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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千山依旧 暮雪永留Ⅱ       7      作者:  hewei086

(2012-07-12 22:17: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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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

那倒不是,他想个法子就能让我照着他想要的干,何必直白了和我说。你想啊,人丢了永怀那么大块肥肉给我,量我和你的交情,这设计界一跃成名的机会,我舍得给别人?那不肯定是你的。

莫绍谦的脑子咋长的?是啊,连煮出来的白粥,那味道都胜了这百年粥铺的参粥。

如果没有人提起来,不看那些旧照片,或者,你的20岁,连自己都不太记得了吧,只落在记忆力染着尘埃,可总有人,会记得你的20岁、21岁、22岁。。。或者,会一直记到你50岁、60岁。。。

下午我没再去会场,只躲着那份不得脱身的煎熬。

约摸到了傍晚,在家接了悦莹的电话,说她中标了,高兴的说她中标了,咋咋呼呼的,我只得任由她疯言疯语。

这样的结果我猜到了,莫绍谦只要是出手了,必定是这样的好结果。

可也有些我猜不到的。

天黑的时候,门铃响了,我只当那疯丫头到这里来庆祝了,可开门,迎来的却是那比我高了半头的慕咏飞,只没想到,躲不掉的终归还是要来的,只不过,这时间隔的太快。

我见了慕咏飞,仍有些慌张,本来开了一半的门,又抵回去一点,她的手掌压在门上,只一推,那门便开的更大些,她总有好多地方和莫绍谦相像,比如不请自来,比如不需要任何的欢迎,只想来,便来。

都到门口了,不请我进去坐坐。慕咏飞的长腿已经踏进来,我没有吱声,容了她进来,这点倒也和那莫绍谦像,不管站在哪里,从来不当自己是客人,对于那些能主宰万物的人类来说,哪里他们都是主人吧。

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

花点钱,就能办成的事儿。

早听说你回来了。

是振飞说的?

你配让我牺牲和振飞之前的亲情?

我以为心平气和,我们倒是可以谈一谈,可她这话一出,我便知今生或者我们都谈不拢。
也是,花点钱就能办到的事儿。

怎么,莫绍谦就委屈你住这种地方?慕咏飞四下里转悠着,一路走一路摘着那黑色的皮手套。

我觉得很好,是我自己要的生活。我只站在沙发前平和的说着。

说的好似有点委屈啊。慕咏飞转了身望着我,那眼神里继续骄傲着。

您是有什么事情吗?

来看看你过的有多好。

您都看到了。

还没看够,赶我走啊,我赶你的时候你也没走啊?

您喝水。在茶几上现成的水,只倒了半杯,我便放下了。

那慕咏飞走过来,甩了那手套在茶杯旁边,也不去管那倒好的水杯,又换了话题说:你朋友今天中标了?

嗯。

很好啊,莫绍谦他又欠我一人情,倒是要谢你啦。慕咏飞说着侧着脑袋望着我,有些不怀好意的笑着。

听说你前段时间又掉了个宝贝?她站在离我不远处,只伸出一只手掌,像抚摸我的独自那样上下比划了一下,又说:哦,怎么就那么不小心呢,莫绍谦的种好似就留不住!

我只看她那番欺人太甚的样子觉得生气,大声了说:你就是来说这些的吗?

怎么啊,戳到你的痛处了?

我几乎不与人争吵,可我也知道对弈的法则,要是对方揭了你最痛的那块疤,那你得揭了她最最痛的那一块,那才会赢。我提了音又说:至少我还有给他生的机会。

童雪,可别高兴的太早,等我哪天真撒了手,你还得排队。

我等着呢。

那就等我跟他结了再离了,才到你。慕咏飞的手臂很长,只一抬手,便推了我的左肩,让我踉跄的撞到那餐桌边。

莫绍谦是自己开门进来的,在这阵仗好似不可开交的时候。

可我和慕咏飞再不可开交,我总是想,她总视我如只蚂蚁,捏两下,不过瘾,脚底下踩一踩,只要我不死,喘口气,还能爬起来,可她和莫绍谦的阵仗,却似两条火龙,不论方向的互喷着,烧的面目全非。

我猜想慕咏飞推我的那一下,莫绍谦定是看到了,他进来时候的表情前一秒是诧异的,后一秒又是暴怒的。

你在这里做什么?

和老朋友,叙个旧。

远中太平,你就太无聊了?

我也嫌它太太平,没机会跟你较劲儿。

那你还是想想你那下半生吧。

尽想前半生了,想你卖身那日子,十年呢,别说你忘了。

这些不值得一提的十年,我可以忘的干干净净的。

总会有办法叫你记起来。

慕咏飞,你少纠缠不清,你看看你那样子。

怎么啊,没救啦?

无可救药。

她倒是能救我。慕咏飞已经转身上来揪了我的手腕,她很用力,扭的我很疼。

慕咏飞,你还不想明天头条说你缠着前夫的现任太太撒泼吧。莫绍谦已经拨了慕咏飞攀上我的那个手掌,我晃荡了一下,又跌靠在餐桌的边缘上。

慕咏飞就那样和莫绍谦对峙着,屋子里很大的声响,闹哄哄的:现任太太?哼,她是什么东西,可以和我一起上版面?

只要我站在她身边,她就比你更有资格上任何一家的版面。

莫绍谦,你给我记住了,你可别想那么轻易商场情场两得意。

回去想法子吧。看看你和慕董亮多少本事出来。

我活着,你就别想好过。你们都别想好过。

等慕咏飞摔门而去,这屋里才算清静下来,四处还是弥漫着残留的硝烟味道。
莫绍谦只在沙发上坐下,看到先前慕咏飞甩在茶几上的手套,这又拿起来,开了门,直往楼道里丢了出去。

等他回来,重新坐上那沙发,又伸出一只手过来,在沙发坐凳上拍了拍,示意我在边上坐下。

幸好我有来。

你知道她会来?

不知道。莫绍谦握着我的手腕,先前被慕咏飞扭的有些发红,这又问:痛不痛?

有点儿。

烧退了没?莫绍谦的大手抬起来,那手背凉凉的,轻轻抚在我的额头。

早退了。

吃药了?

喝粥了。

生病干嘛今天还要去。

两肋插刀去了,不过有收获。我很开心,忆起自己的20岁,原以为永世不堪的20岁,原来也能明恍恍的青春洋溢着。

开心了?

