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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识一位已经在日本住了50年的台湾老太太,半个世纪前她是台湾的电影明星、体育明星,后来嫁给日本的一位空手道家,在日本生活了半个世纪,言行举止看起来完全日本化了,说中文已经不灵光了,但偶尔与她深谈起来,我发现她还是很有中国传统思想的。
最近听她说起这么一件事:日本人奉子成婚很普遍,怀孕是走进婚姻的最好契机。于是在一些人婚礼上,出现了这样的事,新娘已经大腹便便了,腹中胎儿的超音波照片被放大显现在婚礼会场的大屏幕上,以此接受人们的祝福。还有的新人甚至把胎儿的照片制成明信片到处寄……由于科技越来越发达,胎儿的超音波照片也越来越清晰。
老太太谈起这些事直摇头:以前人们把结婚之前怀孕当成羞耻的事,现在怎么变成如此光荣的事了呢?再说胎儿还没出生就曝光在人们的视线中,真是可怜,还在母亲肚子里的胎儿,其实和上天世界保持着联系,还是让他安静地休息为好,还未出世就接触那么多俗人的目光,会妨碍上天的神保佑他的。
老太太的说法实在是很脱俗、很纯真,甚至有些天真,现在是什么世道啊,年轻人都随便成什么样了,谁还在乎什么婚前怀孕还是婚后怀孕的。不过,凭直觉,我也觉得把胎儿照片给人看的做法确实有点不妥,对怀孕的女人来说,眼下呵护腹中胎儿是最重要的使命,希望炫耀自己孕育的生命的心情可以理解,但要炫耀还是等他出生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