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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bsessiveness 【执念】 55

(2012-08-24 23:07:28)
标签:

秀志

喜剧

长篇

杂谈

分类: obsessiveness【执念】(RS)

香槟色兰博基尼在公路上飞驰,车顶的警灯在黄昏的光线里明灭,隔着车窗的隐约警笛声像是背景,一切都尘埃落定的背景。

“Gin被带去了司法部,赤井……”

先回五角大楼。

裹着保温毯的宫野疲倦地蜷在后座上,工藤赶在三岔路口前征询了赤井的意见,右转开上返回五角大楼的公路,方向打得很圆润。

先去司法部。

宫野回握了一下赤井的手,声线平稳地覆盖而过,湖蓝的瞳孔正常地聚焦在身旁人墨绿的眼睛上,眼神平静而坚持。

工藤为难地把车靠边停下来,前后跟随的警车也随即停下,一名FBI走来轻敲驾驶座的车窗,被工藤三言两语打发回去。

应激反应渐渐褪去,宫野自己很清楚,要不是自己和工藤挡在前面,赤井应该和Gin一样,早就戴上FBI的手铐了。

但这一次,她不能逃避;现实,也没有让她逃避的余地:

她可以在这里,或者回到五角大楼后拔枪突围,把希望寄托在一个理论成功的百分比上,然后潜逃出国,在加拿大,拉丁美洲,东亚欧洲之间来回亡命——

没有ID,没有工作,没有经济来源,到处逃避国际通缉,安定平静变成永远的奢望……

生活就是生活,电影小说里,超越一切物质的爱情,只要拥有彼此就拥有未来的爱情,宫野志保从来都不敢相信。

唯物主义者相信的是:没有物质基础,像爱情这样的精神产品,也早晚会枯竭,没有赚取基本生活的条件,就不要去谈未来。

因为没有魂魄,没有来生,一旦肉体的消亡,宫野害怕会失去我爱你,如此美好的存在。

调头吧。

他们可以喝西北风,爱情不能。

 

 

走在司法部的走廊里,宫野一直紧抓着赤井的手。

不避讳军靴理直气壮地在地板上敲出节奏急促的响声,回荡在走廊并不宽敞的空间里,也许为了威慑,也许为了给自己壮胆。

赤井秀一一直没有说话,步伐稳重如常。

当死亡变成一种解脱,那么活下去,自己活下去也让别人活下去,才是唯一正确的选择。所以,殉情实在是再愚蠢幼稚不过的行为。

数月前雪天在酒吧前的回忆恍惚地闪过。

宫野不想让赤井四处亡命着喝西北风,更不想让赤井吃枪子儿或者下半辈子四面高墙。

所以折返到司法部,来旁听Gin的审讯,掌握第一手的信息,向上级争取参与赤井秀一渎职案的调研审讯工作——亲手送他进去,更方便几年斡旋后,亲手接他出来。

如果自己做不到——

宫野摇了摇脑袋,努力想把做不到的梦魇清理到意念之外,但没有成功:如果她做不到——

那么再来考虑,和赤井一起喝西北风的问题。

思绪清晰地构成一个回路,逻辑中某处的光顺利地亮了起来。志保冲引路的FBI轻轻点头,紧握着赤井的手,走下几级台阶,在观察室的椅子上落座,隔着单向通透的特殊墙壁,望见里面的人。

永远没有大家想象中那么落魄的,Gin

 

 

纪然一看宫野的姿势,就很清楚对方的想法:

一手紧握赤井的手腕子,一手在口袋里紧握P226,一旦有人敢碰赤井秀一,她就会立刻抽出P226大干一场。

害的自己从白马探处听说“宫野博士的应激反应有些严重”,巴巴儿地担心她摊上个创伤后遗症,拖着枪伤还要跑到司法部这边来看她。

果然是白操心。

法医处就要公布嫌犯的DNA比对结果了。

宫野抬头,果然是纪然一副小病大养的样子,坐在医用轮椅上,由白马探推着进来,随意披着的大衣下,灰色厚衬衣的领口处开了两粒纽扣,露出半截白生生的纱布,和某人苍白的脸色相映成趣。