嗯。我知道莫绍谦说的是悦莹中标的事情,可我想的还是那个关于20岁的模样。

干嘛开门让她进来。气氛缓和了一些,莫绍谦才说到慕咏飞。

我以为可以谈一谈。

你不了解她。莫绍谦的脸上带了点责备的说。

我说了些伤她的话。我觉得那话是说的过分了,于心有些不安。

莫绍谦这一秒又笑了说:说什么了?

我说,她连给你生孩子的机会都没有。

莫绍谦笑的更开了,还笑出了声,鼓励似的说:说的好。她一定很生气。还说了些什么?

没了!

怎么没多说点。

她会报复你的。

等着她,就等她出手。莫绍谦气定神闲的揉着我的手腕,静静的说。

你不怕?我还是担心的问道。

她没那本事。最后他抬头看了我,那眼神里满满的自信,只那一眼,我又觉得放心了。
莫绍谦放了我的手臂,这又一本正经的说:这地方不要再住了,这次不管你依不依,就这么定了,其他的随你。

那房东太太的儿子,是你让他回来的吧。

人家举家都回来了。

你就不能让人家别回来嘛。我还在讨价还价。

这种地方,猫啊狗的都能来。赶紧搬了。

那也得容我找个地儿吧。

给你找好了都。管家司机全配。

还是那青灰色的早晨,这个城市的建筑被笼罩在一层雾色里,我被那悉悉索索的声响吵醒,莫绍谦早不在床上,抬头去看,他站在衣柜前。

我打了呵欠,懒洋洋的问:绍谦,你在找什么?

收拾东西。

收拾东西干嘛?

莫绍谦见我这么问,有些不悦的扭头过来看我,说:不是说好了搬家?

这才想起来,昨天资本家独断的说到搬家,还等不到这周末的太阳升起来,就开始行动了。

莫绍谦还是悉悉索索了一会儿,也没见在衣橱里收拾出什么东西来,这又说:没什么好收拾的,家徒四壁。

我笑了笑,这才起了身,莫绍谦翻到那衣柜抽屉里的小盒子,拿出来在手里颠了颠,又问:这什么宝贝,装的这么好?

没什么。我一把抢了过来,是韩教授托萧山带回来的围巾,我想起来。

给我。莫绍谦只命令的一声,真跟那莫绍谦抢不得东西,从来没有胜仗可言,这下那盒子又落到他手里。

他是掀了那盖子,毫不客气的丢在地上,把那里头的围巾拿出来,接着连盒子也直接丢在地上,拽着那围巾说:还两条。给谁的?

反正不是给你的。我抢不着那盒子,已经气喘吁吁的坐在床边,带着笑却没好气的说着。

我要了,就是我的。莫绍谦打量着那围巾得意的说着,刚说完,这又把那围巾绕到脖颈里。

他还穿着睡袍,忽然衬上那条黑色围巾,甚是滑稽,我只望着他笑,笑完才说:现在还不到戴围巾的季节。

挺舒服。莫绍谦低头自己打量着那围巾,也不顾我说的。

不热吗?

是很保暖。

现在还不冷。

是你织的?几番对话下来,莫绍谦才终是抬头望了我,是他呼风唤雨的莫绍谦,只为一条简单的围巾便乐成那样,好似第一次,他在我面前,为一样事物开心成那样,我不愿说那围巾不是我织的,要是能换他开心,我倒愿意真心的亲手为他织一条。

我没有答了莫绍谦的问题,只抬手想去取了那条围巾下来,刚抬手就被莫绍谦阻挠了,我只说:和你那些名牌西装又不配。

回头整一套配的。莫绍谦已经取了那围巾的另外一头出来,拉了拉,等拉长了,直缠在我脖子上,果然是很暖和,莫绍谦就在眼睛,靠的那么近,还乐着,又说:原来是这个系法。

是兔毛的啊?资本家还在发问。

莫绍谦说去上海开会,说是为那X别墅的事情,带了我这个御用设计师赴会,到上海的时候天色已经灰蒙蒙的了,莫绍谦把车子开进一处住宅区,放我下了车,说:等我一下。

莫绍谦把车子开进了私人车库,这又换了辆车上来,行李也没放,莫绍谦便喊了我上车,这又不知是去哪处奔忙,我上了车才问:绍谦,晚上还要开会吗?

去吃饭。莫绍谦只回了这几个字,又抬手看那腕表,看他赶时间好似有些心急,我也没再多问。

到了那吃饭的地儿,也就是个住宅区,进了电梯,我便紧张的问了莫绍谦:是来人家做客?

怎么!你紧张?我的情绪,莫绍谦好似总能一眼猜出来,我怕了丝毫没准备的见那形形色色的人。

嗯。我轻轻的嗯了一声。

莫绍谦又说:吃饭的地儿,和杭州那家类似,不用紧张。

摁了门铃进去,开门的是个四十来岁的婶子,北方口音,开门便说:呀,莫总来啦。

莫绍谦笑开了说:申婶儿。那莫绍谦这一喊,我起先以为是婶婶,见那后头见了儿化音,又推想不是。

位子留好了。那申婶儿带了路,这里这不想是饭馆,到处都是居家的味道,到了一处房中,只简单地拜访了一张方桌,漆成那暗红色,几处简单地家具颜色衬托着。

房间里空调打的很足,惹得那檀木香四处弥漫着,我觉得有些呛,轻轻的咳了两声。

莫绍谦出去了一下,这又回来,后头跟着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我见他进了门便起身,因不认识,也不知该是如何打招呼,那中年男人也带着北方口音,说起话来中气十足,不算很大的房间里,就听着他的声音回响着:莫总可真是好久没来了,雷总昨天打了电话来,我是特地做了你爱的游北方

莫绍谦踏着步子说:我就为了老申你的手艺特地来上海的。说完那莫绍谦脑袋微侧,向我介绍起来:这是老申,做一手地道的北方菜,你准喜欢。

我对着那老申点头打了招呼,老申也没再跟着莫绍谦靠近,只站在房中间笑着说:今天贵客都来了,不地道都不行啊,还是头一回见莫总不是形单影只啊。

莫绍谦只落座在我的同一侧,翻了那桌面茶几上的茶杯放到我跟前,笑着不说话。

那老申也笑,又说:形单影只,这成语没用错吧。

老申,你隔三差五被那油烟熏陶,倒成了文人了。莫绍谦给两个杯子都倒了茶,那茶壶刚落,又抬头酸笑着说。

那老申退了出去,只剩得我和莫绍谦坐在同一侧,我想着这又是在等谁,只握着那圆形的瓷杯子在手里左左右右的转动着,也没多会儿,外头又是一阵寒暄的笑着,我回头去看,那房门虚掩着,听得出人声,却听不太清说了些什么,莫绍谦仍旧气定神闲的喝着茶,这又抬手看那腕表,像自言自语的说:这家伙,也能迟到。刚说完,放了杯子,又扭头对我说:你说罚他什么好?

