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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bsessiveness 【执念】 42

(2012-07-02 21:40:08)
标签:

秀志

喜剧

长篇

杂谈

分类: obsessiveness【执念】(RS)

“工藤,有消息吗。”

把车停在一家酒吧门前,宫野站在来回的长风里,茶发凌乱,大衣灌着风,毫无定性地来回摆动着,女人举着手机,风也从麦克风里呼呼地灌进去,和着原本就杂乱的对话,更加嘈杂不堪。

“没有,不是担心的时候。”

“我现在也只能托住一时,国会不好对付,终究……”

“算了,急也没有用,一步步来吧。”

必须成功的事情,宫野自认为挑战过不少——小时候在CIA的特训,少年时实验室的研究,成年后的卧底任务,在组织的APTX……

但这些实际上并不是必须要成功的事情,这些事情上的失败,所带来的后果远远没有你揣测得那么严重——你可能很痛苦,你可能以后五年十年要焚膏继晷加倍努力,但这里总有弥补的方式。

真正必须成功的事情,宫野自己也许只经历过两次:一次是在北非的那个手术,一次是眼下的事件。

志保靠着路灯,仰头看灰蓝的天空,一瞬间有种天地距离在缩短的压抑感,就像是身处一个巨大的蚌中,蚌壳在慢慢合上。

灰色的,灰蓝色的,含有百分之八十绝望成分的希望——饮鸩止渴般的赌注,而站在命运里的人,必须下注。

不同于西雅图C4事件和NY病毒事件中的坦然,宫野压抑着呼吸,觉得肺部似乎是被什么攥紧了一样,气息艰涩不已。

这个感觉和那时候是一样的:手术中找不到出血点,血液从指缝源源不断地流出的时候,Judy说出“室颤”两个字的时候。

一起死去,是相对轻松的事。

宫野喘着气,对比之后得出这样的结论。

但无论是她还是赤井,都没有选择的权力。责任,情感,义务,羁绊,未来——人身上背负的东西,质量早已超出了生命本身的生物学意义。

当死亡变成一种解脱,活下去,自己活下去也帮助别人活下去,才是唯一正确的选择,而最痛苦最疯狂的事,莫过于手里握着别人的生命。

而这个人的生死,让宫野的呼吸几乎衰竭。

这个人,两次都是这个人,两次都是赤井秀一。

必须成功的事——灰蓝色的天空开始落雪,雪花落进宫野仰视着的湖蓝色眼睛,冰凉的温度反而让她有了种被烫伤的错觉。

宫野低下头,一滴滚烫的水从眼角滑下去,生硬地砸在路面上,在空旷的心里发出巨大的声响。

不是错觉,是烫的;不是雪水,是眼泪。

 

 

赤井循着短信里的地址找到那家酒吧的时候,宫野摇晃着杯子里的晶亮的液体,思维还是清醒的,举止带出微醺的慵懒。

男人在宫野身边坐下,叫了一杯bourbon whiskey

——签了?

——签了。

其实并不清楚彼此在说着的,究竟是哪一张。

诡异的情绪交错着,就如同酒吧后现代装修下光怪陆离的视觉效果,色彩奇异的光线打进杯子里,改变了酒水本身的颜色。

但赤井仍然认出宫野手里晃着的,是Silver Bullet

“你不问问我在想什么吗?”

微醺的女子把酒杯搁在玻璃桌面上,细指拈着酒杯边的装饰品饶有兴致地玩弄着,指尖沾到一些酒液,滋润得在灯光下闪着好看柔软的光泽;斜倚在座位上的姿态并不端庄,大衣脱掉挂在椅背上,身上穿着中规中矩的厚衬衣,长裤掖进靴子,腰间露出SOG的制式皮带,原有的英姿飒爽加上醉酒后猫咪似高贵慵懒的魅惑气息,让赤井看得移不开眼睛。

没有性感的高跟鞋或者贴身的露背礼服裙,身上唯一的装饰是衬衣胸口纹绣的勋章标志——一只代表美国的白头海雕,做着橄榄与枪支的抉择,衬托出粗犷大气的野性,却和女人本身的美好和谐相融。

这女人不爱红装是有资本的,赤井第一次知道女性的美可以如此气象磅礴。

——在想什么

——Gin

记忆中上一次对着Silver Bullet的对话,在赤井脑海中铺展开来。他端起女人面前的酒杯,毫不犹豫地仰头倒进喉咙里。

“在想什么。”