“志保,不如我们去法医办等着。”

纪然直直地看着宫野,她知道对方还不至于糊涂到听不懂自己的弦外之音——和司法部大楼里三层外三层全是特工的戒备程度相比,法医办的那点人要好对付得多。趁DNA检验结果还没出来的当口,从法医办脱身,把赤井送出境,要容易得多。

宫野抿着唇,一眼看透了纪然的心思,只是不做反应。纪然此刻倒是完全摸不准她的心思,只好一个劲儿地瞪着墨玉的双眸,表面一层精明神色下满是迷惑不解。

如今Gin已经被捕,确立赤井的罪名几乎不过是时间问题,这时候行动,虽说强突也有些胜算,但风险自然比Gin被捕之前要大得多。

纪然不知道,这多出的风险,她没有放在眼里,而宫野已经不愿意下注了。

“法医办的结论稍后就到,委屈纪总坐一会儿。”

司法部一名官员客气地作了一个“请”的手势——能在司法部做事,纵然不是十分聪明也必定不是草包,此时非彼时,稍稍动动脑筋就大致猜得到纪然的算盘,当然要防患于未然,把赤井抓在手心里。

看到坐着的人微微凝眉,白马推过轮椅,停在宫野和赤井身后。

 

 

脚步声由远及近,余光里,一名法医打扮的男子在门口站住,递一个眼神给墙边立着的司法部官员,后者立刻会意,上前两步任对方附耳。

宫野正要起身,却被赤井轻按了手背,犹疑了一下,坐回椅子。

后排的白马侧过脑袋,看着身边的纪然摸出震动的手机,扫一眼屏幕之后嘴角勾起浅淡的弧度,一手支着下巴,隔着单向通透的墙壁,看着法医办的人进了审讯室,拿着细细的针管在Gin手臂上采血。

又间有嘈杂的脚步声,进来的却是两个身穿FBI制服的白人男子。

“宫野少将,劳驾……”

为首的一名FBI阔步走上前,眼神落在宫野和赤井紧握的手上,客客气气地开口,示意宫野让开。

很明显宫野志保根本就不吃这一套。

“少将,我们也是照章办事,这案子马上要结了,人犯还没归案,到时候不管是司法部还是SOG,对上面都不好交代啊。”

司法部官员欠欠身,态度显得有些轻慢,脸上是志在必得的悠然,说罢也不等宫野回话,摆摆手示意两名FBI上前“办公”。

“不好交代的事情,不止是案件延误这一件事吧。”

宫野攥紧赤井的手,挑着眉,淡淡地瞥一眼气势迫人的FBI,唇角带笑,一般的不动声色,后背里层的衣服却已经湿了一片,身体僵直。

纪然盯着宫野明显僵硬的后颈,转眼看了看赤井那被握得因血流不畅而略略发白的左手,墨玉的眸子一转,扬声接下了话头:

“既然案子马上要结了,急也不在这一时半刻的,难道司法部对FBI就这么没有信心,这人都攥在手心里了,还怕飞了不成?”

一番话避重就轻地讽刺着,说的对方脸上红也不是白也不是,纪然有些得意地抿唇笑了,抬眼却看到James带着SOG的其余高层一股脑涌进来,灰色的眸子里是有种生人勿近的恼意。

看来,这是护犊子来了——

纪然偏过脸一吐舌头,心里迅速给自己找了个台阶:话糙理不糙。

 

 

宫野看着James进来,少不得起身打了招呼,倒是赤井稳稳地坐在一边没动,只是点了点头。

SOGFBI的关系素来不是很对付:虽说于公事上,SWAT束手无措的当口,总是要向SOG求援,人员损失率也因此降了几个百分点;但凡事都有两面性,尤其是作为联邦直隶的安全机关,总是仰人鼻息的滋味,毕竟不好受。

