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浩(左)和小煕在秀丽坊
我的孙子都长大了,也十分争气。孙子前年考入中山大学,外孙在北京大学读博士后。回想他们小时,我们做大人的也十分辛苦,亦非常有趣,恨不得时光能够倒流,重回孙儿小少时。
小
舞 台
孙子叫小煕,学会走路没多久是由媬姆带的。其时我退休后受石岐区教育办的推荐,到区办事处编写地方志。我提出一个前提条件:允许我迟到早退,因为我要接送小孙子,他们答应了。媬姆家在厚兴村,也是我到办事处的必经之路。于是我天天约八时左右,骑摩托车,用背带背着小孙子到厚兴媬姆家,下午四点半又接他回家。
媬姆是一位和善的独居女人,带孙子十分用心。孙子小时胃口不好,亦好玩,喂一碗米饭,常常是边吃边玩,要走几个窗口和走廊,玩几种玩具才吃完,因此我提前下班到她家常常还要等。
厚兴是城中村,当时村道有段路是石街,石街有一座小城隍,转过小城隍是一个群众舞台。每走到这一段,孙子都要徒步,然后走上舞台转几圈,玩一会才肯离开。
吊针线甩了
除了平日的接送,打预防针、有时头晕身热也常常需要我协助。因为我不想小孩父母影响工作,而我的工作是相对自由的。特别是打预防针,都有特定的时间安排。每次打预防针,都是到东区医院。那时我的摩托车牌还没有超龄,背着孙子骑行也就驾轻就熟了。车箱还有一条比较精致的绑带,是防他与我一起外出时媳妇专为我准备的,可惜这条漂亮的绑带有一次在西区修车时被修理工偷去了。
有一次我带小煕到妇幼保健院吊针,当时保健院尚在湖滨路(后来合并到博爱医院
)。他精神尚好,是决不肯乖乖坐在椅子上吊针水的。于是我只好拿着吊瓶高高举起,陪他到医院里面的小园林,边玩耍边吊针水,一不留神,一个急转弯,针口甩了。我非常害怕,马上联系妇士,和他重新接上,谢天谢地,幸好没事。后来我也着实被妇士教育了一番,经过这次小小的意外,以后带他打针就格外小心了。
开车车和玩钟摆
以前我们住在拱辰路,与中山纪念堂只有一街之隔,那时我家还没有小车。外孙小时我给他买了一辆“豪华”的小奔驰,电驱动,上街也似模似样,外孙长大后依然完好。每天晚饭,女儿、儿子一家总会和我们聚在一起,饭前饭后也是爷孙最开心的时刻。一有空,小煕总喜欢到纪念堂驾小车玩。我一手拉着他,一手提着车去纪念堂。越过马路,穿过侧门,就到纪念堂了。纪念堂的石级台阶下是一片开阔的空地,晚饭前后的时间,正好纪念堂的人流稀少。他骑着车欢快地左冲右突,我紧紧追尾。玩累了就在石级休息下。纪念堂前木棉参天,在石级上休憩也是非常写意的。玩到嫲嫲叫吃饭也舍不得走呢!
孙子自小都是好静的,但是他喜欢研究问题,喜欢电子游戏,四、五岁就喜欢操作成人玩的游戏机。就在他刚学会走路不久时,他就对厅里的摆钟非常感兴趣。这是一个我非常钟爱的古典摆钟,每个钟点音乐报时,造型充满美感和动感,已陪伴了我几十年。可能是好奇吧,他也刚举手可及,总喜欢拨弄钟摆,拨弄的次数多了,终于被他弄断了,毕竟是塑料镀了古铜色的。我没有责备他,再心爱的东西也是物件,怎比得我的乖孙呢,只有傻戆的孩子才没有好奇心。也幸好,经过我的用心缚扎,终于修复,且看不到破绽。
“
叮泵 ”与玩沙沙
小煕读幼儿园和小学都是在雍景园,那时我已转到西区编写地方志。我提出在石岐区同样的要求,要延后上班,提前下班,因为这个工作需要我,他们亦只好答应。
雍景园的环境很好,每次到幼儿园,我载小煕总要经过河边一段路,这段水泥路有一小段是有几个凹陷的,如同晒谷场的浅坑一般。车辘辗过凹陷,会发出“叮泵”的声音。小煕很兴奋也很享受这样的微震,丝毫不觉得不舒服。有时我转一点角度,减下速想尽量避过,可一少了一个“叮泵”,他即不依不饶。“爷爷,我要叮泵!”无奈我只好倒车,还他一个“叮泵”,不然他是不肯罢休的。
刚好女儿的旧居恒信也是在河涌的另一边顶楼,我在楼顶种花草。我每次接完放学,就顺便带他到楼顶淋花。由于一段较长的时间,相邻楼顶都是空的,就给他提供了很大的活动空间。那时恰好主人家放置准备基建的一堆沙,这堆沙就成了小煕的天堂。玩沙、铲沙、挖地道,玩得不亦乐乎,我也乐于他的投入,不会干扰我的“农事”。直到小学高年级,儿子买了小车,儿子嫌我这个摩托佬不安全,于是就“下岗”了。以后初、高中都是住宿,每个星期一个晚上才可送一次饭和汤水,只有儿子和媳妇没空时才有机会“效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