我以为莫绍谦又是安排了什么酒局,再不想身在异乡还喝酒出点什么乱子,只说:别喝酒了,伤了身体。

莫绍谦只淡淡对我笑。

那进来的人是雷二,这次再见,见他好似春光焕发,刚推门进来便满脸的笑意,莫绍谦坐着,装成个不悦的样儿说:雷二,迟到了,三分钟。

难不成请你吃个饭,还要打卡计时?回头容你迟到个五分钟的机会就是。那雷二的声音阴沉,却带着喜色。

雷二也不是一个人来,后头跟着个女孩子,应该说是女人,怀里抱着个孩子,等那女人进了门,雷二这才关了门,我猜想那女人该是杜晓苏了,也听说是个东北姑娘,可样子跟想象中的不一样,个头不高,长的细细小小的,要不是怀里头抱着个孩子,也看不出是生了孩子的模样。

或许是因为后头跟着个女人抱着孩子,雷二的步子迈的很小,那么高的个儿,倒像是挪到了桌边,等那女人抱着孩子坐稳了,雷二才坐了下来。

莫少,这抢饭碗都抢到沪上来啦!那雷二落下便开了腔,我只注视着对方的女人,她低头哄着孩子乖乖的坐在她腿上。

哪儿有你雷二哪儿就得分我一杯羹不是!

不带这么死不要脸的。

不要脸才是永恒。莫绍谦倒是整了句经典的出来惹的大伙儿都跟着笑。

雷二侧脸过去看着那女人和孩子,又回头对着我说:介绍一下,杜晓苏。这是童雪,莫绍谦的童雪。

那杜晓苏扎着马尾,两个大眼睛,样子长得很好,睫毛长长的煽动着,拽着那孩子乱舞的小手,只好奇的说:同学?

莫绍谦望着我笑,解释了说:是她的名字,童话的童,白雪的雪。

那杜晓苏这才明白过来,有些难为情的说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这样就更是印象深刻了。我笑着说。

没多会儿,申婶儿已经来上菜,齐刷刷的摆了一桌子,最后上了那道游北方,特地搁在莫绍谦跟前说:莫总,您的最爱。

莫绍谦笑着谢了申婶儿,那游北方的鱼片片儿的极薄,浮油在上头,那盛菜的是个青花瓷的器物,大大的,我笑着想这资本家能寻得的地儿,说不准这锅碗瓢盆的都是文物。

刚想着,莫绍谦又开了口,说:嫂子,这些年,倒似没变化的。

说的好似你见过一样。

我是见过一面。

那雷二和杜晓苏都抬着头,看着莫绍谦,还是雷二发的话,直说:哪儿见得的?

那会儿你还躺在ICU不省人事呢。

好似不愿提得的往事,因为没人再接了那话,杜晓苏怀里的男童,只挥着小手,要取了我跟前儿的蜕龙途里头的大调羹,被杜晓苏拉了回去,这又伸手来够,莫绍谦取了个小勺子递过去,小孩子开心的接了手里,好似没人说话,才容得杜晓苏教着小孩叫了人,她的声音很甜,只像她的人那样瘦的轻飘飘的:快叫叔叔。

叔叔。那小孩子嗲嗲的说了一声,顿了会儿,又拖长了音,说了个:好。

一句叔叔好,引得那雷二摸着下巴看着,还好似陶醉的笑。

这是阿姨,也叫声阿姨。杜晓苏又埋头凑到小孩子面前,指着我说。

阿姨,好。

真乖,好可爱。我探了脑袋过去,看着那小家伙说。

莫绍谦轻拍了手说:来,叔叔抱抱。

难得见个不认生的孩子,小家伙也不过三四岁,还真从杜晓苏怀里滑了下去,自己走了过来,要莫绍谦抱了。

莫绍谦一个大力,从和我中间空出的缝隙中将那孩子抱起来,坐在他腿上,也不再顾那冒着热气的游北方,逗着那小家伙说:宝宝叫什么名字?

小芋头。

小家伙尖尖的一声,报了小名儿,雷二就坐在莫绍谦对面,放了筷子,探着脑袋过来说:小芋头,还有个名字呢?

雷笙。

那名字刚报出来,想笑,却觉得很不礼貌,自己倒是忍住了,可杜晓苏楞是笑了出来。

雷二侧脸过去看杜晓苏,笑着甩了一句:起的这什么名儿,回头老爷子铁定闹着要改名儿。这话是说给杜晓苏的,说完,又对着我们解释说:笙管笛箫的笙。

多好的名字,也让人印象深刻了。莫绍谦答了那话,望着我说。

这一顿饭下来,倒是为名字惹了两次笑了。

莫绍谦又继续逗着小芋头,看他是真心喜欢,带着那小芋头的小手一起挥舞着在空气里画圈儿,又说:小芋头,妈妈叫什么名字。

小芋头的手停下来,指着杜晓苏说,又昂着头看着莫绍谦说:杜晓苏。

那雷二又像较劲儿了,忙说:那爸爸叫什么?

叫爸爸。小芋头望着雷二天真无邪的说。

雷二皱着眉头无奈,又耐心的说:爸爸也是有名字的,爸爸的大名叫什么?

雷阵雨。

杜晓苏笑起来有两个酒窝子,深陷着,看起来就让人舒心,雷二只有些气恼的无奈的笑,我也跟着莫绍谦笑,却不明其中的意思。

莫绍谦笑完扭头过来和我说:雷二那大名叫雷宇峥。

听莫绍谦解释完,我才会意众人是笑何意,原本我还不知那雷二的大名,这生生被小芋头记成了雷阵雨

那雷二伸了个手指头过来,只在小芋头小嘴上轻轻拨了一下,小惩罚了一下,又对着小芋头说:爸爸是叫雷宇峥。刚说完又对着莫绍谦不甘示弱的说:莫绍谦,等你回头整个小子出来,一准说他爸叫莫禽兽。

那笑很大声,大伙儿都在笑,只我听到莫绍谦在一侧轻念了一声:小禽兽。

等我听得那三字,扭头去看莫绍谦,他还是低头逗着小芋头,倒像是我自己岔神想出来的三个字。

估计我打量莫绍谦的时间太长了,莫绍谦侧脸过来对我说:要不要抱一抱?

