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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侄婚礼亲历记

(2017-10-25 16:33: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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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

分类: 原创散文

散文

世侄婚礼亲历记

 

洪砾漠

 

    今年(2017)1021(农历丁酉年九月初二日,星期六)上午,晴到多云。925分许,我骑车载着侄女阿瑛到达T市经济开发区半泾路东侧的兰德莱茵酒店广场,预备参加世兄阿华的小儿子元大头与谢玉的婚礼和宴会。

    早在三个多月以前,世兄阿华和我在一起做建筑木工活时就说:元大头的房子正在装修,元大头将在10月份娶媳妇……好像眨眼工夫,元大头和谢玉的婚礼日期就来到了。

    我和侄女阿瑛刚走到莱茵广场,就见到元大头的四姨父张耕良,木工同事张志明的大儿子张××。他俩说,这里冷冷清清的;红头(元大头的叔父)刚才来了,又走了……

    天空的太阳有时被乌云遮住,广场上有小冷风。我上身仅仅穿着一件白衬衣,感觉微冷。太阳从松散的乌云中间露出来了,阳光明亮的时候,我又感觉身体不冷。张耕良和张志明的大儿子上身都穿了两件衣裳。张耕良感觉有点热,将上身外面的罩衣——一件紫黑色的夹克衫敞开胸襟。张志明的大儿子将上身的青色西服敞开了胸襟;他是驾驶一辆白色外壳的上海大众牌小汽车载着张耕良来的。闲聊中,他告诉我:这小汽车购入价十多万元人民币。我问:“你的爸爸出了部分车钱没有?”他的爸爸张志明是我的建筑木工同事,对于儿子购房购车的事情一向持旁观者的态度:既不拿出钱支持儿子,也不反对儿子。

    说话间,家胜细父(阿华的叔父)及其夫人汪××(我称作细娘)、细桃三娘(家栋三父的夫人)等结伴来了,带着他们的孙辈(3个小孩)。我的侄女阿瑛8岁,见到小伙伴就欢喜极了,和小伙伴们一起玩耍起来了,毫无陌生感觉。真怪!陌生的小孩子们像老朋友一样很快融洽起来了。我担心小孩子们会打架、会啼哭、会乱嚷乱叫,以致影响元大头今天的喜庆事情的气氛……

    世兄阿华原来嘱咐我上午10点钟以前一定要到达莱茵酒店。他说:“从苏州过来的婚庆公司的人要在10点钟-11点钟为元大头和新娘主持婚礼……”可是,今天10时已经过了十多分,只见一群中青年男女从兰德莱茵酒店的高层下到一层,结队步出大堂,路过我们身旁(我们坐在广场的一处台阶上晒太阳),往我们对面的宴会厅走去。我们猜测这一队人就是从苏州过来的婚庆公司的人。果然没有猜错。他们进入宴会厅门外的大堂,开始布置电子显示屏、新郎和新娘合影(根据照片制作的图像)、音响器材、灯光布景……

    我脑海里像放电影一样地浮现出许多元大头的往事:元大头出生在T市经贸小学内的建筑工地的工棚里。他的父亲阿华和母亲当时住在工棚里。他出生第二天,阿华抱着他去T市中医院打了一针预防破伤风菌感染的针剂……

    元大头上面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他的到来属于母亲在计划生育政策规定以外的超生孩子,被×××镇干部和×××村干部联合组成的执法团队罚款5400元。元大头的父母当时没有钱交缴这笔罚款,家里值钱的物品如缝纫机、自行车、五屉柜、奶奶的寿器(木料制作的棺材)等等,都被干部们组织民工拖运走了……一年后,阿华才向干部们交纳罚款……那时候,计划生育罚款可多可少,干部们依据超生户的家景而定,流行说法是“上不封顶,下不保底(即没有上限,也没有下限) ……”

