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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如夏花  死如松柏

(2013-07-09 12:35:48)
标签:

怀念

夏松

文化

分类: 人物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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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晚,我喝高了。和大祝在老家县城参加一个朋友的聚会。正餐结束,又换了串店,待迷迷糊糊回到宾馆,已是夜里11点多钟,一头扎在床上。
  昏睡中,大祝叫我,要我听他的电话。
  夏姐走了……老婆黄毛静在电话那头哽咽着。你在哪啊?刘波到处找你!惊愕中,给波回电话。波说,他听老家的朋友说晋忠爱人去世了,问我知道不?他明早要从省城开车来。我说,我手机没电了,在县城,等我确认下。于是用大祝手机给晋忠打,试着问他在哪里。晋忠说在市院,病重,忙你的,别担心。
  太晚,叫不到车。大祝说,明早我跟你一起去吧。
  
  与夏松相识已经二十多年了。二十多年前,在故乡的一个矿山上,我刚参加工作不久,晋忠从部队转业回来,分配到矿宣传部。夏松是矿办打字员,朴实善良,通情达理,在机关被公认为是一个难得的好姑娘。好姑娘自然落在又是党员又是干部又是聪明又是才气的小伙——晋忠身上,可谓珠联璧合。
  那时,我还是个文学青年,自然和晋忠有了往来。日复一日,更沦为哥们。
  那时矿里只有一台打字机,一台复印机,直拨电话也很少,打长途得通过总机转。之所以啰嗦这些,是想说:有了和晋忠的关系,我的文稿就可以时常请夏松打印出来,一式N份地投往全国各地报刊,而不仅仅是发表在《矿报》上。有时,夏松还能帮我通融,借用矿办的直拨电话打给外地的编辑,问问稿件,套套近乎。当然,次数不是很多。很多的是,我和晋忠喝酒:工作酒,友情酒。
  95年,晋忠我们两家分别搬进新居,且两楼紧邻,我们虽不至于每天上下班同行,交往却日益频繁。比如他家包了山菜馅饺子,让儿子送来一碗,或者干脆叫我们过去吃。比如我家弄了什么,亦遣女儿去喊他们。记得我送给他家乔迁新居的一幅字是这样写的:读好书,喝真酒,交高人。后者我们都算不上,偏居一隅,只能心存高远。前二者,倒是题中应有之义。好在我们既不虚妄,又不自贱。读书,喝酒,足矣。
  当然,还有打牌。
  矿山小镇,麻将成风。然而我不擅此道,黄毛静擅。黄毛静与夏松既亲如姐妹,又互为麻友,有时在她家玩,有时在我家玩,有时在别人家玩,我与晋忠从不参与,除非缺手。我们更愿意做后勤工作,沏茶点烟,甚至揣钱下楼,搞些花生米猪头肉高丽咸菜之类,还有酒。我们知道,战役结束,女兵会饿,男兵会渴,这些东东既可以给输者压惊,又可以让赢者提神,而我和晋忠是最好的陪客。这种貌似休闲的娱乐活动,在我离开矿山到省城工作后,才得以结束。
  再回来就是戚(音qie)啦!夏松说。
  的确,以后的若干年里,不论我个人回去,还是全家出行,每每都会得到晋忠和夏松的热情款待,仿佛我们没有离开故乡一样,毫无生分。
  
  大约二年前,从故乡朋友口中,隐约听到夏松患病的消息——那种不治之症。朋友们不便问夏松,询问晋忠也是小心翼翼,生怕碰碎瓶子一般,只在心底祈望奇迹发生。但,这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
  黄毛静说:咱还是去看看夏松吧!不提病情,就当没有那回事一样。我同意。几次联络晋忠,却遭拒绝。直到去年秋天,我们回老家办事,第二天给晋忠打电话,说我们已到他家楼下,他才允许探望。我们像从前一样,没有任何约束地聊着家常。孩子,物价,工作,甚至省城的麻将玩法,就是不谈病情——是不是不仅我和黄毛静回避这些,夏松本人也是有意为之呢?她不想让朋友们看到痛苦!而这次,仅仅一个小时的见面,竟成永诀。我想起米兰·昆德拉的名言:生命不能承受之轻。
  
  2013年5月26日6点30分,我突然醒来,急忙叫醒大祝:快起来!晚了(他的手机原本定时5点叫醒,怎奈头一天酒劲未过,沉睡中竟没有听见!)在街上终于拦到一辆的士,然而,赶到90多公里外的市殡仪馆——我们还是迟了。
  刘波说,他用手机给夏松写的挽联是:生如夏花,死如松柏。那么,就用这句话作为这篇小文的标题吧。夏松,也请你原谅我没能及时送你,生前我们是好朋友,好邻居,死后亦然。愿你在天堂安息!

 

(2013年7月8日于沈阳。图为2006年5月1日,夏松(中)与同学在抚顺市清原县北三家乡西大林村老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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