我点了头,小芋头就被莫绍谦抱起来放到我腿上,抱孩子我有些生疏,一下子就觉得腮帮子上热热的。

小芋头胖嘟嘟的,所以抱在手里软软的,已经不小,身上却还带着奶味儿,香香的。

小芋头,乖,坐阿姨腿上不要乱动。杜晓苏盛了碗汤到碗里,还没开始喝,就对着小芋头说着。

那小芋头见着我面前的鸡蛋羹,又嗲嗲的说:蛋蛋,蛋蛋,吃蛋蛋。

国外呆久了,回来讲话只会用叠词。雷二带着宠溺的说着。

我舀了那鸡蛋羹,慢慢喂他,他吃的很慢,只轻轻嘬上一口,好久才张了口继续吃,没当过妈还真不知道,这喂小孩是这么件费时间费耐心的事儿,抬头看了那对面的杜晓苏,真觉得她瘦的可以,独自在异国带着孩子,愁的事情铁定不少吧。

杜晓苏喝着那银鱼羹,望着我说:童雪倒是个细心人,这么年轻还懂得照顾孩子。这说完又朝着莫绍谦望了一眼。

以后还得跟嫂子讨经验呢。我刚不好意思的没回话,就听莫绍谦说。

我摸着那小芋头的头顶短短的发,说:这发型,还真像个小芋头。

这话刚说完,就见那雷二侧脸过去望着杜晓苏,那眼神里不再笑意泛滥,只露着说不出的认真,看不够的模样。

杜晓苏接了话,说:他老顽皮,一动就出汗,干脆头发剪得短短的。

这是遗传。莫绍谦笑着说。

那雷二这才回了神,笑着对莫绍谦略带自豪的说:那是,老雷家的种。

看在你苦了这么多年,让你得意一把。莫绍谦又不服气的回了说。

你苦的年头也不少吧。那雷二还较劲儿的说着笑。

我抬头看了杜晓苏,见她放着筷子举着杯子,倒像在看我,我笑了笑,轻声说了句:说的倒好似只就苦了你俩。

这话倒像也道了那杜晓苏的心声,对着我会意的笑。

小芋头几勺子鸡蛋羹下去,像是饱了,这又昂头扭着身子,像要下来,我理解不得小家伙的意思,只听他挣扎了说:漂亮阿姨,香一个!

那小芋头昂着脑袋,嘟囔着小嘴,我撸了一侧的头发夹在而后,侧脸过去,小家伙肉嘟嘟的小嘴只在我脸颊的一声,大伙儿又笑开来。

这又遗传谁的?杜晓苏瞥了雷二一眼,这话一出,我和莫绍谦都跟着笑了。

那雷二急了,忙说:这可不是遗传,这小子自学成才。

小芋头吃饱了,开始打盹,杜晓苏这饭像是彻底是吃不上了,只抱着小芋头不停的摇着哄了睡觉。

一直觉得雷二话音很响,这回听着轻声细语倒想和他那刚毅的一张脸不太相称了:抱去给申婶儿,她在行。

杜晓苏起了身,也没讲话,估计是怕吵醒了孩子,对着我和莫绍谦笑了笑,便走了出去。

等杜晓苏彻底走出去了,莫绍谦才问了雷二说:准备什么时候上京?

得先养精蓄锐一段儿,回去为这小子准逃不过老爷子一顿打。雷二说的很认真,这又开始吃菜,还真是养精蓄锐来着。

这顿打早晚的事儿,不过值了。莫绍谦像是安慰了说。

那是,你什么时候去北京?

干嘛,怎么早就要请我喝喜酒了?

不是,回头你上京就叫了那乐俊凯出来喝一杯,儿子都那么大了,还那般死心眼,你倒是最适合开导开导,省的他那死心眼一直死到棺材里。

清官难断家务事,你没听说?雷二你是老了哈,才这把年纪五湖四海的当着和事老。

这不有家有室了,才知道有家有室真ta妈的好。雷二说着又和那莫绍谦笑了起来。

等杜晓苏再回来的时候,我们都吃的差不多了,基本就剩聊着天的状态了。

等杜晓苏坐定了,雷二夹了个鸡腿,放到她面前空碟里,说:你慢点吃,刚好聊聊。一面说着一面把那鸡腿的皮轻轻的剥了下来,又把那退下来的鸡皮夹到自己面前的碟子里。

莫绍谦见了便说:嫂子爱吃这腊鸡腿?

是雷二替杜晓苏作了答,只轻声说了句

童雪做这个在行,回头上我们家尝尝她手艺去。莫绍谦说着说着又把我给出卖了,我哪是会做这辣鸡腿,连他自己都说我厨艺一般,这不是明摆着给我下了套儿,忙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脚,见他还是不动声色,我倒是怀疑是不是没能踢到他。

弟妹还有这手艺,那还非去不可了。那雷二认真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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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的时候是雷二抱着那小芋头,大步流星的走在前头,小家伙已经醒了,却好似还有睡意,耷拉着脑袋在雷二肩膀上。

杜晓苏还是跟在后头,拿着雷二的西装外套小心的走着,走出去有一段儿了,那申婶儿才追了上来说:童小姐,见您刚咳嗽,这是雪梨汤,带着,还热的,要还有肚子,路上喝了。

我谢了那申婶儿,抱着那保温杯走着,只觉得那老申和申婶儿都是性子淳厚的人。

刚下车库,雷二就在前头停了下来,揉着太阳穴,杜晓苏快步的走了上去,抬手把那西装外套递了上去说:头疼了?来,我来抱,你把外套穿了。

那雷二果然执拗,转了一下身子,避开了杜晓苏要去抱孩子的双手,又迈了步子说:我还没抱够呢,你都抱几年了。

杜晓苏只低头不说话,又跟着他的步子往前走。

雷二倒没直接上自己的车子,到了莫绍谦的车子跟前,颠了一下孩子抱得往上了一些,说:莫少,怎么想起来把这新款帕萨特开出来了?