    元大头十多岁的时候,正在读初中。有一次,我到阿华家里作客,看到他被阿华用一只手铐铐在阳台上。我感到稀奇古怪,问明原因:元大头经常偷偷溜出家门,跑到街上的网吧里上网,心思旁骛,因此耽误了文化课程的学习……阿华相信传统的家庭教育思想:棍棒头下出秀才,芒除(即捣衣棒)头下出巧女(心灵手巧的女儿)

    阿华的大姐雨兰、二姐友兰、妹妹足兰、弟媳丽伢等人结伴而来……建筑木工同事爱峰细老(阿华的叔岳父)、张胜方(林峰村人)等等来了……雨兰大姐的丈夫张大哥不久前度过70岁生日,今天也光临元大头的婚礼现场了。

    大约1040分,婚车队鱼贯进入了莱茵广场。没有人燃放鞭炮和冲天的火花炮。我家乡的风俗习惯是人们要燃放鞭炮迎接新大姐(新娘)从娘家来到婆家,鞭炮可以增加喜庆和隆重对待新大姐的气氛。现在,元大头娶新媳妇的事情不在我们的家乡湖北巴河上游的山村,而是在江南地区的城市,婚礼采用中西结合的方式。

    婚礼正式举行以前,发生了一件令我感到意外而又焦急的事情:我的侄女阿瑛刚才还跟随家胜细父的孙辈等小孩一起玩,跑跑跳跳的,转眼间从我的视野里消失了……我估计阿瑛跟随小朋友们跑上二楼了,急忙跑上二楼,只见到家胜细父的孙辈等小孩,不见阿瑛。我初始也不紧张,心想阿瑛可能跑到楼下什么地方去玩,马上会出现在我的视野里。然而,我楼上楼下找过四遍,仍不见阿瑛的身影。我又跑入地下室去找她。地下室是酒店的厨房、仓库、员工们的休息室,甬道七弯八拐,虽然有电灯照明,仍然使我紧张的心情放松不了。我跑出地下室,在宴会厅内外寻找阿瑛。

我估计阿瑛不会被拐卖妇女和儿童的骗子(黑社会人员)骗走,因为莱茵广场和大路上有一些穿紫黑色制服的保安人员,骗子不会在众目睽睽、光天化日的情景下拐骗小孩……万一阿瑛走丢了,我如何向阿瑛的父母交待呢?

我从宴会厅西侧的楼梯间经过数次,看见阿婷(阿雷的女儿)站立在楼梯间东侧一间小房间的门口内侧,而且她在看手机屏幕上的东西。我一直以为那地方是女洗手间(女厕所),我作为男士,不便进房去找阿瑛。阿婷今年高中毕业,8月间接到××科技大学录取入学通知书;她家里请客,我还跟随阿华一起去送礼喝酒。阿婷比元大头年纪小几岁。这些晚辈都是我看着长大的。元大头的奶奶汪习玉生前是非常疼爱元大头的,欣赏元大头的聪明胜过元大头的哥哥宇毛……元大头的祖父诨名叫麻雀,身体比元大头的奶奶矮小,是一个乡村的织布匠……旧时代的木制纺线车、织布机和织布匠,我在童年时期还看见过,如今早没了踪影……

我楼上楼下找阿瑛一共找八遍了,仍不见阿瑛的踪影。我问过家胜细父和细娘、细桃三娘、爱峰细老、张胜方、李艳祥、张耕良……对方都说没有看见阿瑛。

上午1110分许,天空的阳光明亮耀眼。天气转暖和。我又路过楼梯间,问阿婷:“你看到过一个8岁的小女孩没有?她是我的侄女。”阿婷说:“有一个小女孩在这个房间里,正在专心看新娘化妆。”我总算找到了阿瑛,就让她看新娘化妆情景好了。阿瑛喜欢新奇的事情,也符合儿童心理啊!我心想等到将来阿瑛做新娘的时候,也许有一个或三五个小女孩欣赏阿瑛化妆的情景……

