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满生眼也不睁,哼了一声;范小亮,刘国安两个上前,打算扶起南满生,刘国安手触到南满生那肥肥的皮肉,觉得热烘烘的,便道:"这傢伙好像发烧了。"
范小亮用手去摸南满生的额头,发现真有点燙手似的,便站起来对郎自如道:"南满生发烧了!只怕病了!"
"他娘的装病!"郎自如大骂了一句,看见戏台上那瓜瓢里的盐都化成了水,拿起瓜瓢把瓢里的盐水淋到南满生那竹片割伤的皮肉上,南满生似乎一点知觉也没有,一动不动。
郎自如也有点慌,丢下瓜瓢,进了农会办公室,对刘主席道:"南满生装病,今日斗不成了。"
这时,从肖家新屋抄来的自鸣钟响了十二下,成三嫂委员道:"十二点,该吃中饭了。我看今日散会,明日再斗。"
刘主席犹豫不决,廖漆匠道:"我看南满生是真病,今曰斗不成了,散会算了,贫雇农也饿了!"
"好!但是今日散会,所以通知贫雇农明日接着开斗争会。"刘主席终于下了决心。郎自如来到戏台上,喝令地主分子们站起来;双膝早已麻木的元廾,平甫六、福生等半天才站稳当,望着喘粗气的南满生发呆。
"福老倌,元二十,你们把南满生抬下去!"郎自如对范小亮道:"把地主分子关押好,明日再斗!"
刘国安问道:"班房里草都冇一根,南满生躺在泥地上,怕不行吧!"
"我看把地主婆放回去,让她们给地主份子送被席来!"范小亮提议道。
郎自如想了想,才道:"就这么搞,明天再斗,斗出花饼(银元)大家有赏得哩!"
明天能斗出银元么?敬请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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