平日里见上一两个都要头疼的角色,忽然之间全都不请自来, SOG们个个不知收敛的强势气场,让几位司法部官员在尚属宽敞的观察室里,也感觉到了不同寻常的压迫感。

看样子快要喘不过气来了——纪然托着脑袋,笑吟吟地摆了个坐山观虎斗的架势。

“我们是来要一个解释的。”

工藤新一拎着一摞文件,毫不客气地走到那名司法部官员身前,一把将厚厚的纸页摔在了对方怀里,声疾色厉。

“那班原本不该进站的地铁,导致SOG的高层特工命悬一线,这次行动在国内,外围配合全都仰仗FBI,我们是来要个说法的,相信司法部还不至于无赖到把责任推给交通部门。”

身穿军装的黑羽快斗侧了侧身,言辞平和地作了补充,湖蓝色的双眼里却满是怒气的质问。

宫野余光瞥见那么精神上已经外强中干,还试图想要强撑着的年轻官员,双手慌乱地抱着工藤摔进自己怀里的文件,未装订的纸页从他双手间飘落在地板上,场面还真不是一般的难看。

“鉴于这次的列车事件,为保证成员的人身安全,司法部不再有权以任何理由扣押SOG。”

James笑眯眯地,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灰白的头发和蔼可亲。

“可是赤井的案子就要结了。”

一名FBI壮着胆子插了一句,换来James一扫而过的目光。

“到时候让联邦监狱问SOG要人呐,再说了,这案子,不还没结吗?”

答话的是纪然,欢快的声线引来宫野回眸的深深一瞥,黑发女子眯着眼睛,笑得很是放松。

 

 

“什么情况。”

车门一关,宫野就迫不及待地发问,双眼紧盯着后视镜里映出的工藤窄窄的一条脸庞。

胳膊拧不过大腿,James毕竟是SOG决策层中最有资历的,何况上级文件和事件资料一应俱全,公章一盖,司法部再有说辞也只能咽回肚子。

但就算James下了决心要维护赤井,五角大楼怎么肯趟这趟浑水,金厅的顶头上司,怎么会这么爽快地给了面子。

一行人出了司法部大楼,黑羽递过保时捷的车钥匙,宫野拉开驾驶座的车门,赤井坐进副驾驶座,后座上是工藤和纪然。

出乎宫野预料的是,司法部上下协调之后,竟然把Gin也交给了SOG——虽说这案子是烫手的山芋,但毕竟有好处可捞,在到手的利益面前抽身退步,一点也不像是司法部某些人的作风,更不像甘比诺的作风。

这会儿Gin刚刚在大楼前打开了手铐,由黑羽领着上了前面的蓝色雪弗莱。白马探被后座上的纪然叫到车边,递过兰博基尼的钥匙。

DNA检验结果不符。”

工藤顿了顿,言辞平淡,瞥了一眼副驾驶座上的赤井,答道。

前面的蓝色雪弗莱缓缓驶出,宫野伸手系上安全带,挂了档,瞥一眼后视镜,跟上,一时间意识却是整片的空白。

“这,什么意思。”

红绿灯前,宫野平稳地驻车,双手随意地搭在方向盘上,声音干涩,思路有些迟钝地追问。

车内安静得只能听见引擎带速的空转声。

“那人不是Gin。”

一直沉默的纪然忽然开口,声线闷闷地,反而让车里的气氛变得更加沉闷起来。

信号灯变绿,宫野发动起车子,保持八十码的速度跟在雪弗莱后面,深夜的道路上,连后退的行道树都带着荒凉的感觉。

明明已经开春了。

 

 

“怎么可能,我们怎么会认不出Gin。”

宫野下意识地反驳,转过头看一眼神色如常的赤井秀一,习惯性地想要从对方那里获得支持,整晚迟滞的思路却在看到那双眼底带着笑意的墨绿眸子后,忽然间有了醍醐灌顶的感觉。

“司法部存档的DNA原本,是从哪儿来的。”

