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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边书种种5

(2022-03-29 11:04:51)

毛边书,一种别具情趣的装帧方法,不切齐的毛边,纸页重重叠叠,别具一格;裸露的书脊让人联想到线装书。毛边书源于欧洲,盛行于法国,之后流传到我国。鲁迅爱毛边书,自诩“毛边党”。由90后才女罕娜选编、著名设计师韩湛宁装帧设计的作家千夫长的《千页书》恰好传递了毛边书的魅力。

  《千页书》除毛边与书脊别致外,封面浅灰白字,加之草原野花的照片,给人产生一望无际的辽阔感。《千页书》虽厚若古砖,形似辞典,却无一丝臃肿,平添一种玲珑隽逸之美感。

  在我看来,《千页书》的设计出版本身就构成了一次成功的行为艺术,制造了纸介与电子时代更迭交替期间的一件收藏品。也恰恰在电子媒介的映衬下,收藏品的有意作为不仅成为艺术形式,而且蕴含了时间的无穷意味。我将其视作一个叩问:纸介书籍的美与意义到底是什么?

  试着借助一把裁刀,开始兴趣盎然地阅读,小心翼翼地裁开一页阅读一页,仿佛翻开尘封岁月,亦宛若悄悄地打开一把把小锁,进入时光宝盒,去亲眼瞧瞧里面的宝藏。艺术创意贯穿始终,制作者有爱有意味的行为,向纸介传统书籍致以深深敬意——同时,我也将其视作千夫长向纸介时代写下了一封长长的眷恋不舍的情书。

  电子时代,千夫长这是在呼唤一个梦想,一个美丽的梦想:回到敦煌,回到墨色飘香的古代书院,回到江南藏书名楼,与李白杜甫白居易,与苏轼李清照辛弃疾,与竹林七贤,与低眉敛首灯下的曹雪芹……人兮,书兮,人影穿梭,书影迷朦。

  我的偏爱甚至让我暂时搁置了关于这本千页书的内容。内容同样丰富而精彩,风格独具的千式千字文,簇拥而至,密度丰盈。《千页书》分为七个部分,分别是文化篇、世道篇、序评稿、忧食录、博客选、旧习作、微文体。有我们熟知的散文、随笔、杂文、评论、序言、日记、微小说等,也有创新的文体,比如微文体——选自千夫长微信朋友圈,博客选则摘自千夫长的博客日志等。

  千夫长是中国手机文学第一人,首创出版了文坛第一本华文手机小说《城外》,他的文体形式自由创新,有一种与写作内核——自由精神完全同步的挥洒自如。这个来自内蒙古科尔沁草原的作家,似乎永不歇止的创新冲动,到底来自何方?恰如千夫长这个极具蒙古色彩的名字一样,独具机杼别出一格,始终是千夫长追求的艺术目标——包括眼前这本《千页书》。

  千夫长有难得的人生经历。作为蒙古族早已成名的小说家,其文化背景与汉族文化构成了斜杠式的反差,而这种差异恰恰成为他独具的文化优势。离开故乡草原,南下岭南多年,商海沉浮,社会进出,文化圈艺术圈创意圈,策划界设计界展览界出版界——所有这些行当领域,他皆广泛涉猎,来去自由。可以说,他是一个跨界的创意专家式的作家:博览群书、写书藏书、文人商人、运筹帷幄;他的人生比一般人要多几倍容量:体制内外、文坛内外——无论面对什么道,举重若轻,知其深浅。

  千夫长是一个很会讲故事的人,听他说事,你会失去虚构和现实的界限;而几乎所有话题,在他的笔下都变成了灵动鲜活的故事。他的写作没有太多拘束,胸襟开阔,思维灵动,但文字功底扎实稳重,艺术感觉灵性飘动。且在20多年的写作中,始终保持着一颗赤子之心,以及对于日常、自然、生命与艺术的热爱。有趣处还在于他的赤子之心与热爱,比我们熟悉的文人趣味又有一点点异样:似乎多一份坚韧与阳刚、通透与练达。

  或许是他从蒙古草原带来的那一份雄浑与质朴以及苍凉的人生感觉?此种殊异不同很难用语言清晰表达出来。蒙古汉子与汉化文人,以及千夫长对于中华文化的领悟,加之对世界文化的理解以及蒙藏同源文化的感触,所有这些综合融汇,形成了《千页书》的可贵品质与细密容量。

