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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有一次参加媒体人的聚会,有中国人,也有日本人,酒足饭饱之际,有中国同行说起自己的婚姻,说是老婆比自己小20岁,话语间无不透着得意。一位日本人是中国通,他马上接口说:你这是犯罪啊。众人大笑,此君下结论干脆利落,一针见血,还不乏幽默。
我相信爱情与年龄无关,即使白发苍苍时也会有炽热的爱情发生,钱钟书在《围城》里也说过:上年纪的人谈恋爱,就像老房子着火,没救了。但,我确实不欣赏年龄差距太大的婚姻,不管是男比女大,还是女比男大,都不宜相差大过一轮,即12岁左右。生命的厚度相差太多,无论如何是难以理解、品味对方的人生的。最近有一篇由平路女士所写的文章《浪漫不浪漫》流传很广,里头有我深为赞同的句子:“无从跨越的还有……两人之间两个甲子的时代,其中难以跨越的时代感。他的生命章节已经写到最后,而前面那些关键的章节,萧条异代不同时,她甚至尚没有出生,又怎样用超前的心智一起去重数、去缅怀、去相濡以沫?”
众所周知,文章引起杨振宁、翁帆这对著名夫妇的震怒。他们有自己的理由,想来他们急于表明“我们是最浪漫最幸福的”。也许他们习惯了接受祝福,不允许别人对他们的爱情有丝毫的“亵渎”。我不明白,他们难道不了解吗,他们决意牵手的消息传出后,风言风语难道还比现在少吗?义无反顾地结合在一起了,终成正果了,为何还要如此计较别人的言论?手握伟大的惊世骇俗的爱情,心中还缺少对人的宽容。如果别人的“说三道四”提供了对婚姻、对传统文化的多向思维,能够引起社会性的启迪,何不一笑置之?既然选择了让爱情面对公众,为何不能从容些?
相差54岁,这婚姻本身就够张扬、醒目的了,为何还非要时时向世人证明是“天作之合”,为何要以压倒的优势说“我们是骂不倒的”?一种霸气隐约可见。
爱情何必太张扬?关起门来消用即是。突然觉得,那牵手的模样……看上去不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