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美国夫妇,尤其是那位细君,仿佛西洋对东洋的侮蔑穿上了高跟鞋一般,是个甚为骄横的女人。依她的高见,中国人自不待言,连日本人也不知道“辣务(love)”为何物,他们的蒙昧令人垂怜。听了这些话,芦丝氏面对着一盘咖喱饭,猛然提出异议来。不对,爱为何物,即便东方人也是心领神会的。(中略)那细君一面剥着香蕉皮,一边说道:不,那不是爱,不过是“屁涕(pity)”罢了。(中略)于是芦丝氏不屈不挠地又开始举起实例来。最后,这位细君大约也终于怒上心头,突然站起来身来,同夫君一起拂袖离席而去。我至今依然清晰地记得当时芦丝氏的表情。此公向我们这帮黄皮肤伙伴送来调皮的微笑,用食指敲敲额头,说了句什么“乃肉卖淫的(narrow-minded)”之类。
(浙江文艺版《中国游记》P167-1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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