  一刀裁开一页,阅读完毕,再裁一页,抚页细读:让人深思,让人寻味。

毛边书,“三面任其本然,不施刀削”,页与页相连,看书时,需用裁纸刀裁开。其起源于欧洲,盛行于法国,之后流传到我国。鲁迅爱毛边书,自诩“毛边党”。如今热衷收藏毛边书的藏书家,多半是民国书籍的追捧者。

毛边书是藏书领域的小众玩意儿。即便是爱好藏书的人,也有对书页不切口表示不解。理性地来讲,我们“毛边党”(鲁迅用词)人并不认为所有的藏书人都该追逐毛边书,就像不是所有的人都接受老北京豆汁儿一样。

毛边书的切法是有讲究的。依据封面格局恰当地切,是为书增色的毛边;方法不得,毛边也会让人觉得突兀,不舒服。毛边书开本宜大,文本排字页空白宜多;封面用纸宜朴,封面字体宜鲜艳。毛边的参差最好与封面设计浑然一体。

鲁迅作品的毛边书好看,多半与他的著作封面设计宜毛边有关。鲁迅是近代毛边书的热情追捧者,所以讲五四前后的毛边党,多半跟鲁迅能联系上。在喜欢西文书籍的人眼里,毛边书几乎是家常便饭。一百年前的法文英文书,完全没有毛边影子的几乎没有。法文平装本,英语精装本,毛边书几乎成为惯例。我以为一开始是不愿让未购买的人随意翻阅之故,然后才形成裁纸读书的雅好的。巴尔扎克的小说《幻灭》开头,诗人吕西安在沙龙里给贵妇人读自己的诗。我想,那诗集该是毛边书,一页一页裁开来读的。毛边书需要象牙小刀裁开,这一定是书籍成为女性文化消费品之后的现象。毛边书带来的阅读想像空间,是日后藏书家们无从体会的。

藏书家们对毛边的追捧,更像集邮人对不撕掉边的邮票的追捧,属于收藏的怪癖。我在许多谈女性阅读史的书籍里看见平装本的毛边书。那种阅读过的痕迹(dog-eared)比端坐在客厅里拿本精装书装饰要有趣得多,大有宝黛读《牡丹亭》的刺激。

毛边书讲究原生态书的装帧样式,有参差错落的美。我手里有几本《追忆逝水年华》早期法文原版,大部分是精装的,有一册平装毛边,我觉得这一本就比另几本看着美,很愿意让人亲近它。我的毛边精装英文书的不切口那两面,也看着更庄严厚重些。英文精装旧本书籍,无论是文学作品还是学术著作,多少有一点毛边书的影子。我习以为常,往往取下来翻阅时才发现这是大家喜欢的毛边书。这时期的书(百年前)顶口烫金承灰,另两口故意不切平,古意盎然,有布面精装的纤维感。我想,维多利亚时代的出版物之所以令人怀旧,多半以装帧上的人文精神有关。毛边风格是人文精神的体现之一。那个年代的书籍我留存了不少。红皮面蓝布面,厚重的绵纸少不了毛边装帧。旧纸承刀,有雕刻的感觉。诗人的诗集也罢,散文家的文集也罢,史家的著作也罢,毛边是一道共同的风景。我想,一切喜欢西文书的藏书者,毛边书是司空见惯又难以割舍的情怀。我还藏有不少日文书和俄文书,却在这两种文字的出版物里没有看见毛边书。

日文近代出版物的风格还西化得厉害,却并不见毛边书。希望方家有教于我。国内藏书家里的爱好毛边书最甚者姜德明和陈子善都是研究五四新文学的专家。他们的爱好影响了一些出版社的取向,所以,假如你去杨梅竹斜街逛模范书局,能买到近期出版物里的毛边本。这些书有出版社专为毛边党人制作的,异常精雅。假如你去古旧书店,五四时期的毛边书已然属于古董。北京六里桥中华书局门市部能买到当代作者书籍的毛边本。这种专营毛边的书店,我在北京也仅见到这两家。第三家只有鲁迅博物馆的鲁博书屋了。可见,毛边党人还是挺寂寞的。藏毛边书如藏普洱茶,是要讲究趣味的;假如只为藏而藏,我以为是藏书的下品,你也一定不会选毛边书里的有佳趣者。

藏书是要随缘的,意外的发现永远是收藏的最乐。藏毛边书也是。冷摊负手对残书,冷摊淘书是永恒的怀旧。毛边书上的雪泥鸿爪才是与封面设计浑然一体的收藏印记。我们在黄裳和姜德明等老一辈藏书家那里读到的不就是这样的藏书传奇吗?毛边书在我们这一代人里,之所以有意义,就是因为我们受了老一辈藏书家的感染,对毛边产生兴趣。然后才追本溯源,去找毛边书的祖宗。这现象跟藏书票的收藏兴趣溯源一样。我始终以为毛边书兴趣的培养是个渐进的过程,速成不来的。这就跟大部分抽卷烟的人不识烟斗烟丝的滋味一样。所以,我想,毛边书今后仍然属于小众收藏。雅事往往还真是小众的。