一直停上海呢,一年开不到几回,好歹拉出来放放风哪,也不能辜负了纪三儿一番好意!

那赶明儿我的也开出来放放风,得学着人纪三儿低调一把。雷二说着把小芋头递给了一旁的杜晓苏,开了自己的车门便说:莫少,今天是回浦东浦西?

挨着你们住。莫绍谦也没说到底是回哪处儿,只那么一说,就见雷二上了车子,开了出去,莫绍谦只跟在后头。

 

夜风哗啦啦的从半开的车窗里窜进来,车子开的极快,绕过几条繁华的街道,车子上了高架,风越来越大,车子也越开越快。

我咳嗽了两声,莫绍谦关了那车窗,车里的CD声大了起来,N年前的老歌,天后的那首《棋子》,果然是天籁之音,淡淡的也能伤悲:

想走出你控制的领域
却走进你安排的战局
我没有坚强的防备
也没有后路可以退
想逃离你布下的陷阱
却陷入了另一个困境
我没有决定输蠃的勇气
也没有逃脱的幸运
。。。


像多年前的自己,我决定不了那输赢,可终究觉得幸运,是他莫绍谦决定了赢,我跟着也赢了这命运。

那路边的树木一棵一棵的从眼前晃过去,莫绍谦不说话,连抽烟都没有,只认真的开车跟着雷二,我朝前望了望,红灯的路口,那雷二的车子停下来等。

莫绍谦侧脸过来对我笑着说:看来有个儿子到底不一样了,连红灯停都学会了。

绍谦。。。我只喊了莫绍谦一声,他一说儿子,我就想起那饭桌上隐约听到的小禽兽三个字。

上车到现在我一直想着这个事情,望着窗外觉得难过,难过的连那保温杯都忘了放下来,还一直傻傻抱在手里。

莫绍谦见我喊了他却不说话,这又问:怎么了?想说什么?

没有,没什么。我侧脸过去望着窗外,说着。

莫绍谦没再说话,我又折回来说:小芋头,很可爱,是不是?

羡慕那杜晓苏有儿子?莫绍谦这时候倒还能开玩笑了,我是怕他莫绍谦羡慕了,我只呆呆的望着他上扬的嘴角,如果要有个孩子,我希望是个女儿,粘人又可人的闺女。

莫绍谦的头回过去,继续望着前方,过了会儿又说:你可比她小上好几岁呢,总归会有的。

我心里又难过开来,还懂得安慰我的莫绍谦,让那个本想安慰他的我,觉得好无力,我是比那杜晓苏小上好几岁的,可是,莫绍谦,你比那雷二,可不是小上好几岁,我难过的,是这些。

莫绍谦见我还是不吭声,又笑着说:实在喜欢,要不我把那小芋头抢回来你玩两天。

那雷二不是要跟你绝交。我笑了说。

莫绍谦见我终于开了腔,又笑着说:那杜晓苏也得拿刀跟我拼命。

我想着那瘦瘦的杜晓苏拿刀砍人的样子就笑开来,这一笑,又忍不住的咳嗽了几声。

莫绍谦又说:上次那感冒还没好,晚上回去了要吃药。

我嘟囔着嘴,没敢说我不想吃药,可心里喜着,资本家没准一停车就忘了这码子事儿了。

那雪梨汤呢,应该还热的,先喝点。莫绍谦寻了半天终于在我手里找到那保温杯。

我开了那保温杯,倒了些在杯盖里,抬着手举到嘴边,刚是要喝,莫绍谦一个轻刹,那杯盖里刚倒好的汤全撒了,车里暖和,我只穿了件黑色的雪纺衫,这雪梨汤一撒,觉得烫,一晃神,连那杯盖都掉了下去。

莫绍谦停在那里看着有些笨拙的我,又带着嘲讽的笑,那眼睛转动着,在我的胸前停留了片刻,又不怀好意的笑,笑完才递了餐巾纸过来,说:就下高架,等下再喝。

我听了他莫绍谦的,一直等到下了高架才准备开始喝那雪梨汤,嗓子痒痒的,忍了又忍。

试了试那雪梨汤,觉得还烫,又等了会儿,车子开进条很僻静的路,倒像是单行道,没多少车辆,我推想这平坦的路上多半刹车的情况较少,便又举了那雪梨汤到嘴边,准备喝起来。

只没想到的是,刚尝到那股甜味儿,莫绍谦又一个急刹,我的身体往前倾了不少,那整杯的雪梨汤,统统都洒了下来。

我吓到了,不知是出了什么事儿,也不顾那淋在xiong前的汤汁,只探着脑袋朝前望着,那车头的大灯忽然灭了,我是真没看到什么,着急的问了莫绍谦:出什么事儿了?
估计是猫。

猫呢?我又探了脑袋去看,倒是什么都没见到。

早跑了。莫绍谦说着把那车子停到一边。

要下车吗?我忙准备开那车门,惊吓还没过,还是着急。

莫绍谦一手拽着我,抽了那餐巾纸出来给我擦那汤汁,慢慢的又停下来,说:你好好擦擦。

我这才低头看到自己,一身的狼狈.

还好是那雪梨汤只有汤汁没有料,不然这还不知怎么收拾,那黑色的雪纺衫早粘上了身体.

这一打湿才觉得那衣服实在是太薄,里头内衣边缘的蕾丝印出来,我自己见着觉得脸红.

一抬头见那莫绍谦靠的很近,只呆呆的和我一起看着,我手里握着那保温杯直挡在前头,莫绍谦一个大手过来,拽着那保温杯扯了过去,又开了点窗门,只丢了出去.

我顺着那丢掉的保温杯望过去,那窗门开了又合上,惹了一阵凉风进来了又被挡住出不去.

刚回头过来,莫绍谦空出来的大手已经到了我的脖颈,那衬衣的蝴蝶结,他一拉便开,我抵抗着喊他:”莫绍谦.

莫绍谦的气息有些急促,只吐了个”嗯”字,手却没有停,他的温柔好似只限于解那第一个扣子,到下面的就真成了禽兽,直接撕了开,这次又不例外.

我听那衣服撕拉撕拉的好几声,刚想开骂,莫绍谦的唇就贴上来,他一动,空气里晃荡着那雪梨汤甜甜的味道,连带着他的吻倒像甜甜的.