宫野扫一眼后视镜,敏锐地感觉到后座两个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赤井的座椅靠背上,身侧的人仍然不动声色,似乎并不打算开口解释什么,沉默得罕有。

其实答案很清楚:Gin行事谨慎得近乎神经质,连狙击时都不会摘下手套,座驾也是固定的365A,想要提取指纹或是DNA样本实在很难。水无、盗一、厚司、艾莲娜、明美,都是不可能做到的,能有这个机会的,只有曾和Gin搭档的Rye,和Sherry自己。

而宫野在CIA是科学家,卧底任务的主要是科研资料,中情局从来没有给她下达过“提取组织重要成员生物学样本”的指令。

When you have eliminated the impossibleswhatever remainshowever improbablemust be the truth

志保一脚踩紧刹车,不偏不倚地把车子停在了路中间,前面蓝色雪弗莱上的黑羽不明所以,滑动一段距离后也停了下来,白马探推开兰博基尼的车门,在车边站住。

“你早就设计好了。”

一阵沉默之后,宫野侧过身子看向赤井,语调平静地得出结论,声线浅浅的颤抖却透漏了她极其不稳定的情绪。

受命提取组织高层DNA样本的特工,多半就是赤井秀一,而如今司法部保存的那组DNA,多半根本就不是Gin的——工藤迅速跟上志保的思路,不无忧心地看向赤井,对方配合着宫野的动作微微侧身,姿态是近乎默认的敛静。

 “等等,志保,不要先乱扣帽子。如果这份DNA是赤井提取的,现在这种情况,司法部怎么会采信。”

纪然再一次极其聪明地开口,试图拯救两个人中间快要结冰的空气。

“那份DNA指证了Bourbonboss,和Vermouth他们,程序上毫无瑕疵,没有质疑的条件。”

宫野回过身子,向前倾倾身倚在方向盘上,气息匀长条理清晰的声线,仍然让工藤禁不住打了个哆嗦。

“更重要的是,司法部当初太过倚重你,以至于现在除了这一份DNA样本,根本没有其他的证据可供定案。”

女人微微侧过脑袋,湖蓝色的眸子目光凛冽,一字一顿地咬着音节,似乎把全部的情绪都加注在了这句话上。

 

 

“车上不是说话的地方。”

眼看着形势对赤井不利,作为直系学生的工藤连忙截住话头,拼命使着眼色示意纪然配合。

“时间点有些敏感,小心一些肯定不错。”

纪然眼睛盯着手机屏幕,手指在触屏上来回划了几下,抬起头,对工藤的求助淡淡地回应道。

片刻过后,雪弗莱、保时捷和兰博基尼依次停在了一家酒吧门口。

“不要演技,要的是真实的效果”——

宫野推开车门,脑海里忽然莫名地浮现出赤井的这句话,烦躁的情绪借着冰凉的夜风渐渐平静下来,志保回过头,目光越过车顶落在正要关上车门的赤井秀一身上:

也许从一开始就是个笑话,从一开始Rye就没有提取Gin本人的DNA样本,从一开始赤井秀一就背叛了自己的曾经宣誓效忠的FBI,而RyeGin的袒护,绝非起始于在日本的落水事件。

只是不清楚原因。

“一杯Silver Bullet,一杯Bourbon Whiskey,一杯Latte,一杯牛奶,把你们的Gin倒出来单独一杯……”

相比于华盛顿其他Pub的喧闹,这家酒吧显得有些冷清,柜台上装了五颜六色液体玻璃瓶旁,还不搭调地摆着乌龙茶的盒子和咖啡豆的罐子,牛奶盒甚至放在了一瓶Golden Gin的旁边。

宫野熟练地点单,目光每扫过席间的一人,就报出对方常喝的饮料。工藤虽然觉得在酒吧里喝咖啡会有些逊,但看到志保对着纪然报出“milk”后,稍稍惊讶地心安理得起来。

赤井和宫野面对面坐着,Gin身边的纪然挨着白马探,黑羽和工藤面面相觑。

Welcome to the game。”