读过《简爱》、《傲慢与偏见》、《红与黑》的藏书爱好者容易培养毛边书的兴趣。喜欢读鲁迅书信日记的人也容易培养毛边书的兴趣。唐、阿英、孙犁、姜德明等都是读鲁迅的,所以他们个个都喜欢毛边书。往这个路数上发展,你可能成为毛边党人。我自己并不属于毛边党,我对毛边书的兴趣只是审美趣味的延伸,我喜欢朴拙的事物,我喜欢大方的设计,所以我喜欢切口得体的毛边书,而不喜欢拘谨的毛边书。我见过煞风景的毛边书,那大抵是为毛边而毛边的产物。毛边书配上作者的签名是毛边书的增色藏品,再加上钤印就更好了。

毛边书最好是作者集子的出版本,最好还是诗歌散文集,短篇小说集也行。我的这个印象不知是如何形成的。一本当代的学术著作,做成毛边,就没有初出茅庐的诗人一本处女作做成毛边书有味道。这也许是我的偏见。我自己买毛边书时是这样选择的。比如,董桥很适合毛边,钱钟书勉强适合,李敖的著作就不适合。我的意见也许是偏见。我对毛边书就是这样感觉的。文艺类杂志创刊号适合毛边,科普杂志就不适合,学刊就更不适合毛边。这也是我的偏见。毛边书是跟乔治桑这样的名字联系在一起的,换成罗琳的哈利波特就不是那么回事。这也是我的偏见。我藏有两色封面的黄裳著《绛云书卷美人图——关于柳如是》毛边书两册,舍不得裁,另买一本普通本阅读。这是书友惠我的,有书以外的情分。这大概是毛边书的另一种功用,毛边书能见证藏书家之间的友谊。收藏家黄显功先生送我的大作是毛边本,我自己另购一本阅读。毛边书引申的书的故事就是这样递传的,就像许广平在鲁迅去世后把《集外集》毛边本送给唐等人一样。

所谓毛边书就是鲁迅先生说的“三面任其本然,不施切削”的那种,中国最早的毛边书是1909年3月,鲁迅与周作人合作编译出版《域外小说集》时, 专门制作了一些毛边本,这也是中国的第一部毛边书。后来,作家们出书时也都有意识地做一些毛边本,赠与同好。

近年来,毛边书盛行,琅嬛文库组编以来,也有一些作者专门嘱咐留50至100册 毛边本赠送同好。琅嬛文库第2辑中江苏如皋 作家彭伟的书话集《域外旧书话中国》出版时,留了600册毛边本,成为琅嬛书系 种留毛边书最多的书。

彭伟曾在新西兰奥克兰大学留学,毕业后在当地从事教育工作。在国外留学期间,购买了许多外文版的中国旧书,并创作了大量的书话作品,刊发于《中华读书报》《中国艺术报》《藏书报》等报刊。回国后,结集成《域外旧书话中国》一书,主要介绍作者所存涉华古旧西书(以英文为主,以晚清和民国时期出版物为主)的版本和内容,涉及到中国的社会、文化、历史和文学等

早已发现西方毛边书与中国古籍“蝴蝶装”的相似处。即:二者都是天宽地阔,版式疏朗、清新,使阅读真正成为一种悦目舒心的享受。

因为喜爱的关系,蜗居里收了不少典型的“西书毛边本”;同时又因为喜爱古籍,所以常常要观看历代珍稀善本书的图录。据说,宋版书最早的装订方式就是“蝴蝶装”,后来因为中缝内粘而被损坏或被虫蛀,才重新以线装的形式装订。

蝴蝶装是册叶制度的最初装帧形式,流行于五代、北宋时期。它的装订法就是将单面印成的书叶使有文字的一面,面对面的折叠,并将其中缝处粘贴在一张用于包背的纸上,每叶的两端犹如蝴蝶的双翅向两边伸开。

