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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本残破的《圣教日课》

(2012-04-02 08:24:02)
标签:

杂谈

分类: 生活随笔

一本残破的《圣教日课》

                                                                 赵建敏


每次回乡省亲必然要做的一件事就是把那本残破的《圣教日课》拿出来翻看一下。她已经没有封皮,泛着黄色,边角的地方也有些残缺了。依稀记得是二十世纪三十年代时印刷的。但记载印刷年份的那页残破的黄纸,不知何时没了踪影。确实的年代也就无从知晓了。另外,那时的《圣教日课》没有如此称谓,而是名之为《早晚功课》。 无论如何,从实用来说,在新的《圣教日课》印行及新礼仪施行后,这本残破的竖排版繁体字《圣教日课》已经几乎没有用处了。所以没有舍得丢弃的原因,仅在于我的一种心结和情感的慰籍!

不记得从什么年龄开始了,反正还很小,小到我幼小单薄的身体可以钻进北方农村常见的,宽度只有一个土坯长的炕洞。我的那个年龄正值打倒一切“牛鬼蛇神”的疯狂年代。宗教自然被列为首要打倒的对象。 因此,保存任何一点儿有宗教色彩的东西都是要冒极大风险的。幼时的我自然不知父母从何处得到这本《圣教日课》,更不知道她在教友信仰中的位置了。只是记得父母多次要我钻进炕洞,把用塑料布包好的这本小书放进炕洞土坯相间的横向间隔内。之所以需要多次进入炕洞,可能是因为冬天需要用柴火烧炕时,为避免误烧这本小书,不得不将她放的更靠里面一些;或者仅仅查验一下是否还保存完好是否安全罢了。当然,幼小的我,那时并不关心何时需要烧炕,更不知道保存这《圣教日课》的危险。然而,朦胧的记忆中,倒是记得父母嘱咐钻进炕洞的我要把这本小书放得靠里面些,靠近土坯些。

等到我长大的身体不能再钻进同一的炕洞时,这项责任就落到了小我三岁的弟弟头上。教堂恢复后,曾问到弟弟是否记得这项责任。他的记忆更加模糊不清晰,只记得有两次钻进炕洞放东西,却不知道所放何物。后来,家庭生活稍有好转,烧炕不再用柴火,而改用煤火了。煤火的改用是要把炕洞封死,只留很小的一个洞口,从那里外接一个烧煤泥儿的砖砌的方形煤火炉。砖砌煤火炉就从那个很小的洞口向土炕输送热气。如此以来,能让幼童钻进钻出的炕洞不存在了。已经开始识字的我也知道了这《圣教日课》的用处和保存她的危险。然而,保存她的地方却不得不更换了。

农村的房舍一般都会有厢房。厢房一般都会有一个供做饭用的厨房。当然,那时肯定是没有煤气罐的了。做饭用的是靠拉风箱鼓风的锅台。这锅台设计的很是巧妙方便。它分为两层。上面一层放着铁锅,距离铁锅有大约半尺左右的空间。其下就是平铺镶嵌的一个用小手指粗细的几根儿铁条构成的篦子。篦子上面可以置放燃烧的干柴或煤块儿。篦子下面是距离地面大约半尺左右的空间。这个空间的横向与风箱向内吹风的风口相连。拉动的风箱将风吹入这个空间,以使上面的干柴或煤块儿能更好的燃烧。篦子下面是落下的燃烧后的灰烬。灰烬落下后,因为横向风箱的吹风,会立即变凉。那时,虽然“疯狂”的年代还没有结束,但也已经接近尾声,打倒一切的腥风恶雨也稍微轻缓了些。改用棉布包裹的《圣教日课》就被移藏到了这些灰烬下面。

因着父母要去生产队挣工分,作为长子的我自小就承担了部分做饭的责任。做饭之余,我常常从炉灰下面拿出《圣教日课》偷偷的背诵上面的早晚功课。已经上初中的我,自小学所学习的就只有简体字。《圣教日课》早晚功课的经文大部分字都是繁体的。要背诵这些早晚课,就必须解决这个拦路虎。于是,一边做饭,一边找来《新华字典》按笔画找到不认识的繁体字,再用铅笔在这些繁体字旁标注上汉语拼音或简体字。这样以来就可以没有障碍地背诵早晚功课了。直到现在,这泛黄的《圣教日课》经文旁边依然残留着当时铅笔的依稀痕迹。可是,每次从炉灰下面掏出《圣教日课》,背诵完后再包好藏埋在同样的地方,总是不很方便。后来,就干脆将必要的早晚功课抄写在一个小小的便携日记本上了。再后,有了新印行的《圣教日课》,这残缺的泛黄的《圣教日课》也就成了收藏物。

最难割难舍的恐怕要算对幼时用具的情感了!与我幼时信仰相联的这《圣教日课》的情则更加无法割舍。这或许就是至今保存她翻看她的一种心结,一种信仰的心结吧!

2006 主显节

《信德报》第257

http://s2/middle/a0261a09tbca751cd3661&6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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