志保一挑眉,语气轻快,气氛压抑。

 

 

“赤井秀一,你出身FBI,时任SOG,隶属决策层,搭档宫野志保。”

工藤和黑羽惊讶地交换了一个目光,心里的紧张感都要把呼吸揪起来了:没想到宫野居然会用这么直接生疏的方式,去求证真相。

赤井眼眸中闪过几乎是微不可见的光。

“回答是,或者不是。”

宫野平静地追加了一句,双手十指交叉放在桌面上,上身端正挺直,目光顺着桌面滑到对方身上,湖蓝色里没有了平日繁杂的情绪,深邃空洞。

“是。”

纪然搅了搅牛奶,在Gin正要插话的当口伸手按住扯了扯男人衬衣的下摆,不动声色地阻止,继而抬眼看向答话的赤井秀一。

“你被派去日本执行卧底任务,提取重要嫌疑人的DNA样本,你为了保护Gin,伪造他的DNA样本。”

黑羽皱着眉,借助工藤眼神中的讯息跟上思路,Gin垂眼抿一口酒,靠在椅背上掩饰自己有些紧张的情绪。

“是。”

男人依旧平稳低沉的声线,完全没有异样,微弱的光线下,他坦率得几乎要放出光来。

“你在日本海潜水放走嫌犯,但要想把他彻底洗白,必须进行一次逮捕,这次逮捕必须由除你之外的人执行,最好有不太顺利,才能保证应有的可信度。”

无视白马探迷惑着询问的眼神,纪然饶有兴趣地看着赤井秀一——宫野这话简直就是当众扇了他一巴掌,可这男人……

“是。”

竟然连失态的倾向都没有。

白马看了看对峙着的两个人,大脑迟钝地回不过弯,只好附在纪然耳边,轻声问道:“为什么要制造二次逮捕。”

“据说Gin是在现场被捕的,立刻带回国的话,即便完成不了身份确认,也脱不干系,但二次逮捕已经没有现场了,直接就洗白了呗。”

纪然轻声嘟囔着,语气里不由夹杂了几分对赤井的钦佩。

 

 

“你和Vermouth有过交易,交换条件就是保护GinDNA,所以Vermouth才抓住时机,在北非事件过后与SOG里应外合干掉了boss。”

“是。”

“然后你授意Vermouth,利用甘比诺的势力和想要除掉你的心理,让司法部对自己启动审查程序,借机把逮捕Gin的事推到我手上,但Vermouth易容成Gin出现在婚礼上之后,你发现我是要置Gin于死地。”

“是。”

工藤看着志保放在桌子上的手指明显收紧,精致的关节微微泛白,透漏出主人几近爆发的负面情绪,尽管眼前一问一答的两个人,还都相当地平静,逻辑有序,措辞中肯。

得赶在核弹头爆炸之前想想办法……

“于是你调整策略,趁着甘比诺袭击FBI大楼的机会,留下报信的Gin,寄希望于他会被SWAT逮捕,但后来突入大楼的人是我,Gin又受了重伤,你被司法部拘留掌控不了局面,所以又放走了Gin。”

纪然听得频频点头:如此精密又灵活的计划,可见实施者不但具有无与伦比的专业能力,更是心理强大,在商界一定会是难得一见的奇才,要是能到Jean’s任职……

“是。”

估计全天下敢动脑筋去挖SOG墙角的,也只有纪然一个了。

“在地铁站,是你修改程序打开了安全门,想要我和Gin失去平衡,借机实施逮捕。虽然有意料之外的列车驶入,稍稍打乱了你的掌握的节奏,但你拉下紧急停车闸之后,Gin仍然按计划,活着被捕。”

黑羽接到工藤的目光,两个人浑身紧绷着,随时准备拉住暴走的宫野志保:谁能接受这样的真相,谁能接受这样的利用——

“是。”

何况宫野志保是爱着赤井秀一的。

 

 