今天偶读一本从旧书摊淘来的《中国现代文艺资料丛刊》,在书末有一小篇名为《鲁迅与毛边书》的文字,作者是陈巧孙。他在文章里谈到自西方传入的毛边书,说道:“我国古籍中也有毛装书籍,虽然它不同于西欧的毛边书,但它与毛边书的共同点是:天、地、头都很宽……北新书局在一九二六年五月出版的《痴花鬘》,就是一本线装‘毛边书’。它是蝴蝶装,用穿线订,上、下、右的三边是未经裁边的。这本书由鲁迅先生作题记,封面也是鲁迅自己设计的。毛边纸,靛青色的封面,白签条,显得十分古雅。”

”痴花鬘“亦即《百喻经》。内容是一百个取自印度的寓言,深蕴着佛理与人生的智慧。鲁迅向来喜爱这部书,曾经斥资于金陵刻经处印一百册线装。后来又积极支持”痴花鬘“的出版。

我藏有上海书店八十年代影印的这部《痴花鬘》,蝴蝶装的原装订形式改为平装,其它没有变更。全书蓝印,非常美观。

在众多回忆鲁迅的文章中,萧红的《回忆鲁迅先生》是写得尤为真挚自然的名篇。其中讲到某一日,萧红穿了新裙子来鲁迅家,讨教先生的意见,鲁迅说她用红上衣配咖啡色格子裙显得太浑浊,继而发了一通评论:“人瘦不要穿黑衣裳,人胖不要穿白衣裳;脚长的女人一定要穿黑鞋子,脚短就一定要穿白鞋子;方格子的衣裳胖人不能穿,但比横格子的还好;横格子的胖人穿上,就把胖子更往两边裂着,更横宽了,胖子要穿竖条子的,竖的把人显得长,横的把人显的宽”

萧红于是问:“周先生怎么也晓得女人穿衣裳的这些事情呢?”鲁迅答曰:“看过书的,关于美学的。”“什么时候看的”“大概是在日本读书的时候”“买的书吗?”“不一定是买的,也许是从什么地方抓到就看的”萧红打破砂锅问到底:“看了有趣味吗?!”“随便看看”“周先生看这书做什么?”“”还是许广平在旁解了围:“周先生什么书都看的。”

鲁迅和萧红(版画)

此番鲜活的对话至今读来仍忍俊不禁。实际上,在文学的鲁迅、战斗的鲁迅之外,始终有一个美术的鲁迅。美术有如他的一方安详的精神后花园,徜徉其中的鲁迅,是好奇的、入迷的,闲适的,乐此不疲而怡然自喜。

鲁迅与美术青年交流时自谦不懂画,在给魏猛克的一封信中曾评价自己: “我不能画,但学过两年解剖,画过很多死尸的图,因此略知身体四肢的比例。”其实他不仅懂行,专业,也常亲力亲为做设计。

1909年鲁迅在杭州两级师范教书时,画在备课笔记封面上的一只猫头鹰留存了下来,不仅被后来的传记作者用以封面装饰,还常作为LOGO出现在有关鲁迅的大型美术展览上。猫头鹰造型线条简括,极为精炼传神,如今看来仍极富现代性,有专业人士称“绝不是信笔拈来之作”。沈尹默曾描写鲁迅,“在大庭广众中,有时会凝然冷坐,不言不笑,衣冠又一向不甚修饰,毛发蓬蓬然,有人替他起了个绰号,叫猫头鹰”。鲁迅一直将这种传统文化中的不祥之鸟引为知己,用以自况,“我有时决不想在言论界求得胜利,因为我的言论有时是枭鸣,报告着不大吉利的事”

还有两个著名的设计也出自鲁迅。民国初立,刚到北京的鲁迅便与同事许寿裳、钱稻孙一同受命设计了国徽图案,相当一段时间内北洋政府的钱币、旗帜、勋章上都使用了这一图案。国徽设计颇似欧洲古老世族的家徽,按照鲁迅撰写的说明文字,创意脱胎于《尚书》,图案包含日、月、星辰、山、龙、凤、总彝、藻、火、粉米、黼、黻等古代冕服制度中的12种吉祥物,又被称作“十二章图”,象征国运久长太平。

1917年,蔡元培在上任北大校长的第二年,要设计校徽,没有聘请美术专业人士,而是径直找到了鲁迅。鲁迅的作品被刘半农戏称为“哭脸校徽”,其实相当简洁有力。北大两个篆字上下排列,“北”字像背对背侧立的两个人,有如一人背负二人,寓意三人成众,北大人肩负开启民智之重任。徽章结构紧凑,形似一具脊梁骨,又可延伸出国家民主进步脊梁之意。这个校徽一经提交即被采纳,一直用到1949年,在20世纪80年代重又启用,现在的北大校徽就是在鲁迅设计基础上丰富而来的。