男人用力把酒杯磕回桌面,碰撞的响声引得周围纷纷侧目。宫野看着险些被赤井磕碎的高脚杯,指尖的神经被桌面的震动刺激得一阵发麻。

宫野留意赤井不同于以往的坐姿,知道对方在下意识照顾身上各处的淤青,女人伸手到赤井腰侧,轻软的指力隔了绒软的毛衣缓缓揉捏着有些僵硬的身躯。

“你说我打得过Gin吗。”

志保巧笑着,抬头尽是小女子调皮娇憨的神态,玩笑的口吻伴着微微喘息的节奏,让赤井双眉不由一个收紧。

如果能打得过赤井秀一,是不是就代表和Gin交手时能占到便宜。

 

 

“用不着你出手。”

赤井疏朗地笑着,把难得小女人的宫野揽进怀里,顾不上浑身的淤青,侧身死死扣住双臂,似乎生怕志保这幅摸样被别人看见。

男人身上的毛衣贴身轻薄,宫野隔着衣服也感觉到对方清瘦疏朗的有力骨骼,还有腹部正中隐约不怎么平滑的凹凸,长长地绵延着——是北非那次手术切口留下的。

“怎么了。”

感觉到怀里的女人忽然埋头嘤嘤咽咽地啜泣起来,赤井一手插进柔密的茶色发丝揉着,低头用下颌抵住宫野的头顶,体温交换间结结实实地把志保圈在自己怀里,一手在女人微颤的肩背上有节奏地轻拍,配合着小幅度摇晃身体,把怀里的女人当孩子哄。

他自己也很久没有见过宫野的眼泪了,却意外地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措手不及,一颗心反而有些沉静下来,某份情感上的不确定,少了很多。

“我补偿你一个婚礼吧。”

宫野的声音渐渐平静下来,却还带着因哭泣而略微颤抖的感觉。

补偿么。

赤井没有说话,轻拍志保后背的手依然保持着节奏,目光停滞在杯子里的Silver Bullet上,揽住女人的手臂微微松开,给对方活动的自由。

“你不是要离婚么。”

男人低沉的嗓音,宫野熟悉的戏谑口吻背后是宫野不熟悉的某种感觉——谨慎小心着的疑问,平白无奈的叹气感,还有无原则的宠溺。

“两回事。”

志保坐直身体,端起剩下的半杯酒,从从容容地抹掉脸上的眼泪,歪头看着身边的男人,衬衣上还残留了对方的气息和温度,一手举起杯子做了个“cheers”的手势。

赤井犹豫着端起自己的bourbon whiskey,与对方酒杯的边沿轻碰了一下,玻璃撞击发出清脆的声响。

这是达成某种共识的表示,也是赤井单方退让的表示。

宫野保持着姿势,酒液在杯子里晃着,没有喝。

 

 

国会要求走司法程序,这代表他们手里很可能已经有了Gin还活着的证据。

真的要上法庭了。

宫野攥着手里的公诉文件,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仍然压制不住忐忑的情绪,提起电话听筒的手甚至微微颤抖着。

James,庭外协商定在什么时候。”

志保站在桌边,对着话筒轻声提问,手里的文件越攥越紧。

为今之计也只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要司法部抓不到活着的Gin,那么赤井死不认账,法院就不能判决,对方也就无可奈何。

NY方面仍然没有消息,宫野有心亲自走一趟,只是华盛顿这边也实在脱不开手——

唯恐再回来的时候,就见不到自由的赤井秀一了。

James报上的日期被志保仔细地写在准备好的便签条上,习惯性道谢后直接压下了电话,顿顿地愣着。

手机在桌上兀自震动着转圈,屏幕上显示着“工藤”字样。

“你们看到公诉的通知了吧。”

“那你和黑羽就早些回来吧,我和赤井要补一个仪式,缺不了你们。”

“也快要开庭了,出庭是一定要的。”

“我当然可以出庭作证。”

声线一滞,宫野忽然被对面的询问噎住了,原本很平静很自然的答案已经到了嘴边,却骤然有种说不出的痛苦感。

有些事情已经发生了,但总觉得只要不告诉别人,只要大家都还不知道,就可以算是还没有发生,就还有挽回后悔的余地。

但终究是要说出来的:

“我们离婚了。”

对面也是一顿,继而是工藤温和略带着愉悦的声音,从听筒里狠狠地扑过来,直接撞击在宫野心底。

“为了出庭作证而离了婚啊,真像是志保你会做的事情。”

生命里终究会有一个你想要保护的人,不论作为什么样的角色,都执着地想要保护的存在——不论自己是他的谁,或是他是自己的谁,都一样想要保护的存在:

于宫野志保而言,赤井秀一般的存在。

 

 

司法部越逼越紧,赤井最近不怎么方便公开活动,宫野就自己包揽了婚礼所需的大小事宜,约神父,订礼服,发请柬,布置会场,事必躬亲。

“你只要负责把自己塞进礼服,乖乖嫁给我就行了。”

眼下开车到机场接上刚刚落地的工藤和黑羽,宫野立刻把两个人划归到了工人行列,一一分派任务后,不忘向驾驶座上的赤井调侃一句。

车子停在黑羽宅前,宫野下车帮着快斗分拣行李。

工藤从口袋里抓出香烟盒,抽出一支递给开车的赤井,后者漫不经心地轻摆了摆手,没有接。

“你还真的戒烟了?”