“一切都在你计划之中。”

宫野微微歪头,一手揉着眉骨,语气反而放软了一些。

不要演技,要的是真实的效果——这一次,赤井仍然践行着这样的原则,即使最亲近的人也会是计划的一部分,就连他自己也可以是计划的一部分,而且一如既往地成功。

至少对赤井这几个月以来在自己面前的表现,有了交代。

宫野忽然觉得并没有理由气愤,赤井就是这样的,谁都知道,作为搭档的自己更应该十分清楚,这也是他被称为王牌的重要原因。

可是效果再真实,也不会是真相,这样是不是说明,自己和姐姐,并没有本质上的区别——

宫野抑制不住这种念头在脑海里蔓延着,作为科学家,她本应该很好地控制自己感性的情绪,而不是被情绪淹没。

    她抬起头,双手分开,左手收在桌边,右手手指快速地敲击着桌面。

“你在组织里和Gin曾经是搭档,私交甚密。”

不等赤井回答,宫野紧接着道,话题忽然的转折让在场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如果审讯开始追根溯源,那么也意味着游戏快要结束了。

“是。”

纪然看着Gin搭在座椅扶手上的手紧握成拳,估摸着这个金发男人此时的心境不比接受质问的赤井好到哪里去,或者是宫野这一句,才真正问到了禁区也说不定。

GinSherry的关系,或者说是Gin和宫野志保的异常关系,你是早有了解,在北非的任务过后就更有数了。”

这次轮到赤井的手指肌肉在桌下微微紧绷,桌面以上的气氛开始随着桌下的涟漪慢慢涌动,平静不再。

“是。”

 

 

One in a million

中国人习惯性地把这个短语翻译成“独一无二”,这也确实是native English speaker想要表达的意思。

尽管实际上,这个短语的意思是百万分之一。

世界到2011年已经拥有70亿人口,其中的百万分之一就有七千人,其中除去儿童和老人(或许已经不必把同性排除在外),剩下的也未必只有一个人。

我们可能会遇到好几个自己的“one in a million”,也应该容许自己的另一半遇到过别的“one in a million”。

但由于爱情是伴随着独占欲的,简单统计就能成立的数据,却很难被人接受。

谁会愿意自己的“独一无二”,曾经遇到过别人。

“你卧底时置换GinDNA,除去Vermouth的因素,就是为着你们搭档时刎颈的交情。后来在日本海私放Gin,除了以上两个原因,还因为Sherry,因为我。”

Gin闻声抬眸看向宫野,志保并没有看他,只是紧盯着神情敛静的赤井秀一,平稳的声调里裹着某种,类似无奈妥协的意味。

“你以为我爱他。”

其实和“无奈”,和“妥协”根本没有什么关系,就像赤井和宫野格斗时舍不得下手一样,不是防水,只是舍不得。

“是。”

赤井几乎没有犹豫地脱口而出,看着宫野湖蓝色的双眼毫不畏缩。

真相,往往很难接受,正因为这一特性,才会容易被纷繁的假象掩盖。但不能忘记的是,无论是怎样被假象所包裹,真相永远就是真相。

“你爱我。”

宫野单手托着下巴,手背蜷曲的骨节抵在下颌处,灯光下的眉眼显得柔和了许多,姿态也不再是刚刚的凛冽。

“是。”

即便爱情的真相包裹在种种假象里,包裹在赤井精心营造的效果里,宫野也只能选择相信——真相,最终会让人无处可逃。

也许这就是宫野志保和宫野明美的区别:

对于明美来说,赤井秀一是残酷的真相中唯一美好的假象,而对于宫野志保来说,赤井秀一始终是残酷的假象中,唯一美好的真相。

赤井秀一抿着唇,笑意在唇角稍稍上挑着。

 

 

Damage control是人类社会的一个重要原则,人们巧妙地把它应用在商界,医学界,经济学界,法学界,外交界等等领域,唯独在感情上,人类始终难以贯彻这样的原则。