鲁迅爱书如命,他的平面设计才华,同样辐射到书籍装帧领域。他是作家中最早关注书刊设计的人,早在1909年的日本,他就为与周作人合译的《域外小说集》设计了封面;一生设计的书刊封面多达六七十种,堪称中国现代书刊装帧设计的先驱。

鲁迅力推汉画的质朴高古,决定了他的设计品位也大多古雅。1923年他为《国学季刊》设计封面,直接用汉代石刻图案铺满作底,由蔡元培题字,庄重而富有民族性。

他给自己的小说集《呐喊》设计的封面,暗红底色上压着扁方的黑色块,压抑之感袭来,中间是书名和作者名的阴文。“呐喊”两字也有用心,两个“口”偏上,喊字的“口”刻意居下,很像人在高声喊叫时的口形,也正契合了集子“铁屋中的呐喊”的主题。鲁迅只是对笔画作了简单移位,就转化为视觉冲击力的设计元素,被很多人赞为其书封设计的代表作。

鲁迅对字体研究也下过功夫,曾计划写一部《中国字体变迁史》,虽终未能成书,但他喜欢对字体仔细推敲,为许多书封自创了各种“中西合璧”的美术字,趣味盎然,据说书籍装帧中使用美术字最早出自他。

鲁迅甚至画过建筑设计图,早年归国后即为表弟郦辛农家设计了一幢屋子,据亲友回忆,造型功能都颇有日风;1923年兄弟失和后,鲁迅购得西三条胡同的房子,亲自设计改建、监督施工,著名的“老虎尾巴”即出于此。

鲁迅还被尊为“毛边党”党魁。他自言对书籍装帧有“三样无关紧要的小改革”,一是首页的书名和著者的题字,打破对称式;二是每篇的第一行之前,留下几行空白;三就是毛边。前两项已成如今书籍装帧之定律。毛边书则是舶来品,最早在欧洲兴起,后传入日本,逐渐流行。鲁迅的观点是“天头、地脚、翻口任一侧或全不裁,都可称毛边书。”鲁迅兄弟出的《域外小说集》是中国第一部毛边书。

鲁迅曾表白,“我喜欢毛边书,宁可裁,光边书像没有头发的人——和尚或尼姑”。但毛边书边裁边读的闲情雅兴,难为大众接受,影响销量。鲁迅曾在文章中霸气地写道:“与李老板(即北新书局李小峰)约:别的不管,只是我的译著,必须坚持毛边到底!”不过随后他就沮丧地发现,除了送他的几本样书外,书铺里售卖的还是“毫无‘毛’气、四面光滑”的书,继而感叹改革社会之不易。他对毛边的情有独钟,直接带动了唐弢、周煦良等一批“毛边党”的兴起。

每当我们拿起裁剪的整整齐齐的书本的时候,你可曾知道在民国时期,很多人喜欢读一种毛边书,顾名思义就是装订后没剪裁边的书,这里我就收藏有一本——“毛主席著作毛边书”。

  这是一本1943年由中共晋绥总学委编辑出版的毛泽东著作,书名为《经济问题与财政问题》。此书为小32开本,边区粗土纸印刷,书名套绿色印刷,封面上的“晋绥学风丛刊第一种,毛泽东著,中共晋绥总学委编辑”以及出版时间均为黑色印刷。书的天头、地脚和书口未作任何切裁,为典型的毛边书。

  鲁迅先生非常喜欢毛边书,曾自称为“毛边党”。1935年7月16日,鲁迅先生给萧军的信中说:“我喜欢毛边书,宁可裁,光边书像没有头发的人……”。唐弢先生则“觉得毛边书朴素自然,像天真未凿的少年,憨厚中带些稚气,有一点本色的美。至于参差不齐的毛边,望去如一堆乌云,青丝覆顶,黑发满头,正巧代表着一个人美好的青春”。

该书的边还没有被剪裁

该书的边还没有被剪裁

  古代欧洲,如法国、德国、英国等一些经济发达的国家的出版商曾风靡一时地竞相生产毛边书,主要是为了使读者阅读时,手持裁纸刀,悠闲地裁开书页,细细地品读。这种自己裁开书页的读书风气,在中古的欧洲贵族阶层比较流行,我在英国读书时,曾到学校图书馆看过,很多二三十年代出版的书都是人边看边裁剪开的。每当我阅览时,都感觉读起来很亲切。我国三四十年代也曾流行过毛边书,鲁迅、周作人、郁达夫等作家的著作以及当时的一些翻译小说,都曾以毛边书的形式问世,一些收藏家以获得作者或译者赠送的毛边书为最大的满足。