莫绍谦的手掌还在的我身上游离着,只那几秒我就要沦陷,可还是发现了自己是在车里,忙推了那莫绍谦说:”绍谦,还在路上”

那莫绍谦总在这样的时候不管不顾,发了狠的在我的脖颈上吻着,我恨那胸衣偏是前扣的,莫绍谦只轻轻一紧一松,这就弹开了,我喘气着就见那莫绍谦腾出了嘴说:”你不是羡慕那杜晓苏有儿子嘛!

“我还没恢..”话还没说完,莫绍谦的嘴又堵上来,慢慢的折腾着,又到了我耳边,轻轻的嘬着,温温热热的,让我颤栗着不敢多说.

莫绍谦的话音很细,只慢慢的在耳边,带着挑逗,:”你就当演习.

莫绍谦的吻慢慢的往下游离,只到了那敏感的地方,我又说:”这里地方小,莫绍谦,回去再…”

莫绍谦只狠狠一口在那敏感的地儿,吸的我那话说不下去,只痛痛的哼了一声,莫绍谦脑袋抬起来一点,往那后车座望了望,又回来来望着我,黑暗中,路灯的光照进来,还能看到他半皱的眉头.

恰好的是,后头来了辆大卡车,不知是抛了锚还是出了什么事故,后视镜里头看那司机下了车,盘查着,又和车上的人叫嚷着,来了这一茬,那莫绍谦的眉头皱的更高了,慢慢的舒了口气,这又发动了车子,我见他那没得逞的难受样儿,只自己迅速的整理着衣服,忍不住的笑出声来。

莫绍谦打了方向把车子开了出去,没好气的说了句:等着,回去收拾你。

我又咳嗽了两声,把那禽兽撕了的衬衫又拉了拉,有些可惜的说:雪梨汤也洒了。

还想着那雪梨汤呢,回头再让你这么喝一回。

倒是给你吃了。

老申这手艺是不错,还真甜。莫绍谦的笑里暧昧的很,说完又望着我那合不太拢的衬衫。

我忙从后座够到他的西装外套反搭在前头,刚搭好莫绍谦那电话便响起来,莫绍谦看了下号码,也没塞那耳麦子,只摁了免提,那雷二很是嫌弃的说:莫少,你人呢?

出了点状况,就来。

你这技术,不行啊,还别玷污了人纪三儿送的辉腾。

嗨,是你弟妹,非整个地儿方便方便。就来。

莫绍谦说着那电话便挂了,我翻了白眼对着莫绍谦说:怎么又成我的错了?

就是你惹的事儿。资本家还在不快。

车子进了小区,饶了好几个弯儿,前头雷二的车慢了下来,我问了莫绍谦说:”绍谦,到了吗?

“我们到了,雷二他们还要往前头几户.”莫绍谦答了我便停了车子,开了车窗.

那雷二在前头探了个脑袋出了车窗,头也没回,挥着一只手大声说:”莫少,我往前啦,就不下车了.

“明儿见”那莫绍谦也大声了回了去.

我见雷二的车子要开走了,忙开了车门,边说:”绍谦,我想和杜晓苏找个招呼.

说着我便把莫绍谦那件西装外套套好了,挡好了那被他撕裂的衬衫,这才下了车.

我是着急了想下车,那莫绍谦放话说了回头要收拾我的,他说话向来算话,其他的话或者他还能不记得,不过这种话想让他不记得都难.

被收拾那是难免的,但至少不要再这里吧,还不赶紧找了借口溜掉,不然这一遭免不了,我只想了这个主意,说要和那杜晓苏还有小芋头打个招呼.

莫绍谦也没阻拦,我心里还暗喜着,便走到雷二的车子旁边,那杜晓苏也下了车,她穿的单薄,只一件淡粉色的V领针织衫,在那微弱的灯光下娇小很可爱,她倒是个善于言辞的女人,见我走了过来,便说:”童雪,他们都忙的很,明天要是没事儿我们约了玩玩,小芋头白天都要送去学校的.

我没想到的和那看上去如此温弱的杜晓苏可以一见如故,便应了说:”就这么说定了,我这里没朋友,正愁着这时间如何打发呢?

“小芋头,快来和阿姨说再见.”杜晓苏弯了身子,凑着脑袋到那车子里,跟小芋头说着.

小芋头貌似到了晚上都来了精神,这又挪了挪往后面了一点,等杜晓苏直了身子,我探了脑袋进了那车子里,小芋头只一个蹦跶,又在我侧脸啵的一声,挥着小手说:”漂亮阿姨,再见.

那雷二在前头笑了起来,乐着说:”这小子”

我推了杜晓苏进了车子,又和雷二打了招呼说:”雷总,开车开心”

是我替杜晓苏关的车门:”晓苏,我们也明儿见!

杜晓苏笑着回了我,那车子也就缓缓开出去了.

莫绍谦还停在后头,等我走过去,才说:上车。

这不是到了嘛。我还站着不动。

陪我去停车。

车库就在前头。

这车子真小?

是小,坐着人都喘不过气来。

上车。

我就在这儿等你。

你等着。莫绍谦没得逞,居然有些咆哮了说。

资本家那点小心思我算是弄明白了,这么坚持非要我上车,肯定没什么好事儿,我只把那莫绍谦的西装外套扭在身上更紧些,这又往那屋外的阶梯靠了去。

他甩了狠话也没再坚持,这就关了车窗把车子开进车库去了。

莫绍谦的这个窟不是先前刚到上海时的那个,偌大一个人工湖在不远处,路灯印在里头,风一吹,晃荡晃荡的。

我也不知是等了多久,那小芋头离别时的那个像粘搭着小孩子的口水,惹的我面儿上的那块皮肤直觉得紧绷。

貌似降了温,我直觉得冷,探着脑袋朝着车库的方向望过去,莫绍谦一直没出来。

又等了一会儿,实在觉得难熬,朝着车库方向挪了几步,这又回头张望那资本家的大房子,这一瞧,那屋子的深处居然亮着灯,那资本家已经进屋了。

着急了折回去,门居然是开着的,没输密码没摁指纹,只一推便开了。

我又不知那资本家玩的什么花样儿,只随了那灯光寻过去,莫绍谦在厨房烧着开水,一手握着电话,另一只手塞在裤兜兜里,那资本家的派头十足。

我只鬼鬼祟祟的站在厨房门口停着,莫绍谦先是嗯了一声,随后又说:要。

对方不知是说了些什么,莫绍谦又说:就现在。

这电话听得没头没尾的,也不知资本家到底是急躁个啥,挂了电话才发现那不远处的我,先发制人,我懂的,于是我抱怨了说:莫绍谦,我等了你那么久。

你自己要等的。

我感冒本就没好。

示弱,装可怜的招数居然不管用,莫绍谦翻了个白眼给我,说:以毒攻毒。

无毒不丈夫。

那外套不是借给你穿了嘛。现在不冷了吧,还给我。莫绍谦说着已经上来扯那西装外套,我挣扎了一下,觉得徒劳,这又随他把衣服抢了去。

等那被撕破的衬衫实在合不拢,我又急了说:莫绍谦你。。。

莫绍谦直把我抵到那门栏上,贴着我狠狠的说了两字:干嘛!

