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游泳

日出日落，

亘古不变，

生活如此平淡。

可总有一些东西，

穿越岁月，

魂牵梦绕，

隐隐闪现。

一、露天游泳场

1962年初中二年级时开始学习游泳。那时只有在放暑假的时候，才能与同学到中山公园西南角“沈阳市露天游泳场”去学习游泳。暑假之前，必须到学校医务室在贴有自己照片的游泳证上盖好体检章，这才具备学习游泳的资格。坐上票价五分钱的有轨电车从“太清宫车站”上车到“中华路车站”下，向南步行到中山公园的最南端，再向东走20多米，就来到“沈阳市露天游泳场”的售票处。当时全市的露天游泳场极少，而想游泳的人却很多，要排很长的队才能买到游泳票。有时等待的时间比游泳的时间还要长。游泳场是每隔一小时走出一批人后，才能再放一拨人进去。票价是一角钱，入场交票的同时领取本场次的白色游泳帽。游泳时间大约是一个半小时左右。只有极少数人经过100米游泳测试合格后才能领到红色游泳帽，那是在深水区游泳的标志。我学习游泳的悟性较差，一直考上二中后，也没戴上小红帽。

露天游泳场受天气制约。阴雨天不能游，晴天也是上午九、十点钟以后才开始入场。“沈阳市露天游泳场”的设施在当时是比较好的，拥有南北走向的两个连体游泳池。一个是大约长50米、宽20米的大池子，大池子中间有一个隔离带，南部是深水区，只有戴小红帽的人才有资格进入；北部水深1米5左右，初学者都在那里游泳；大池子北面还有一个小池子，大约是15米乘20米，是浅水区，小池子水深1米左右。大池子西面有一排四五级水泥阶梯看台。深水区的东面设有跳台。池水用了一段时间后就脏了，全部抽走后再换上新水。池水的加热全靠太阳照射，这样就得有几天不能游泳。有时赶上换水就白跑一趟。游完泳后的冲洗也是在露天淋浴亭直接用自来水淋浴。1962年困难时期刚刚过去，吃得虽差，但还能吃饱。很瘦的我更感到水的冰凉，淋浴时上下牙齿打架、嘴唇黑紫、四肢发抖、浑身起鸡皮疙瘩。只好冲冲水就赶快出来穿衣服，不敢久留。去一次得花两角钱，也是很奢侈的事。在我的记忆里，游的次数不太多。

与“沈阳市露天游泳场”相比，沈河区体育场西南角的“沈河区露天游泳场”相当简陋。游泳场的大门朝西开，那时风雨坛街还没有打通，再往北走就是小胡同。“沈河区露天游泳场”距二中较近。有一次我们班几个同学在夏天的一个周日下午去那里游泳。进去一看，整个游泳场就是一个水泥罩面的东西方向长一点的水坑，水面离地面很高，坡也很陡，上下都不方便（也可能是我们去的那一天池水少），水质浑浊。连一个人都没有。我们既然来了就都下去游了一会儿。不仅游泳池小，感觉不舒服，上来后连冲洗的设备都没有，只好怏然不悦地走回学校。从那以后再也没去过。

那年代最实惠最方便的露天游泳场还是南湖公园一个封闭的池塘。那里曾一度是对外开放的游泳场。底平而且也硬，水不深，一米五左右，水刚到胸口，相对安全些。水面宽阔，可以同时容纳几百人游泳。我去过好几次，只可惜“XX”武斗后那里不安全，不能再去游泳。

参加工作后曾在市政府西边的“市府露天游泳场”游泳。“XX”前那曾是府北公园的池塘，里面种着荷花，池塘的最窄处有一座拱形小桥。1968年下乡前，曾专门游玩过，后来改建成“市府露天游泳场”。在机关工作就是随便些，想中午游泳就提前到食堂排队吃饭，不到12点钟就可以游泳。但中午游泳的人很多，根本游不开，只能是凉快凉快。游了几年后随着沈阳宾馆的兴建，“市府露天游泳场”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