赤井欺骗了宫野,但赤井是真的爱着宫野,尽管一路走来的形式,让志保很是腹诽。

不过根据伤害控制的原则,现在翻脸显然是不够理智的。

我们再回到one in a million的问题上。

“自己走进角逐场,和被人强行拉进角逐场是不同的。”

成年之后宫野再想起这句话时,逐渐懂得了老教授说出这句话时的心情,逐渐懂得了“主动出击”和“被动接受”的区别——

最重要的是人们自己的选择。

同样的道理,也许每个人都有不止一个的One in a million,但我们终究会选择一个人,就像是基督教徒所说的destiny——看到一个人,然后知道这就是一辈子。

不必在意彼此遇到过多少“百万分之一”,重要的是宫野志保选择了赤井秀一, 然后one in a million,就真正成了彼此的独一无二。

既然如此,剩下要做的就只是damage control:让赤井欺骗的恶劣影响降到最低。

宫野伸出手,手心向上摊开放在桌子中间,白马紧张地望了一眼纪然,发现对方同样不知所以,直到赤井默契地伸出手握住宫野的,墨绿色的眼眸里流转着显而易见的温和宁静。

“我的婚礼誓词还没有说完。”

志保下意识地握紧赤井的手,身体微微前倾,声线柔和。

“是。”

赤井抿唇微笑,回握着对方,无视其他人茫然的目光,紧跟着宫野的思维节奏,没有多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女人。

工藤竖起食指在唇前比划了一下,示意莫名其妙的旁观者们不要做声。

宫野吸了一口气,看着赤井的双眼,缓缓开口:

 

I won’t swear.

<我永不誓约。>

I understandthis is a swearing daya promising daya moment of oaths

<我知道,今天是约定之日,是承诺之日,是誓言的时刻。>

I understandyou all coming here witness our faith

<我懂得,今天,我们之间的信仰,应该被所有来者见证。>

I understandit will be better and easier to live with contracts and vows

<我理解,拥有条约和誓言的生活,要便利简单得多。>

It is like a line tying the two deponents when he was unfocused on the marriageespecially.

<誓约是捆绑宣誓人的绳索,尤其是当他对婚姻不够专注的时候。>

HoweverI won’t swear.

<但,我永不誓约。>

We are not Christianwe never really trust in God

<我们不是基督徒,我们从不真的相信上帝。>

Facing so many dangers in the world every dayGod never saves youme or everyone else

<身处世界上如此众多的险境,上帝从没有救助过你,也没有救助过我,或者任何其他人。>

Since thisI believe in nothingall others are nobody to me

<正因如此,我不相信任何事,任何人于我来说都如云烟过眼。>

Except you.

<除了你。>

I can not keep ignoring that it is yousaving me for time and timefor my whole life.

<一生中,始终在拯救我的人是你,我无法视而不见。>

Thus if you were my protectorI would swear never to betray.

<如果你仅仅是我的庇护者,我会发誓始终不背弃你。>

AlthoughI won’t swearstill

<不过,我仍然永不誓约。>

Because I love youI have been so in love with you.

<因为我爱你,长久以来一直如此爱你。>

This is the truthwhat people say.

<这就是人们常说的事实真相。>

It always existwhether spoken out or notwhether day or night whether in adversity or notwhether living or dying.

<它就这样永远存在,不论是否言说,不论白昼黑夜,不论逆境顺境,不论生存死亡。>

Like the ocean and the mountain —— Being there without any words for yearsdecadescenturies.

<如同海洋与苍山——无言伫立千年万年永不离弃。>

I love you like thiswhether you protect me or notwhether you cherish me or notwhether you die or I die.

<我就这样爱你,不论你是否保护我,不论你是否珍惜我,不论是你死去,还是我死去。>

I love youso I choose you and marry youfor our whole lifeinstead of a moment of oaths.

<我爱你,所以我选择你,嫁给你,一生都是如此,而非一个誓约的短短瞬间。>

So I won’t swear.

<所以,我永不誓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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