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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经典述评】苏轼旷达论饮酒

(2012-11-21 07:09: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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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文论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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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文化

文化

分类: 随笔杂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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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题图为惠州东坡园
 
    《书<</SPAN>东皋子传>后》是东坡先生最为得意的随笔之一,读来酣畅淋漓,回味无穷。原文如下:

    余饮酒,终日不过五合。天下之不能饮,无在予下者。然喜人饮酒。见客举杯徐引,则予胸中为之浩浩焉,落落焉,酣适之味,乃过于客。闲居未尝一日无客,客至,未尝不置酒。天下之好饮,亦无在予上者。

    常以谓人之至乐,莫若身无病,而心无忧。我则无是二者矣。然人之有是者接于予前,则予安得全其乐乎?故所至常蓄善药,有求者,则与之。而尤喜酿酒以饮客。或曰:子无病而多蓄药,不饮而多酿酒,劳已以为人,何也?予笑曰:病者得药,吾为之体轻;饮者困于酒,吾为之酣适,盖专以自为也。

   东皋子待诏门下省,日给酒 三升,其弟静问曰:待诏乐乎?曰:待诏何所乐,但美酝三升,殊可恋耳!今岭南法不禁酒,余既得自酿,月用米一斛,得酒六斗。而南雄、广、惠、循、梅五太守间复以酒遗余,略计其所获,殆过于东皋子矣。然东皋子自谓五斗先生,则日给三升,救口不暇,安能及客乎?若余者,乃日有二升五合入野人道士腹中矣。

    东皋子与仲长子光游,好养性服食,预刻死日自为墓志。余盖友其人于千载,则庶几焉。

    笔者试将全文译为现代汉语:

    我饮酒,一整天不超过五合。天下最不能饮酒的人,恐怕也没有比我再差的。然而,我很喜欢与人饮酒。看见客人举杯徐徐饮下,我胸中为之浩浩落落,酣畅快适的滋味,超过了饮酒的客人。闲居的时候,差不多每天都有客人;客人来了,没有不置酒的。天下最喜好饮酒的人,恐怕也没有在我之上的。

    人们常说,人真正的快乐,莫过于身体没有疾病,而心中没有什么忧愁。我却是没有这两样的呀。但如果别人无病无忧,来到我这里,我能不成全其快乐吗?所以我时常备有一些好药,有人要我便送给他;我还特别喜欢自己酿酒,用来招待客人。有人说:你没有病而准备这么多药,酒量不大而酿这么多酒,为了别人来劳累自己,何必呢?我笑着回答:病人得药,我就像自己有病得了药一样愉快;喜欢喝酒的人喝了我的酒,我自己也像喝了好酒,酣畅快适。因此,我蓄药酿酒是为了自己。

    东皋子在门下省任待诏,每天供给三升酒,他弟弟王静问道:待诏欢乐吗?回答说:做待诏有什么乐趣?不过有美酒三升,特别值得留恋呀!现在岭南的法令不禁酒,我便可以自己酿制,每月用一斛米,酿得六斗酒。另外南雄、

    广州、惠州、循州、梅州五位太守有时还给我送来些酒,约略计算我所得到的酒,大概超过东皋子了。然而东皋子自称五斗先生,每日只有三升酒,自己饮用尚且不足,哪里还能待客呢?像我这样,每天有二升五合都进入野人道士们的腹中了。

    东皋子和仲长子光交游,爱好养性服药,预测到死亡之日,自己写下了墓志。我与他结为千年相隔之友,是差不多的吧。

    嘉祐九年(1064),苏轼被远贬广东,本篇即作于谪居惠州时期。文章将东皋子饮酒作乐和自己施酒作乐对照来写,突出表现了他的旷达洒脱之意和胸襟的博大。

    东皋子传》的传主东皋子乃是隋末唐初的王绩,字无功,绛州龙门(今山西省河津县)人。他是初唐四杰之一王勃的叔祖,是唐代山水田园诗派的先驱人物,有道家风范,他在诗中写道:东皋薄暮望,徙倚欲何依。皋是水边地。东皋,是他家乡绛州龙门的一个村落。他归隐后躬耕于东皋,自号东皋子。他反对礼教,放诞纵酒,乃酒中神仙。他在隋朝大业年间任秘书省正字,是一个从事文字工作的小官。改朝换代后的唐高祖武德年间,朝廷征招王绩为办理文案的小官门下省待诏一职,当时省官例日给良酝三升,他的第七弟王静,任武皇千牛(宫廷侍卫),问他:当待诏快乐吗?王绩说:我当待诏,禄俸十分萧瑟,但有良酝三升,还是很值得留恋的。王绩的好友、上司江国公陈叔达知道王绩的酒性,便对他说:三升良酿未足伴先生,遂破例给他一天一斗。王绩被人们称为斗酒学士

    余饮酒,终日不过五合。”“为容量单位,十合为一升,五合为半升,即一斤。宋代的酒度数较低,东坡先生一整天仅有一斤薄酒的酒量。坡公性喜酒,然而酒量不大,饮少则醉。其《题子明诗后》自言吾少年望见酒盏而醉,今亦能三焦叶矣。其《饮酒说》称:予虽饮酒不多,然而日欲把盏为乐,殆不可一日无此君。东坡先生命途多舛,又才高气清,在贬谪流徙之中,无以为乐,饮酒对他是一种抚慰甚至寄托,不可一日无酒。

    坡翁饮酒,主张半酣”, 以进入飘然欲仙的恬适畅达之境。他在诗中说:我饮不尽器,半酣味尤长(《湖上夜归》); 我虽不解饮,把盏欢意足(《与临安令宗人同年剧饮》);偶得酒中趣,空杯亦常持(和陶《饮酒》二十首其一); 譬如饮不醉,陶然有馀欢(《 送千乘千能两侄还乡》)等等。把玩一盏空杯,虽然杯中无酒,但心中有酒,东坡先生依然陶醉其中、心满意足。坡公饮酒,不是为逞口腹之快,也不是为显示自己的强健与豪壮,而是追求精神上的旷达洒脱,燕处超然。

    坡翁于酒所得之乐在于无私,有人问坡翁:“子无病而多蓄药,不饮而多酿酒,劳己以为人,何也?”先生笑而答之曰:“病者得药吾为之体轻,饮者困于酒,吾为之酣适,盖专以自为也。这段话,表面看是讲蓄药酿酒,一切似乎全是为了自已。其实,真正的含义,却正是体现了东坡先生以天下为已任的博大胸襟:不光是达则兼济天下,即便是一已穷困潦倒之时,也不能仅仅是独善其身。蓄药酿酒,看别人得了药,自已心里高兴。看别人饮醉了酒,自已为之酣适,一同陶醉欢畅。这正是东坡先生善养浩然之气和洒脱旷达精神的完美体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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