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楼的音乐之声
(2012-06-15 10:17: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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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端访谈东楼之最文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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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青平
彷佛乡村庙会的说书人.该收场了,又有听众喊道:“再来一段!”我顿时又来了精神。不过,“东楼之最”不能再说了,再说就是反面的“最”了,如最赖皮的人,最吝啬的人。最能吹牛的人……这些反面“最”人,你可以当面喊他,比如喊:“老赖!”他会应答的,但不能写,这就是文字和语言的差别所在。
我就说说东楼的音乐之声吧。
音乐可以陶冶情操,长于音乐的人都有一种精神境界。而我至今仍是一个乐盲,1、2、3、4、5、6、7,只会顺着念。颠倒了顺序,就念不下来。因为不懂,所以特别羡慕懂音乐的人。77级Z君和我同住一室,音乐造诣颇深,墙上就挂着他的京胡。当时东楼的同性同居者有好几对,互相称兄道弟,但不称“同志”。Z君和我什么都谈,但从不谈音乐,可能怕有卖弄之嫌,我也从来不问,倒不是怕露怯,实在是不懂,无从问起。或许是缺少知音吧。Z君从来不拉琴,可怜的小京胡已落满了灰尘。有一天,79级L君的女朋友从鹤壁来探亲,据介绍,她曾是市京剧团的花旦演员.剧团解散了,就到小学当了音乐教师。大家在一起热闹。L君提议,让他女朋友唱样板戏,让Z君拉琴,大家都赞成。用“此曲只应天上有”来形容吧,有点夸张;说“大珠小珠落玉盘”吧,不恰当,那是形容弹琵琶的,但确实跟收音机里播的差不多。俺村毛泽东思想文艺宣传队有个“瞎子阿炳”,演奏水平在全公社是最高的,也没有Z君拉得好,而 L君女朋友唱得也确实是专业水平。可惜的是,我以后再没见 Z君操琴。在此交代一下:L君结了又离了,自己也调走了。
近来看电视,发现国际上几个风云人物都跟音乐有不解之缘。普京在大学里是个文艺积极分子。小泉一辈子都留着小泽征尔的发型。克林顿是个很棒的萨克斯管手,遗憾的是,他来郑州作商务访问,咋没让他吹一曲。布莱尔在央视“高端访谈”对水均益说,他年轻时的理想是当个摇滚音乐家。这几个风云人物成名之后都不再“故伎重演”,不知何故。而Z君与之仿佛。
Z君家在郑州,不常在东楼下榻,大部分时间里我是独居者,但我们的斗室里却更热闹,因为有一群孩子在屋里又唱又跳。他们的家长常来制止:“你杨叔叔看书呢,别闹了。”我赶忙说:“不碍事,让他们玩吧。”我确实很喜欢他们,而让他们尽兴,才是真诚的喜欢。孩子们毫无顾忌,唱着跳着,鞋一脱,就上了Z君的床,把Z君的床当舞台,Z君的褥子就是那舞台上的厚地毯。他们在Z君的床上练成了艺术,长大后,一个做了“梨园春”的主持人,红遍全国,一个上了中央音乐学院,谁敢说不会成为第二个刘诗昆呢?一个读了兰州大学的博士,一个读了清华大学的博士。这两个博士与文艺不搭边,但也正常,爱好文艺不一定都从事文艺。
九十年代中期,我们熬够了工龄,恋恋不舍地搬出了东楼,高高兴兴地分到了东院的两居室。忽一日,我在办公楼里听到东楼有人放开嗓子唱豫剧,顿感新奇。忙打听,同事说,这是G君家的小保姆在唱,爱好,天天唱呢。哦,天天唱,她的执着让我感动。在上班时间唱,不怕影响编辑们工作,她的勇气让我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