  我手里的这本毛泽东著作毛边书,是毛泽东在1942年12月在陕甘宁边区高级干部会议上所做的报告《经济问题与财政问题》,这一报告分十章,报告总结了以往的经验,在当时,明确提出了“发展经济,保障供给”这一解放区经济工作和财政工作的总方针。就在这次会议后不久,党中央为加强和统一陕甘宁、晋绥解放区的领导,成立了西北财经办事处,当时贺龙任主任、陈云任副主任,而这本书的出版时间为1943年1月,正是在这段时间。可见,此书正是贺龙、陈云同志为贯彻毛泽东同志的讲话精神而印制出版的。

书的全貌

该书的边还没有被剪裁

  1943年初正是晋绥边区文化大发展的时期,当时边区办有《抗战日报》等几十种报刊,汇集有战斗剧社等10多个文艺社团,有数百名文化、艺术界的名人,从这里可以推测,这本毛边书很可能是当时用来作为礼品赠送给一些文化、艺术界知名人士的。据研究毛泽东著作的有关专家讲,毛泽东的著作自江西苏维埃政权时就开始出版,后延安根据地曾大量出版过毛泽东的著作,尽管当时条件比较艰苦,但毛泽东的著作,各出版部门十分重视,是作为一项重要工作来完成的,印刷制作的十分认真、十分规范,用的是当时边区生产的茅草纸。这本毛泽东著作毛边书,据研究者分析,还是第一次见到,应当说是一本弥足珍贵的毛边书。

所谓毛边书

也叫毛边本

是书边不进行裁切

保留其毛糙参差自然本色的书刊

“三面任其本然,不施刀削”(鲁迅语)

看书时,需耐心将书页一一裁开,

页边毛茸粗糙,曰故毛边。

毛边书在上个世纪初

曾经在中国文人中流行一时

鲁迅、郁达夫、林语堂、周作人等诸多作家都是其道中人

鲁迅还为此自诩“毛边党”

如果偶尔在书店碰到此类书刊

不要以为是不合格的半成品而置之不顾

也别质问店员:“这本书怎么边没裁好就拿来卖了?”

这是不了解毛边本装帧特征而产生的误解

书城君刚见到此书时也是疑惑不解的

了解之后才知道

毛边书本是文人的爱好之一,鲁迅曾说:“我喜欢毛边书,宁可裁,光边书像没有头发的人”。其实,毛边书一开始只是少数文人之间流行的小游戏,印数极少,一般都是一批书留十来本,以供作者收藏或者赠友。即便是在鲁迅、林语堂的时代,毛边书也并不受市场的欢迎,常有书店、读者误以为是次品,因此被退回。

但是在今天,毛边书变成了推销的手段,批量发行,网上出售的毛边书非常多,甚至有专门的毛边书店,以收藏、增值等吸引购买者。

毛边书本来是个雅事,自己拿刀边裁边看,是一种享受、把玩和品味的过程。倘若把它变成一个赢利的模式,一种商业手段,那就完全失去毛边书本来的意义和价值了。

为什么今天书城君兴致勃勃的说“毛边书”呢,是因为最近有一本毛边书落到了书城君手里,是简嫃老师三十年的纪念之作《我为你洒下月光》。一直在等这本书,终于盼到了,却无法正常打开阅读,书城君心里甚是苦闷。与之抗衡了一星期,在一个阴雨绵绵的午后,还是打开了它。本以为书城君这种“懒癌”患者会坚持不了,但慢慢的反被这种“慢”阅读深深吸引了,一页一页的裁,一页一页的翻读,慢慢摩挲,慢慢欣赏,心也慢慢静下来了,真的会上瘾!

《我为你洒下月光》是当代华语文坛散文大家简嫃写作三十年纪念之作。这样的书,一生只能写一本。

若我走累了天涯,看倦了风景,尝够了苦涩,你是否愿意变成柔软的草榻,让我把余生靠一靠?