把香烟收进盒子,工藤惊讶地扬了扬眉:印象中赤井秀一和燃着的烟是分不开的画面,男子咬着香烟在灰白的雾气里谋划着各种作战方案的样子,作为学生的工藤一生难忘。

“嗯,戒了。”

赤井低沉的声线一如往昔,一手调整着后视镜,回答是不值一提的淡然语气,锋锐的双眸映在镜面里,让车窗外的夕阳一瞬间黯淡了很多。

“不愧是你啊,这么多年抽烟很难戒的吧,居然说戒就戒了。”

侦探笑着,由衷感慨了几句,知趣地没有继续什么话题:从后视镜的角度不难判断,赤井的眼光通过某种反射,最终落在了站在车尾的某个女人身上,这种时刻最好还是不要打扰。

“烟再难戒,有她难戒吗。”

后视镜转过一个角度,工藤湖蓝色的眼睛和赤井的墨绿色在镜子里相遇,一句玩笑意味很重的话,被男人低沉的声音表达得如同誓言般庄重。

隐约听得到宫野在和黑羽嘱咐些什么,然后是青子的告别声。

赤井通过镜面看着愣神儿的工藤,嘴角浮出一丝轻暖温柔的笑意,在宫野拉开门的前一秒,语气平静地补了一句:

“戒不掉她,只好戒烟了。”

 

 

宫野对着妆镜理了理因脱换衣服弄乱了的茶发,挽住拖尾的白纱出了更衣间,脚上踩着的高跟鞋绊着薄纱怎么也不服帖。

男人敛静的坐着,身后几个司法部直属的FBI恪尽职守,耳上挂着的微型耳麦映在宫野眼里,是要多别扭有多别扭。

“转过去。”

宫野拎着裙子站在赤井面前,神色寡淡地命令着那一群身穿制服的大男人们,声线明显有些不悦。赤井抬头微微笑,满脸温和地看着手挽婚纱还气势凌人的女人,墨绿色的眼睛里转着温软的光泽,无声地在宫野和FBI中间打着圆场。

“都转过去,司法部要看着赤井,没说要你们看着他的女人。”

宫野一勾嘴角,语气里全是冷冽的讥讽,看向赤井的双眸里却是满满的笑意和娇嗔,挽着后摆的手臂轻轻散开,雪缎白纱铺在身后。

为首的栗发男子在NY就领教过宫野的凛冽性子,心里虽然不情愿,还是领着众人缓缓地转了过去。

“好看。”

赤井万年不变的低沉声线,简单的两个音节带着不加掩饰的愉悦,目光稳稳地定格在眼前的女人身上,神情依旧温和。

“试了一百套,你都是这两个字,能不能说点别的。”

志保提着裙子坐在赤井身边,眼角眉梢堆着细碎的暖意。赤井揽住女人的腰,不妨被对方暗处一拳重重打在身侧未愈的淤青上,一阵吃痛却不好当着身后的FBI发作,少不得闷哼一声忍下,揽住宫野的手臂骤然收紧。

工藤兴冲冲地走来,手里还端着微溶了的甜筒,大冷天自己虐待舌头,哆哆嗦嗦舔得不亦乐乎,哪只进门就看到一排大男人齐齐地“面壁思过”,另一边是穿着婚纱的宫野和赤井坐在长凳上闹作一团,气氛活泼。

“志保你可以呀,怎么见了这群人就成驯兽师了。”

工藤搭着志保的肩,小声玩笑之后,正色疑虑——

“不过这样是不是不大好,马上开庭了,你一点后路都不留啊。”

宫野笑着起身,提着裙摆在镜子前转了个圈儿,难得心情格外好的样子,朝工藤挑了挑眉毛。

“你也转过去。”

工藤愣了愣,思路一时转不过来,求救地朝稳坐着的赤井望了望,对方也是一挑眉毛,浅笑着不说话。

“我只穿给我要嫁的人看,转过去转过去。”

赤井微笑的神情滞涩了一瞬,宫野戏谑欢快的语气,却平白被他听出了几分末路强欢的味道。

怎么像是最后的晚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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