三次十一月十六日，匪首严立威。只要二十军执法队一离城，匪徒便占城烧杀掳掠，无恶不作。驻军返回，匪徒撤走。驻军平时征粮征税曰防匪，匪徒来了不烧即抢祸害人，夔城税、匪令百姓苦不堪言。

宜渝间信号台增至36处。

宜昌码头工会成立（分上下码头工会）。并相继成立宜昌划业、轮驳业、划力业三个工会。

湖北省立第十二中学成立，校址在宜昌墨池书院，原名湖北第九区夷陵中学。

巫山城区建简易女子师范学校，附设女子小学校。

宜昌全年进出口货物总值为3411.89万海关两，关税收入总额为13.83万海关两。

宜昌港埠全年进出订轮船3425艘次。其中，中国741艘次，美国652艘次英国985艘次，法国334艘次，意大利272艘次，日本395艘次、瑞典46艘次。轮船总吨位共146.5万吨。 

1925年宜昌码头（网络图片）

 

1926年（民国十五年）

1月1日，日本“德阳”轮在秭归香溪口触礁，没入水下。

1月18日，意旗“嘉阳”轮在洩滩触礁沉没。

洩滩，水急滩险（1926年唐纳德•曼尼摄）

2月13日，宜昌留光照相馆迁址到通惠路一幢三层楼房，于是日（正月初一）开业。经理彭振清。该照相馆始建于1916年8月，后成为宜昌历史悠久、规模最大照相馆。

2月18日，吴佩孚派兵舰“镇峡”号护送杨森回宜昌。杨森收集散落于宜昌原四川讲武堂出身将校队和手枪队，于27日乘“渝江”轮离开宜昌驶往万县，割据川东。

4月15日，峡江公司“巴江”轮由宜昌开往重庆，于崆岭滩触礁沉没，损失煤油2000余桶。

6月10日，民生实业股份有限公司在合川县正式成立。总经理卢作孚旋即赶到宜昌，接上海建造的民生公司第一艘轮船“民生”轮。该轮抵宜后因水势过大，扎水半月后驶渝。于8月30日开抵合川，投入重庆～合川间航线营运。入冬，开重庆～涪陵航线。11月，民生公司设办事处于重庆水巷子汇源店。

1926年，民生公司第一艘轮船“民生”轮（网络图片）

6月，燕京大学毕业的李玉英创办私立宜昌女子中学（后改为鄂西女子中学），校址二马路（后迁至民权路）。李玉英任校长。

8月29日，自宜昌上驶的英商太古公司“万流”轮在云阳江面违章疾驶，浪沉三艘木船，死伤民夫10多人。次日，从宜昌上驶英轮“万通”号抵万县，杨森采取强硬态度，下令将“万通”轮和另一艘英商“万县”轮同时扣留。闻讯后，英舰“嘉禾”轮载运英海军陆战队驶离宜昌赶往万县。

9月5日下午四时，英舰“嘉禾”轮抵达万县，并联络另两艘英舰“威进（Widgeon）”号和“柯克捷夫（Cockchafer）”号冲向“万通”轮。双方对击，均有伤亡，“嘉禾”号副舰长被击毙。英舰用大炮向万县城居民区轰击，烧毁房舍1000余家，死伤市民近千人，损失财产数千万元。此震惊全球事件，史称万县“九•五惨案”。

9月6日，万县各界电告宜昌领江公会，呼吁所有川江领江及船工拒绝为英轮服务。宜昌方面立即响应，在英轮上服务的中国员工全部离船上岸，致使英商“太古”、“怡和”几艘轮船在宜无法起航。

9月23日，杨森秉承吴佩孚指示，下令释放了扣押的英“万通”、“万县”两轮。

9月，杨森“援鄂”，派出第七师、十师先后抵宜昌，会同北洋军卢金山等部从宜昌东下，攻打北伐军。

10月，北伐军两路先后占领宜昌，然后转战兴山、秭归。

12月21日，国民革命军总司令蒋介石致电第十军军长王天培，嘉勉所部克服宜昌。

12月22日，王天培部占领兴山、秭归、巴东，鄂西北洋军被全部肃清。

12月26日，国民革命军驻宜昌部队和社会各界3万多人，在宜昌铁路坝召开庆祝北伐胜利大会。

“蜀和”轮在新滩失事。

1926年，美国考古学家纳尔逊（ N.C.Nelson ）在巴东县楠木园采集到石器，认定这是古人类早期活动遗存。

夔州市（县城）立女子小学成立于城内木牌坊。

二十军杨森部王文隽师驻奉，田赋预征四至五年。

宜昌全年进出口货物总值为2964.46万海关两，关税收入总额为15.44万海关两。

宜昌港埠全年进出口轮船2727艘次。其中，中国362艘次，美国531艘次，英国950艘次法国340艘次，意大利219艘次，日本306艘次，瑞典19艘次。船舶总吨位共123.93万吨。 

