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雅的宋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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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雅的宋词
近日有二次阅读让我很是诧异。一是盛洪的《能不忆江南》,文章对中国的唐诗宋词赞不绝口,当然,醉翁之意不在酒,这盛赞唐诗宋词之意却在于褒扬唐宋时期的台谏制度,也就是言论自由。因为,“词藻排列,终要有精神点睛。那就是士人们心怀天下,傲视君王,替天行道,关爱苍生的精神。思绪不会被禁忌打断,才情则装上自由的翅膀”。还有一次是读邓晓芒的《我为什么要批判儒家伦理》,文中谈到他当年出版《表演人生》一书时,将辛弃疾的一首词作为书的封面:
醉里且贪欢笑,要愁那得工夫。近来始觉古人书,信著全无是处。
昨夜松边醉倒,问松“我醉何如”。只疑松动要来扶,以手推松曰“去”。(《西江月
邓先生以为这首词正是他当年写此书时的心情写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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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洪与邓晓芒是当代中国享有盛誉的经济学家、哲学家。这让我想起台湾学者熊秉元先生的一本书,题目叫《优雅的理性》,熊先生兼具经济学家与法学家双重身份,因此,在他眼里,不仅经济学与法学是优雅的,且唯有理性才是优雅的。理性所以是优雅的,我想可能是因为理性意味着自由与责任。或如盛洪所言,唐诗宋词所以是优雅的,乃是因为唐宋大家们的“思绪不会被禁忌打断,才情则装上自由的翅膀”。而康德所谓“知识分子要有勇气对一切社会事务运用理性”,则表明正是知识分子那种心怀天下的责任意识,才使他们成为人类社会中最优雅的一个群体。
从这个意义上说,我想宋词的优雅应该不是文人的优雅。我从没发现过纯粹的中国文人有什么优雅的,古代中国其实没有纯粹意义上的文人,那么现代呢?是郭沫若、张爱玲们优雅呢?还是王蒙、莫言们优雅?如一定要算几个,到是徐志摩、郁达夫们有几分优雅。
而在中国历史上,优雅总是跟壮士、跟剑客、跟酒鬼、跟怨妇、跟流浪者、跟仕途失意者、跟壮志未酬者联系在一起。因为他们曾经心怀大志,也因为他们总是跟自由擦肩而过。
为宋词的优雅所惑,我忍不住依样画葫芦,试作《西江月
略
想想辛弃疾的词,常常是满口白话,半篇素描,却能传诵千年,令人爱不释手。好象信手拈来,得来全是功夫。尤其是其中的平仄之韵,更是我辈难以学得。因此,我之填词,犹如90后少年着一唐装,实在是诱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