献给被爱神附身的人,所有的感情故事,精彩的是怎么开始,动人肺腑的却是怎么结束

12月15日下午,明复图书馆在会心楼举办《中国毛边书史话》品读会,邀请毛边书收藏家、研究者沈文冲老师做客幸福读书沙龙,帮助书友了解毛边书的艺术魅力,感受一番阅读毛边书的雅趣和情味。近20名读者参加了此次活动。

沈文冲老师结合自己研究和收藏毛边书的亲身体验,对其作品《中国毛边书史话》进行了精彩解读,让读者了解到毛边书起源和发展脉络,从最早的欧洲,后传入日本。一百多年前,是周氏兄弟鲁迅、周作人把毛边书传入中国,从那时以来,毛边书一直是新文学书刊收藏家的至爱。随后,他又着重介绍了毛边书与平装书、精装书在装帧形式上的区别,指出毛边书是西方书籍装帧艺术中一种特殊的毛边装订形式,只裁地脚下切口,不裁天头上切口和翻口外切口,保留出了纸张的原始毛边效果。沈老师向现场读者们展示了自己的部分毛边本藏书,与书友们分享收藏心得,他直言毛边书的美在于它去掉了一切多余,保留了图书的原生态,阅读毛边书,是一种雅兴,一种独特的情调。

互动环节中,现场读者们坦言沈老师的解读让他们对毛边党、毛边书有了更多直观的认识。书,不只是知识的载体,也是一件艺术品;不仅具备阅读的功能,也具有欣赏的价值。读者们在阅读的过程中通过书籍收获了知识,借着此次机会也有幸了解到关于书籍本身的历史。

“所谓毛边书,其实是连劲风也翻阅不动的那种书。它是与世人叫嚷的‘信息时代的阅读’背道而驰的东西,贵在把玩,讲究沉潜,融入的是人的情意,鉴赏的是书的韵味。那是一种真正书与人、物与我、情与意交融,甚至于可以‘两忘’的阅读境界。”——秋禾

误解与惊喜

多次在孔夫子旧书的社区上看到有人说,新买的书居然还是连页的,还得自己找刀剪裁开,又麻烦又不好看。也有人抱怨,问书边这么毛,为什么还拿来卖。最多的都是在抱怨和吐槽新买的书连页,装帧真是不好。每每这时,心里总有一种无奈的感觉。然后耐心解释,然后不禁莞尔。

其实,大家买到的,是市场上很稀有的毛边书,而毛边书,是少数爱书、读书、藏书、著书的文人学士的一种雅好,追求的是悠闲的心境,雅致的情怀。一小部分书友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买到了毛边书,如果了解何为毛边书的话,就会发现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收获一本毛边书实在是一种幸运与意外之喜。

那么,何谓毛边书呢?用官方化讲,就是,印刷的书装订后,"三面任其本然,不施刀削"。要看书,得耐着性子,将书页一一裁开,摸起来,毛茸茸的,所以叫做毛边。

最初的毛边书

其实,毛边书在我国的历史已有百年之久,只是一直在比较小众的圈子里流行,所以一直不为多数人所知。说起来,文学界里,有一位大家都耳熟能详的人物,还称自己为“毛边党”呢,他就是鲁迅先生。

其实,毛边本最初始于欧洲,是西方书籍文化的一种体现。后来传到了日本再后来传到了中国。中国毛边本的"始祖"据说是周氏兄弟的《域外小说集》。鲁迅先生对毛边本情有独钟,他曾说过“书籍不切边,我也是作俑者之一。”也曾说:“我喜欢毛边书,宁可裁,光边书像没有头发的人——和尚或尼姑。”他早年的著、编、译,无一不是毛边本,后来连编的杂志《莽原》、《奔流》、《语丝》等都采用毛边的装订形式,其毛边书因不合大众阅读习惯在书店难以销售,他也不同意对书籍进行裁切,足见鲁迅先生对毛边本的痴迷和钟情程度。

在当时,鲁迅、周作人、郭沫若、郁达夫、臧克家等诸多文化大家的作品都曾以“毛边书”的形式面世。1929年是中国“毛边书”史上出版量最多的一年,大概有330种。

毛边书界的文人们

喜爱毛边书的人群被泛称为"毛边党",喜爱毛边书的人常自称为"毛边党员"或"毛边党徒"或"毛边党人",积极提倡并痴迷毛边书的鲁迅被称为毛边党"党魁"。

在文坛中,唐弢、周煦良、钟叔河、黄俊东被称为毛边党"四大金刚"。

另外还有八位毛边书的"护法使者":钱伯城、林辰、姜德明、龚明德、董桥、陈子善、余章瑞、谢其章。

毛边书的意义与特点

1.把赠书对象当知音看待,相信对方一定会裁开看;

2.图书经过精心切割之后,往往丧失了原有的趣味,而阅读时用裁书刀自己动手裁书,边看边裁,让读者有一种短暂等待的喜悦,使读书人在读书的同时又多了一份乐趣和雅致;

3.还有说法是以前书店不让读者蹭书,想看就买,过分者甚至连目录也会做成毛边,不让读者浏览;