赔我衣服。我找了个理由答了他。

穿一件我撕一件,全当提速GDP了。莫绍谦还坏坏的笑。

莫禽兽。。。水开了。那水壶尖锐的声响倒像是为了鸣不平了,恰到好处。

你去泡,普洱。

茶叶在哪儿?

自己找。莫绍谦就甩了我这句,交代事项是泡茶,说完就大步流星走出了厨房,我见他确实是走远了,这才喘了口气,奔着那厨房的隔柜去,翻找着那茶叶。

这地儿莫绍谦不知道一年能住的几次,不过东西倒是一应俱全,那茶叶林林种种好几十样,我寻了好久这才找了普洱出来,泡好了茶,莫绍谦却没了踪影,在那空荡荡的房子里喊了好几声,没人应我,这又去了房间,还是没见得人。

找不到也罢,找不到更好,这杭州赶到上海,我也累的慌,再看看自己那狼狈样儿,胸前的皮肤上占了那雪梨汤,粘搭搭的,洗澡去了。

这澡也洗好了,又寻了几遍,还是没见着莫绍谦,心里直诅咒了起来,这莫绍谦,一个没得逞还离家出走了,说也不说一句。

找了手机出来想给那莫绍谦去个电话,一看好几个未接来电,都是那莫绍谦的。

回了电话去,莫绍谦接了电话,只凶狠狠的说:出来。

干嘛?

出来。

去哪儿?

出来。

莫绍谦说来说去就那么两字,直弄得我没办法,才问了说:你在哪儿?

外头。

番外3 横竖一劫 逃不掉


莫绍谦果然在外头,靠着辆SUV车身,抽着烟。

她见他靠在车身上抽烟的次数倒也不少,只这样高大的车还倒第一回,愣是把莫绍谦的高大形象给比下去了。

她心里看着觉得好笑,是辆凯迪拉克,昏暗的灯光印着,像是很深的古铜色,看不太清楚,车子还没上牌,估摸是又是那资本家新增的固定资产,这资本家整这些玩意儿就跟买玩具似的,她心里又开始作着那阶级斗争。

莫绍谦见了她走出来,忙又把那烟举到嘴巴,狠狠的抽了口,没等那烟雾吐出来,大手一挥,便把那小半支烟丢落到地上,用脚碾上去。

她挪着步子,不想走过去,但就只那点距离,终还是靠近了,见莫绍谦那笑更诡异了,他开了腔说:去试车。

这么晚了。。。要不明天?

就现在。莫绍谦说着已经很是绅士的为她开了车门。

那,那我去换件衣服。她还穿着那睡袍,自己双手环抱着,倒不是因为冷,是想起那爱折腾的禽兽就不寒而栗了。

穿这样最适合。莫绍谦的话音还未落,她就转身想开溜了,可他一个大手伸过来,这一拉,她一个踉跄,跌到那禽兽怀里。

也容不得她再想主意,那莫绍谦便拉着她塞进车子里,莫绍谦像从来没有不得逞的事儿,至少和她之间就一直是这样。

她又后悔开来,非说先前那辉腾太小,这下整个大的出来,不去试车那也不行,回头要再说太小,谁知道那疯子莫绍谦会不会开了卡车拉着那集装箱回来?

看这样子横竖有这么一遭,逃不掉。

就像他在她的人生里出现,停留,挥之不去,一样。

莫绍谦也就只是在小区里晃荡了两圈,这就折了回来。

她心里明白,可还是寒碜了莫绍谦问:不是说试车嘛,好歹也得开了出去上那大马路啊。

你不是说太晚了?

不晚不晚,我这洗好澡倒来了劲头,你要是今晚上开回杭州那也成。

你是巴不得我累死吧。

那可不成,你要是哪里少块肉,人**察那能放过我的啊?

那么多话,你不是感冒了?

不是说以毒攻毒?

莫绍谦侧脸过来白了她一眼,这又提了速直奔那车库去了。

莫绍谦把车子开了进去,又停了下来,探了车子进去摁了那墙壁上的触目面板,那车库亮了灯,却只亮了一块,只照得车库的一个角落。

那私人车库很大,更显得那角落里的灯光暗淡。

除了那辆莫绍谦晚上开去吃饭的辉腾之外,还停了一辆,在角落里。

她以为那莫绍谦是要把那车子停到那光亮处,却没想,莫绍谦直把车子停到对角线的位子,那车子刚停下,她就推了车门下了车。

她心里还在打了疑问号,想着那莫绍谦居然是没缠着她不让走,因为自己原先的那些料想是多余的,见那莫绍谦也下了车,大步走了过来,她刚绕过那后车门,莫绍谦便挡在了身前。

你还没试试那后车座够不够大呢?莫绍谦说着来拉她,那一只手已经开了后车座的车门。

她习惯了,这样被塞来塞去,这倒好似整出经验来了,还稳稳的坐到了后车座上。

她刚还在想着总结这经验,莫绍谦便上了车来挤她。

她挪着身子要往那边上去,他又使了招,这次不是拉她的手,也没揽上她的腰,却要命的拽了她睡袍腰身的系带。

只那轻轻一拉,她那睡袍便san了开来,透过那车窗看上去那车库的灯光更是暗淡了,只照着那眼前的人儿轮廓的模样。

莫绍谦,够大,够大,这车子够大。她开始求饶了回了他的话。

有些事情,到了那份上,不向前也难,不是喊停,就能停的下来。

莫绍谦的气息开始浓重,只褪着她肩头的睡袍,刚褪了一半,发现她用力抵着那车门,使得那睡袍不能彻底的褪下去,他没再继续折腾那睡眠,转了阵地,她那睡袍里头,上面是真kong的,真是如了他那句话,这套行装试车,那是再好不过。

他摩(和谐)挲着,在那山峰上(和谐)揉搓着,又喘气着说了句:刚才到哪儿了?

