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衡量同事的工作表现，我有自己的一套法则。

无可否认，做得功夫越多，出错的机会越大。然，我最恨那种免得过，做少好过做多的工作态度。

并不是说，重量而不重质。我所注重的是工作心态。喜欢慢工出细货的人，一样值得尊重。因为那是他们对自己的要求，并非刻意放缓工作，意图推卸责任。这又跟一些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人有非常显著的分别。

简言之，工作上质量并重，无以尚之。否则作风是偏爱“质”抑或特重“量”，都可以接受，值得鼓励。只有那些既不求“质”，亦不貯“量”的心态，绝对须要商榷。

工作量多起来，难免失手。因而对于勤奋而自愿包揽甚多功夫在身的同事，容纳他们犯错的量度，一般可以较大。处理一两宗小事，都做不出理想来，则难较深，绝对合情合理。

所以，别以为负担少量的功夫，就一定安全。情况往往适得其反。同样的做事准则加诸于己，我对自己能应付的工作量，要求十分严格。初出茅庐时，在英国伦敦大学图书馆当见习生与在美国威斯康辛州大学当图书馆助理，每个星期告终时，有学员评审报告，工作量的积分栏，我一定拿最高分数。

肯定了量之后，所谓熟能生巧，就应该要求在质上有所改进。在力求提高质素的过程中，或有可能放缓了产量；然，不要紧，唯其知道自己最大的工作容量，先有了这个指标，继而，工作的至终目的就是要做到有一天，不减产，也不须要牺牲质素，那就可登彼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