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孙叫小浩，比起孙子，外孙是小时和初中阶段照顾得更多。
狗 狗
女儿分娩后还未休息完，单位因人员不足就以商量的口吻通知上班。我跟女儿说，单位有困难，如果身体可以就去上班吧，孩子我们可以照顾，于是女儿就提前去上班了。后来干女儿从新会过来照顾，也在我家住，晚上吃完饭才一家大小回家。中午，外孙喜欢跟我午睡，况爱人没有午睡的习惯。外孙早慧，才几个月，每个中午，就对着小人书和他讲故事。讲得最多的故事是《小狗拜师》和《小马过河》，讲得次数多都可以离开书本了，不过看彩页他是非常感兴趣的。小傢伙听得津津有味，尤其是小狗拜师，讲到紧张生动处，只有两三个月大的孩子也会笑了。现在我很想找回这本小画册，好留个纪念，可惜上网也搜不到。
外孙特别喜欢小狗，有次学校组织去山东旅游，我特地为他买了一只电子小狗。小狗会叫、会走，样子非可爱，小孙子很喜欢。女儿说，小浩喜欢给狗狗做运动，一有空，不时将玩具狗抛上抛下，没多久就把狗狗玩“死”了。
养雀雀和跳弹床
除了狗狗，小浩也喜欢其他小动物，尤其是雀雀。饭前饭后，我常带他到拱辰路家的附近徜徉。当时近家一边有一条古巷，巷口有个排楼，有个卖雀的小贩以排楼做依托，把雀笼都挂在排楼上。排楼可以遮挡风雨，收挡时他也把所有的雀笼都高高挂起，也不拿走。开挡时，把一部分放在地上，以吸引顾客。每走到那个路段，小浩就蹲在雀笼前面不愿走，听小鸟啁啾。慢慢这个挡主也和我稔熟了，他叫亚雄，倾谈起来，得知还是我初中一个斗门的同学的朋友，也是斗门人。小浩看雀，我与他相谈甚欢。
那时的我，还是骑自行车。我曾经载着他跟我去沙岗墟，看花观雀。他小时，我经常一只手持牵手，一只手搂着他骑行。去沙岗墟时，他已可以坐在后面车架上，有次爷孙俩还买了一盆花回来。沙岗墟那时有很多雀挡，他看到也总不肯走，后来跟他妈妈说想买狗狗和雀雀放在公公家里（他也会想到照顾的麻烦吧
）。后来，也真买了一对虎皮鹦鹉，也带了回家。可是养不了几天，他说要放牠自由，一打开笼门，鹦鹉就一去不复返了。
外孙小时好动，家里的沙发就成了他的运动场。那时是四、五岁吧，每天下午冲完凉，衫裤还未穿好，就急不及待在沙发上蹦上蹦下。大厅的沙发挨在墙边，他就喜欢站在沙发靠背上跳，并美其名说是跳弹床。跳了几个月，沙发就被他压憋了，女儿笑对我说：“这是成长的代价！”
小人书与穿孔鞋
外孙读小学和初中都是就近入学，小学是离家门口没有几步的拱辰小学。当时我们安家在迎瑞坊，路口有个小书店是专卖小人书的；对面又有一家书店，也是卖小人书为主的。每次带他走过书店，他都要走进去，最喜欢买的是《老夫子》和《脑筋急转弯》，直到上初中，他这个习惯都没有改变，以至家里的小柜都被小人书推满了。这种幽默和思考，一直伴随着他的童年和初中阶段。
他读的初中是我退休前服务的启发中学。启发中学也近我家，从拱辰路穿过仁厚里，再走几步就可到校。学校没有食堂，也没有住宿，女儿学校说离我家近，出入方便，于是初中三年，都寄住在我家。当时我在西区编写地方志，也是延迟上班提前下班，早晚用摩托车接送。有时爱人和同学聚会没空做饭，爷孙俩就到附近吃快餐了事。
小浩对生活从不讲究。初中阶段，有的少男少女就开始“拍拖”了，可他不“感冒”，反过来有女同学撩拨他也不以为然。有一次，他的“回力”校鞋穿孔了也不在意，我看见才带他到附近的太平路再买一双。接送时老师们碰到我都说：“你外孙真是一个朴素有礼貌的孩子！”
小
先 生
外孙每天都睡得很晚。那时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我们总担心他的起居和学习生活。每个晚上，约摸十点钟左右，婆婆就给他煮一碗麺。他智力过人，也精力充沛，难道是忙于功课吗？慢慢我就摸清了，原来是每个晚上都要应付同学很多电话，各科遇到学习困难的同学都打电话问他，而他总是有求必应，且详详细细给同学讲解，最后才是留给自己做功课的时间。开始时，我总担心他，要等他睡下后自己才睡。到三年级时，有时偶尔还过零时，女儿说，他睡得太晚你就不要等他吧。
其实，他掌握的知识已超越了很多同龄人。那时，他已经能看懂我的大专数学课本。他告诉我，中考时的数学卷，有些题目就是用高等数学的方法去解答的。后来，顺利考入中纪念中学。
纪中毕业时，那年推荐四位同学考清华，他是其中之一，因为语文考低了才入了南京大学。他曾对我说，向来不重视考试的分数，而偏重理解。今年读博士后被上海交大和北大争相录取，也是对他学习能力的一种证明吧。
小浩分别与妈妈、婆婆和作者
(2022-12-17 07:0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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