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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湖北人

(2020-04-07 14:35:09)
分类: 杂七杂八


被疫情阻挡在秦皇岛已经两个多月了,本来想着三四月情况好转就去新加坡,便想赶快回北京。除了想要陪护老妈一段时间后再走以外,还惦记着一些杂七杂八待处理的事情。可是一想到回京要被隔离两周就很不情愿,于是一拖再拖——毕竟住在秦皇岛可以天天下楼去海边或森林公园散步。

结果就出了状况。前几天两侧的上牙一直疼,二弟介绍了他熟识的牙医。虽然说是牙医诊所都不能开业,但这种熟人介绍的业务人家还是愿意接的。

这诊所开在市区,楼上是公公婆婆原来住的小三居,现在被二弟他们收拾出来准备让孙女就近上附近的好的小学。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我们回秦皇岛时都是住在那里的。

于是轻车熟路地去了,没想到因为是北京车号,被拦在大门外盘问。说我们以前住在这儿,人家就要看身份证。我们不给他看,因为要是看到身份证也是北京的,那就更不让进了。

由此想到沙斯期间,北京人走到哪儿都被严加防范的传闻。再想想疫情中湖北人的处境,那可比沙斯期间严重多了。听说最近因为有二十万人从湖北回京,北京方面简直如临大敌呢。我相信这次疫情过去以后,这种地域“警惕性”(暂时不用“歧视”一词)应该还会存在很长时间。

我一向以北京人自居,可是追根朔源却应该算是湖北人的后代。因为自己生在北京,母亲家族是北京古北口人,从我姥姥那辈起都有着强烈的女权意识;而父亲在上海出生,离家又很早,导致家乡观念淡漠……种种因素交织的结果,我们在填写籍贯一栏时,就自然而然地填上“北京”两个字了。

最早的湖北人意识的苏醒是在插队时期。

我插队的地方在川东,与湖南湖北贵州交界。我去湖南赶过场,那儿离我二姐她们生产队只有二十多里;但是去湖北恩施的来凤县赶场的话就太远了,有一百多里地呢。下乡几年中,只有少数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知青去那儿玩儿过,其中也包括我二姐。

我们那儿的农民对人的长相特别有识别力,常常说起谁像谁之类的。有几次我走在山路上,遇到从未谋面的老乡,远远地就被问道:“那位知青,你是不是姓陈?你和沙滩那个知青(指二姐)长得一个样法!”其实我和二姐的脸型是很不一样的,一个是长脸一个是圆脸。但是被问了几次,你就不得不相信了:“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二姐那儿老乡还多次告诉她说,湖北那边有一个裁缝长得可像我们家人呢,二姐跟他“像得不得了极!”所以二姐去湖北时专程看了一下,回来跟我说确实太像了,跟我爸长得简直是一模一样!从此我们就认定,原来我家人这种有点儿瓦刀的脸型和下巴是来自湖北人的基因传承。

大学毕业后去电大教书,一个比我小八九岁的同事成了我的好友。她老家在武汉,人长得瘦瘦高高的,脸型和下巴都跟我有相似之处。有一次我们俩在地铁车厢里聊天,旁边的一个人忍不住问,你们是姐俩吧?真像啊!她妈妈看了我们的合影后也叹道:就是亲姐妹也不过如此了!后来学校的后勤财会部门更有人说,中文系有两个老师长得一样一样的,简直分不清她们谁是谁!

这个同事虽然生于北京长于北京,可是她家的生活习惯还是湖北的。除了做米饭,她们从来不会像北京人那样做馅儿做面食,也不知道以前粮食按比例分配过日子的时候她家人怎么安抚自己的胃。

同样,我的重庆朋友们都是在重庆土生土长的,可是家里的饮食习惯却都与老家保持着一致。比如有个同学父母是河南人,她每天放学回家就忙着揉面做面食,这在重庆是很少见的。

我们家因为生活在北方,又有一半北方人的血统,所以在饮食方面没有受到一点儿湖北的影响,我爸在家里只是以南方人自居,爱吃米饭而已。

开博以后,发现有不少人都喜欢追寻家族渊源,对此不是很理解,因为我好像对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天生就缺乏好奇心。不过后来遇到了一件奇事,倒是引起了我的注意。

那是一个年轻人给我发纸条认亲。他在网上查我父亲的资料,看到了我的博文。他说他家在湖北襄阳大河东,他的太爷爷和我的爷爷是亲兄弟,那么他就应该是我的晚辈了。我们纸条往来说了半天以后,我告诉他让他的爷爷给我成都的叔叔写信,他们应该是堂兄弟。

然后我去叔叔家跟他探讨此事。当时叔叔已经九十八岁,头脑十分清楚(现在他一百零三岁了,仍然如此),他一听此事,先认定人家是骗子(可见现在的人对骗子多么警惕);然后又说岁数不对——那孩子说他爷爷六十多岁,比我叔叔小了三十岁(但是他姑姑八十岁了)。为此我找来了纸笔,根据纸条上的内容和叔叔的记忆(他十七岁就离家谋生了,对家事也不是很清楚)把我们老家的脉络理了一遍,详情如下:

我爷爷辈有三兄弟。爷爷是老大,不知是被抓兵还是主动从军,反正他年轻时就离开了襄阳老家,并参加过辛亥革命,是孙中山时期的儿童团团长(纸条内容)。他一生四处漂泊,据叔叔说做过某地的县长,还做过些别的芝麻官,但做什么都不长,家境也一直十分拮据。对于我的疑问“那是为什么呢”?叔叔轻描淡写地答道:“谁知道他是怎么搞起的”!

纸条告诉我,爷爷的两个弟弟一个叫陈仁才,一个叫陈仁有。叔叔说我爷爷曾经把这两个兄弟都弄到武汉谋生过,其中一个还没有成家就生病去世了,不可能有后人。那么剩下的应该是老二陈仁才,因为纸条说他们是陈仁才的后辈(如果老二比我爷爷小个七八岁,他的儿女们再小个十几二十岁也是可能的)。

解决了叔叔关于岁数的疑虑,我就让他专等那个年轻人的爷爷来信了,之前我已经通过纸条告知了他我叔叔的地址,但没有告知电话号码,怕万一被陌生人知道了不好。我也回答那个年轻人说,我父亲已经去世多年,我们对他的家事并不清楚,但是我叔叔跟他的爷爷应该是堂兄弟,他们可以通过写信来确认一些信息。

等了一个月也没有来信,叔叔倒是一点儿也不好奇,更加认定人家是骗子了。我还是有点儿掂记,发纸条问为什么没有写信,却没有回音。

以上一段被寻亲的经历虽然不了了之,却更让我感觉到了自己与湖北的联系——之前我不是被人认定为“四川辣妹子”,就是被人嗤为没心没肺的“北京大妞”,还从来没有人说我像湖北人呢!

新冠病毒初起,一段简要介绍湖北的视频在网上流传。其中历数了湖北各个地区的历史和特色,不由得让人心生向往。我决定,等到疫情结束,一定要去我的湖北老家看看!

 

明天是武汉开城的日子,祝我的湖北同乡们一切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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