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

关于局部地区和群体将长期存在

贫困人口问题的再思考

——发给渔舟先生的一条微信

洪砾漠

渔舟先生！早上好！我昨天傍晚到我通讯处收到你们寄给我的一函，内有今年第三期《博爱》2册，第五、六期《博爱》各一册。缺第四期。我6月17日下午在工地上干活，左手中指头被两根滑动的长约2点8m的空心钢管夹破了，3点半左右到×××××医院诊治，门诊部外科医生汪××为我清创口、上药、包扎。对于我手指头是否骨折或骨伤，尽管我估计没有骨伤，但是汪医生还是不放心，用办公桌上的固定电话机打电话给放射科医生司××、马××打招呼。司、马二医生为我左手中指拍照片在电脑上查看，未见骨折和骨伤迹象，仅见骨质增生引起的少许毛刺。司、马、汪医生原来多次接受我赠送《大别山文学》杂志和书，我这次放射科检查免费了（如果按正常价格收费要120多元）。这十多天内，我休息，打吊针（滴注）约6天、连同开口服药品，总共大概花了九百多元人民币。期间，手指头换药大概10次，几乎三分之二次没有收费。汪医生是医院的中共支部书记兼副院长，1960年出生，安徽省歙县（今黄山市）人，大概1984年毕业于武汉市青山区中国第一冶金医学专科学校（湖北省作协原主席××早于他毕业于此校）……医疗卫生系统不正之风非常厉害。如我2018年秋天在×××人民医院住院治疝气，我就发现医生、护士、病人联合作弊，利用病人的公费医疗卡开药品，约有三分之一的药品被医务工作者私藏（暗中带出医院卖给街上的药店）……

这次抗疫，虽然湖北省内的医务工作者吃苦耐劳、担当了死亡对人的威胁和人身安全风险，但是医疗卫生系统的不正之风，农村基层干部贪污受贿的风气依然如旧。我给××省委书记××写信就大胆地写了我的观察和预见：中国大陆社会上搞的脱贫攻坚战将会变成脱贫持久战。我观察发现：×××执政期搞的农村农民养老保险全覆盖是假象：五保户生活有保障，但是非五保户、60岁以上的老年农民每个月的低保金只有60元左右，如杯水车薪，无济于事；而且他们的子女和第三代人勒紧裤腰带、省吃俭用而在城镇购房购车供少年儿童上学等等，根本无暇顾及农村老年人生活。再过二十年，中国大陆将仍然有上千万人属于相对贫困的人口，大概占总人口的百分之一的比例。列宁、斯大林青年时期遭受过政治迫害、流放，中年以后逐渐成为世界革命领袖，著作都有几十卷，终其一生，都没有解决俄罗斯局部人口相对贫困的社会问题。×××、×××、×××、×××执政可谓辛苦极了，也没有解决局部地区和群体的相对贫困的社会问题。×××没有三头六臂，同样的道理，想用十年左右的时间解决中国大陆部分地区和群体的相对贫困人口的问题也是不可能的。局部地区和群体存在贫困人口现象是一个动态的社会现象，又是不以任何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客观存在。我们必须正视这个客观存在。马克思主义哲学有一个基本原理：社会存在决定社会意识；社会意识可以反作用于社会存在。

比如，我们建筑工地上的农民工没有工伤保险待遇。我这次左手中指头受了小工伤只能自认倒霉，别想找小包工头要工伤费了。小包工头还以解雇我为由可能不发6月份的生活费给我……我找工地上的大包工头更没有用，他们将责任往小包工头身上推诿……农民工群体打工如同自然界的生物一样，生存竞争，胜优败劣，适者生存，不适者淘汰……这是我切身的生活体验。

世事洞明皆学问，

人情练达即文章。

2020年6月28日(农历庚子年五月初八)于四桂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