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何效东

周一，洋洋上学时忘了带室内鞋来学校，老师拿了一双干净的小拖鞋给洋洋换。洋洋不肯穿，要求妈妈回家拿室内鞋来，因为家离学校有十多公里，上班高峰期堵车可能要一两个小时，不现实。妈妈劝说洋洋换上拖鞋进教室，洋洋就是不肯。妈妈又说，要不只穿着袜子进教室也可以，洋洋也不肯，哭闹着一定要妈妈回去拿室内鞋。妈妈最后给洋洋两个选择，要不换上拖鞋进教室，要不就今天不上学了，马上跟妈妈回家，洋洋就是不从。扰嚷了一阵，没有结果，妈妈无奈地先离开了，洋洋坐在教室门口。

我等人都走了，只剩下我和洋洋在大堂，我坐到洋洋身边，平静地和洋洋说：“洋洋，你知道，只有换了室内鞋才可以进教室的。”洋洋看着我，没吭声，我说：“你现在可以换上拖鞋进教室，如果真的不想换，也可以一直坐在教室门口，等大家工作时间结束之后，你和大家一起到户外活动去，这样你就可以不进教室了。”洋洋先是一愣，显然对我的话感到意外，他沉默了大约一分钟，然后默默地拿起拖鞋换上，进教室去了。我观察他进教室后和平日一样地工作，并无异常。

孩子的“不讲理”常常是看人的，洋洋在妈妈面前可以提一些不合常理的要求，因为这样的要求有时会得到满足，或者以另外一种方式得到“补偿”。洋洋也很清楚儿童之家的规则，知道规则是必须遵守的，没有商量的余地。

洋洋妈给洋洋的选择是要么换鞋，要么马上跟妈妈回家，洋洋两个都不接受，事情就僵在那里。

我只是告诉洋洋，换鞋可以进教室，不换鞋只能坐在教室外面的自然后果，洋洋能想象得到独自在教室外面坐上两三个小时，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所以他知道自己要怎么做。

我们绝对不外加惩罚。在规则明确的前提下，有时只需要给孩子一个提醒，描述他的行为在规则之内所带来的后果。孩子都是明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