4.表示是新书,"不肯裁切,所以表其为新书也。"

5.读书需静心,裁一页看一页,也不失为静心之一法;

6.书看久了,书会污损,页边尤甚;倘是毛边,裁去其"毛"仍然不损内容,不失其新,使书旧貌换新颜,常读常新;

7.毛边本尺寸稍大,裁开后版面留白较多,宽松、有阅读呼吸的空间,更可在空白处作读书笔记;

8.从美学的角度来讲,书经由手工裁开,翻口由原来未裁时的光边变为毛边,质感发生了变化,毛边书表现的是一种朴素的、原始的、落落大方又参差、错综的残缺之美,是阔大、粗犷和浑厚之美。唐弢先生说:"我觉得看蓬头的艺术家总比看油头的小白脸来得舒服。""朴素,自然,像天真未凿的少年,憨厚中带些稚气,有点本色的美。至于参差不齐的毛边,望去如一堆乌云,青丝覆顶,黑发满头,正巧代表着一个人的青春。"又称是"拙的美"。张阿泉:"毛边本是一种不事切割的审美情致……淡淡妆,天然样,方兼备读与藏的双重价值。"而"现代文化,触外皆是精美的浮躁"。

毛边书趣事

丘吉尔曾送一部自己的著作给一位贵妇人。这位夫人在当时尚属英国殖民地的开罗有一幢别墅。欧战时,夫人搬到别处,别墅空着。丘吉尔到开罗开会,就住在那幢别墅里。一天,丘吉尔在那位夫人的书房里看到自己送她的那本书,从书架上取下来一看,居然没有裁开。丘吉尔很生气,在扉页上写了一段批评那位夫人的话,说她辜负了自己的一片好意,也不读书。言外之意,此书"明珠暗投"战后夫人归来,偶然翻阅此书,发现留言,大喜,立即送伦敦拍卖行,以高出书价许多倍的价格拍出去了。丘吉尔闻之,更加恼怒,想写信与那位夫人绝交。有人提醒:若写信,可能接着还得拍卖......

是毛边,更是一种情调

喜爱毛边书的人有充分理由。《芳草地》杂志主编谭宗远说,图书经过精心切割之后,往往丧失了原有的趣味,而每次自己动手裁书,过程真是乐趣无穷。

陈子善先生也曾说过,“在灯下欣赏毛边本特殊的美感,从容裁读毛边本,是一种优雅的生活态度,一种怡然的读书境界。”

藏书大家唐弢还说过:“我之爱‘毛边书’,只为它美——一种参差的美,错综的美。”

收藏毛边书,阅读毛边书的人,不光爱书,更是拥有一份独特的阅读情调。

毛边书的收藏价值

孔夫子旧书网是售卖“毛边书”的最大场所,旧毛边书和新毛边书都为爱书者所青睐。如罗素著的《教育与美好生活》一书,1926年出版,八成新,卖家叫价3800元。此外,还可见一些比较珍贵的“红色文献”。如1939年出版的陈云著《干部政策》,是延安出版的内部刊物,卖家叫价800元。总的来说,时间越久远,存世量越少,价格越贵。

在几次拍卖会上,《北美印象记》(1929年上海金尾书店版)以990元成交;鲁迅编《唐宋传奇集》(1934年上海联华书店版)以990元成交。

裁书用具的选择

裁书的裁书刀有很多种,首推木质的。一般用金属裁书刀,非常容易破坏毛边书,很难裁出毛边来,而木质的裁书刀则最佳。选材方面,竹质、檀木、枣木均可。有心人还会再刀柄刻上诗句,花纹,又是一种情调在其中。

毛边书的收藏价值

孔夫子旧书网是售卖“毛边书”的最大场所,旧毛边书和新毛边书都为爱书者所青睐。如罗素著的《教育与美好生活》一书,1926年出版,八成新,卖家叫价3800元。此外,还可见一些比较珍贵的“红色文献”。如1939年出版的陈云著《干部政策》,是延安出版的内部刊物,卖家叫价800元。总的来说,时间越久远,存世量越少,价格越贵。

在几次拍卖会上,《北美印象记》(1929年上海金尾书店版)以990元成交;鲁迅编《唐宋传奇集》(1934年上海联华书店版)以990元成交。

裁书用具的选择

裁书的裁书刀有很多种,首推木质的。一般用金属裁书刀,非常容易破坏毛边书,很难裁出毛边来,而木质的裁书刀则最佳。选材方面,竹质、檀木、枣木均可。有心人还会再刀柄刻上诗句,花纹,又是一种情调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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