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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忆80年代校园(选自《小镇旧影》

(2023-09-10 12:04: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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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时

学生时代

趣事

下课了,教室外热闹了。女的是踢沙包,还有……我哪儿记得那么多,我又不是女的。再说也没时间观察,我们还要跳马:一个蹲下扮马,其余排队,依次象征性地抬一条腿从马的头上跨过后进入第二关;第二关也不难,马弯下腰,头往裤裆方向收,你两手在马背上一撑就跳过去了;到第四关有了难度,马差不多立起来了,这一关有时会有人落马,于是落马者沦为马,蹲下了。

冬天的课间,教室外的阳光下,每个班的男女各靠墙排出一支支长队。队首的一个侧身抵在墙的拐角处,任后面同学用肩膀朝自己使劲,后面的每个都为把自己前面的挤出去而努力,前面的扎马步扭腰肢死活不肯。不幸出局者只好奔到队尾,希望通过自己的再次奋斗,重回先前的位置。前后都鬼叫连连,恨早饭没吃饱的嫌疑中,忙活得不顾体统,直到上课铃响才算完事,然后个个脸上陪着看上去很是满足的表情,肩背带着从墙上蹭来的粉尘,蚁群归巢般走进教室。

学校每日有两次必然的集体高潮。一是课间操结束时:老师在台上的“解散”命令,其实等同于奔向厕所的冲锋号,冲锋号一响,学生们一起右转,黑压压一片向操场边的厕所冲刺,谁也说不清为什么个个爱凑那份热闹,反正男女厕的两个门口,很快有百十来号人拧成的两个蚂蚁团,拥挤而又摇晃。还有放学高潮:一旦放学铃声入耳,没心没肺地说声“老师再见”,一片稀里哗啦向后踢凳子的声音响起,蚂蚁团又从各间教室往校门口的集合地冲刺了。有一次不知哪个家伙抢先出去,一秒也没迟疑地挂上了锁门的链条。人们开始从窗户越狱,但多数被恰在巡逻的校长逮住了。一共十三个,其中有倒霉的我。之前我刚刚站上窗户,校长刚好走到窗下。我低头看下面的校长,校长抬头看我。他脾气很大,杀父之仇一样说:“下来!”

十三个家伙排一排站在全校队伍前面,各位老师站在既是各自的家又是各自办公室的一排窑洞前。校长数落了我们的罪状后宣布他的裁决:每人罚款两毛五。我听见有人开始伤心地呜呜呜,继而将这声音传染给其余。听着他们高高低低的呜呜声,我当时笑的心都有了,我不明白他们干嘛这样,是对自己越狱的悔恨呢,还是因为他家的两毛五眼看没了?我想:这有什么用,还不是照样罚!又想:十三个人一共多少钱呢?入学时只能数到三九的我,历来被数字这东西看得后娘生的似的,一时三刻还真算不明白。或见众皆忧而我没事干,校长叫我名字,说:“十三个人一共多少钱,你算算!”我一听,脑袋“嗡”的一下爆炸了,这便如何是好!但也只好蹲下,姚喜平写名字一样,捡了根树枝还是别的什么东西,在地上划拉我的算式,校长再说什么,半句也没入耳。算完有点不放心,又姚喜平一样盯着地面,很是出神地思考,直到校长问算好没有,我才站起,报出一个数字。数字是多少呢?早忘了;数字对不对呢?至今不大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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