她听懂了他的话,这又联想起来那洒了一身的雪梨汤,却不知是该如何作答,只伸着手臂推着他的肩膀。

她不发力还好,这一挣扎他倒反似更带劲,帮她作了答,说:到这里了?

光把那话说出来,他还觉得不够,这又用了行动,非得是告得她,这隔了段时间的前戏究竟是到哪儿了。

她喜欢他舌tou的温度,当她卸下防备和羞耻心之后她就体会得多次,只那口中的一点温热就好似给她全身都打了麻药,她想想麻药好似不太恰当,是付催情药剂。

她不再抵抗,只显得有些害羞,他喜欢用这招制服了她,又带着满足的尽情的玩弄着口中的花lei,让它听话的饱满起来,换一个,再去折磨着。

她一直有些僵硬的抵在那车门上,喘着粗气,莫绍谦的wen又往上攀爬着,到了她的颈,她有些痒,不自觉的昂了头,这又给的他更多可以占据的地方,他慢慢地说着:干嘛洗澡,雪梨汤还没喝够。

都叫你给吃了,还没吃够?她有时候也能停下来思考了回答他。

他听着又像是不满意了,折回到出发地,又开始折磨那对可怜的她的弱处。

他又开始折腾褪她还压在身后的睡袍,见她不从,这又含着那口中之物往后拉,她受不住那吸力只得哼着往前移,那睡袍自己便落了下去,他又得了逞,彻底把那睡袍扯了出来,直丢到前坐去。

她开始帮他褪衣服,有些手忙脚乱,他有些嫌弃的笑她,自己三下五除二就解决了。

她想她是笨,给这豪车迎新的代价,就是深更半夜让她下了跪。

那新车里头还有股气味,掺着莫绍谦的味道一直顺着她的呼吸到她心里,脑子里,然后刻到记忆里,她只听得她的声响在那幽闭的空间里回荡着。

她真是后悔了说那辉腾太小,因为小点或者莫绍谦不至于是折腾那么久的,或者那样他自己也会觉得挤得慌,可这车宽阔,莫绍谦他天时地利。

大早上是和莫绍谦一起出的门,我问了是不是可以送我去见杜晓苏,一个人呆在那大房子里太无聊,还是找个伴儿的好。

臭味相投。

谁啊?

你,和那杜晓苏。

这叫一见如故。

脾气都那么扭,动不动一走多年,难怪一见如故。

你和那雷二才臭味相投吧,逼良为娼的资本家。

娼?你这样子?

去。

你还别跟着那杜晓苏学坏了,回头也整个孩子出去三四年。

你肯定比雷二还臭!

你要是敢,剥了你那层皮。

难道那雷二忍了几年没剥了那杜晓苏?”

他那是默许了她离开的。

那我可千万不能生,让你多个把柄在手里。

那就除非你这辈子都不生。我说过的,不记得了?

禽兽。

那雷二的窟就在莫绍谦的那个前面几户,开车那么一点路,倒是磕磕碰碰的和那莫绍谦嚼了了半天舌根。

莫绍谦和雷二果然是有会议,资本家又得商量着怎么去赚钞票了,不厌其烦的赚钞票。
原来这上海一行,压根儿就和那别墅的设计没什么关系,或许和那别墅的二期工程有关系,但肯定的是,和我没多大关系。
小芋头也折腾了半天,保姆就带着去学校了,临行前还在家门口和杜晓苏吻别了,小家伙够可爱,叫人不得不喜欢。
那对话里听出来杜晓苏每天都该有亲自送了小芋头去学校的习惯,只因为今天我在,所以让保姆送了去。
这房子的格局和莫绍谦的那户一样,装修很花心思,干这行的我都打心眼儿里赞叹,处处的材料都很考究,杜晓苏送了那小芋头走了,房子里安静了下来,她招呼了和我一起在那沙发上坐了下来。
她今天的马尾扎的高高的,发尾微卷,谈话的时候她动动那脑袋,那马尾辫跟着一甩一甩的。
你是东北人啊?
看不出来?
以为那东北姑娘都高高大大的呢!
嗨,本来还有点肉,都被小孩子给累的。
真的很可爱。我想起那小芋头,心里蹦跶着觉得要有个孩子还是挺不错的。
杜晓苏像是看出来,顺着那话说:生一个,体会一下,有了孩子心态都不一样了。
是嘛?
累归累,不过快乐大过于痛苦很多。
那电视里早间重播着娱乐播报,介绍了部近期上映的电影,我岔了话题说:这电影你看过没,听说不错,男主的演技大家都在赞。

杜晓苏好似对这些倒没多大兴趣,只淡淡的说:他可是有名的演技派,圈儿内出了名的温和派,和狗仔的关系都很和谐。

我听那杜晓苏说圈儿里,倒以为她也是那圈儿里头来的,雷二那样的人物,不整个名媛,总归也是要整个影星什么的,可偏是怎么也想不出来杜晓苏是不是有过什么作品的,这年头,那些小影星出来个三四天就淡下去了,这倒是常事儿,于是好奇的问:你以前当演员的?

我?不是不是,我以前干娱记的。

是嘛,我还不知道呢,那多幸福,天天美美的拍那些帅哥靓女!

是啊,有眼福。

怎么不干了?

他不喜欢。

哦,雷总不喜欢。我照着她的话理解了一下,然后说。

不是他。杜晓苏说着,那眼神闪过些异样的神色,刚出完就起了身,说:给你泡杯茶,你坐着看会儿电视。

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居然歪着脑袋睡着在客厅的沙发上,身上搭了条小毛毯,那毯子毛茸茸的,带着小狗的图案,还是那奶香味,应该是小芋头平日里用的。

我想着觉得自己丢人,居然在杜晓苏泡杯茶的时间就睡着了,又想着那莫绍谦气人,大半夜说去试车,这整的我大早上就开始那么瞌睡。

杜晓苏已经不在客厅里,那电视机也被调成了静音,整个房子里静悄悄的。

我起了身去找她,刚绕到偏厅,就看到书房的门开着,杜晓苏伏案写着什么,等我靠近了,就停在她背后,她还似没发现,只认真的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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