1926年的宜昌港岸（选自《亚东印画》第2辑第二十四回）

 

1927年（民国十六年）

1月1日，秭归县田赋改征银元。

1月上旬，随着年初国民政府由广州迁至武汉，汉口特别市和重庆普通市成立，宜昌筹建宜昌市呼声日高（武汉国民政府未置可否）。

1月13日，宜昌警察厅（直属警察总厅）改组为宜昌市公安局，下设5个分局。

1月下旬，宜昌码头装卸工人为要求补助工资，向英商太古、怡和两公司提出十条要求，遭到拒绝。轮栈理货工会向英驻宜领事提出抗议，并宣布罢工。

1月，湖北省农民协会派员筹建宜昌县农民协会。4月兴山、宜都、长阳相继建立农民协会。

同月，建立中共宜昌特别支部委员会（简称“中共宜昌特支”），曹壮父任特支书记。

同月，兴山县县长刘次尧携带4万元公款潜逃。兴山即成立“临时行政委员会”，公推白凤池主持县政。

2月19日，宜昌理货工会因职工生活困难，罢工二十余天。迫使驻宜英领事及太古洋行、怡和洋行承认给职工生活困难补助等十项条件。

2月28日午后，英驻宜领事会同太古和怡和大班，承认了工会所提条件，正式签字。历时近一个月的码头装卸工人罢工取得胜利。宜昌总工会下令于3月1日复工。

3月4日，宜昌总工会就英国水兵打伤宜昌数名卸货工人一事，致电全国总工会和湖北省总工会。省总工会和武汉码头总工会先后通电声讨英国打人凶手。

3月，国民党宜昌市党部成立。

同月，国民革命军独立14师张森团驻兴山。

4月2日，英国军舰护送2艘商轮通过新滩时不服检查，用机枪向岸上扫射，打死平民2人，打伤平民26人。4日，国民党秭归县党部致电武汉国民政府外交部，要求向英方提出严重抗议。

4月6日，聚兴诚银行总经理杨杰三为职工要求加薪减时和改善福利掀起工潮一事，专程到宜昌，召开聚兴诚宜昌分行职工会议平息工潮。次日，宜昌县总工会组织群众百余人将杨杰三戴高帽游街示众，迫使杨接受职工提出的条件。8日，杨杰三被释放回总行。事后，聚兴诚宜昌分行降为办事处。

4月，湖北省将全省中等学校改组，无论男女师范、职业学校一概并入中学。宜昌省立第三师范与省立第十二中学合并，改编为省立第四中学。四中设初中、高中及附设师范科，首任校长毕祖高。

同月，国民党兴山县党部成立。同月，中共兴山县支部成立，选举刘子和为书记。

5月5日，杨森率领7个师兵力东下，途扰川东及鄂西，向宜昌逼近。是日，杨森通电“拥蒋反共”。杨森部顺江进占秭归，捣毁国民党秭归县党部筹备处。其前锋第七师范绍增部抵宜昌县三斗坪。

6月，杨森部明祖德近万人，分四路窜入兴山，奸掳烧掠，人称棒匪（俗称棒老二，专事抢劫）。

7月28日，国民革命军二军六师十八团在秭归白杨坪一带围歼鄂西棒匪，毙匪100余人，救出被掳民众300余人。

7月31日，川军贺生铨残部，勾结鄂西棒匪，在秭归县城至香溪一带，昼伏夜出，掳人劫船，致长江上游交通梗塞。

8月，中共宜昌县委正式成立。

同月，秭归县知事公署改称县政府。

9月，宜昌城内一名警察无端打死一名人力车工人，激起几百名人力车工人义愤，群起罢工，迫使均益老板喻锦堂签减车租一半。

同月，国民革命军十六军军长李小炎任命祝赓唐为“归（秭归）巴（巴东）清乡司令”，率兵驱退川军贺生铨部，于9月30日占领秭归县城。

同月，中共兴山县委成立，刘子和任书记。

10月，中共宜昌市委员会成立。

同月，日商“宜阳”轮在秭归不服驻军检查，其护送日舰开炮4发，击毙驻军士兵20余人，伤者甚多。

11月21日，本年6月以来，“巨匪刘汉遗蹂躏宜昌河西，到处绑票”（《夷陵日报》载）。是日，刘率众匪在宜昌县三斗坪至秭归县建东一带，大肆抢掠烧杀，烧毁农舍百余间。

宜昌公园（位于珍珠岭以西）更名为“中山公园”。

巴东县人口207554人。

宜昌全年进出口货物总值为1930.03万海关两，关税收入总额为10.78万海关两。

宜昌港埠全年进出口轮船1951艘次。其中，中国557艘次，美国268艘次，英国295艘次，法国187艘次，意大利284艘次，日本310艘次，挪威2艘次，瑞典48艘次。船舶总吨位共66.53万吨。

 

[未定待续]

 

2022年3月21日，于武昌阅马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