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天晴,很快就把屋瓦上,垅田里的白霜晒化了,日上三竿,肖佐人挑了大半担人粪尿,到了六斗坵,按师父泥秀才的指点肖佐人在这坵大田里作了四个山沟子,用人粪尿,猪粪将禾蔸、草皮沤成肥泥作来年的基肥;过了冬至,便是小寒,可能下雪结冰,得趁今日好晴天,翻一次山沟子。
肖佐人在每个山沟里洒上几尿勺人粪尿,将尿桶在筒車圳里洗干净,然后捋起褲腿,脱掉鞋袜,下沟用耙头翻拌;水温极低,但人年轻,这几天又吃了许多猪肉,并不觉得冷。
肖佐人翻完最后一个山沟子,在筒車圳里洗净脚手,正要挑粪桶囘家;忽然看见大路上有三个身穿黄色大衣的年轻人走过,他们前面是打棚車的何九,他们后面跟着的是肖宗棠。
肖佐人已经听其伢子说过,庄里来了tg工作队,心中想:这三个穿黄大衣的肯定就是tg队员了,他们住在谁家呢?太阳己经当顶了,肯定是去吃中饭的。
肖佐人想看个究竟,就拿着尿勺,往山沟里舀水,一边舀一边望着这些人;这些人在小声说话,听不淸楚;他们走到张七沙住的那个小山丘前,进了那座屋顶飘荡炊烟的低矮的茅草屋。
肖佐人回到家里,对母亲道:“真的来了tg工作队,他们住在张七沙屋里,何九叔,宗棠叔跟他们在一起。”
南七娘子正在炒猪肉,听了佐人的话,顿时愁容满面,放下锅铲连声问:“你看淸是宗棠叔了么?你冇弄错么?”
“他烧成灰我都认得出来,哪会认错呀!”肖佐人斩钉截铁地道。
”唉!“母亲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佐人发现吃饭时,娘好象满腹心事,只扒几口饭就不吃了;为什么听说爱打牌的肖宗棠跟tg队员在一起,母亲这么惊慌呢?要知原委,请看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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