1124分许,阿华召集来宾们上楼,去二楼露天式平台参加元大头和谢玉的婚礼……阿瑛尾随新娘谢玉、伴娘等女青年上楼,跑到婚礼的来宾座位的最前方,坐在第一排中间最显眼的位置。我让她坐在那个位置好了,自己站在远一点的位置,倚靠着栏杆看热闹……从苏州来的婚庆公司的一个胖脸的青年男士穿一套天蓝色的西装西裤,主持新婚典礼。(这种礼仪,在西方国家是由牧师在教堂里主持的。)

大约30分钟后,婚礼(婚庆活动第一个阶段)结束。宾客逐渐下楼,进入宴会厅。阿瑛对我说:“我要和新娘在一起照个相。”我说:“好。等一会儿。”新娘又进入化妆间去,将白色的婚纱(服装)换成猩红色的婚服(连衣裙)。我拉着阿瑛跟随众人走向宴会厅。

阿瑛进入宴会厅,一定要和刚才参加婚礼时的一个穿白色连衣裙的少女坐在同一桌酒席旁边的位置。可是,按照元大头的父亲阿华等人的安排,宴会厅西部是新娘的娘家客人的席位,我们新郎方面的客人们都在宴会厅东部入座。我想将阿瑛从那个少女(新娘的大学时期的同学)身旁的座位拉走,阿瑛非常任性,说:“不要走!我一定要坐这里!……”我强行将阿瑛从那个少女身旁的座位上抱起来,往东部席位走去。谁知阿瑛固执,撒野,对我拳打脚踢……今天是世侄子元大头大喜的日子,我又不能愤怒地打阿瑛。如果将阿瑛打得大哭嚎天,将会影响宴会厅的喜庆气氛,导致主人们不高兴。我只好对阿瑛说:“我带你回去算了。你怎么这么不讲道理?西部是新娘方面的客人的席位,我们不能去占人家的席位。我们是新郎方面的客人,必须坐在东部的席位……”

阿瑛继续在我的怀抱里撒泼,用嘴巴里的牙齿咬我的手背……我真的生气了,抱着她往宴会厅外面走,迎面碰上了家胜细父的夫人家胜细娘。细娘怀抱着一个小孙子,手头拿着两小杯牛奶,将一杯送给阿瑛,哄骗阿瑛说:“快习留(方言,即乖顺)一些,快没走。等一下,主持人要发布娃娃给你们小孩子……”阿瑛听了这些话,才收敛了撒泼劲,说:“好啊!我听大人的话!现在不要回家去。”

我跟随家胜细娘等人进入宴会厅,入座位,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阿瑛也乖了一些,挑选桌上的食物吃,随心所欲地喝饮料……

胖脸男士(婚庆主持人)在搞一些智力竞赛游戏,向客人席间抛掷布娃娃,向答题正确的客人赠送红包。这些活动对于我来说并不陌生。今年12日中午,我到锦江大酒店参加我的侄子余浩与日本姑娘田中惠美子的婚宴,主持人(一个瘦脸男士)也搞了一些智力竞赛,让客人们抢答问题的活动。我却想起阿华的岳母已经于2016年元旦与世长辞,岳父水锋伯目前一个人住在××山,守护着家宅、田地和山林,成为乡土守望者。水锋伯今年8月也没有从家乡木樨河()T市参加庆祝阿婷考上大学的宴会……我想起两句老话——天干无露水,老来无人情。水锋伯今天也没有来T市参加元大头和谢玉的婚礼。我估计他年龄在70岁左右,身体虚弱,懒得坐公路客运车而经受长途旅行的辛苦,因而今天没有光临兰德莱茵酒店。我又想起原来非常疼爱元大头的阿华的母亲已经于2003年春天(非典型肺炎流行时期)病故了;如果她健在人世,看到她的小孙子元大头的婚庆活动如此热闹,真的笑在眉头,喜在心里……

下午120分许,已经有客人和阿华等主人告辞而离开宴会厅。我的侄女阿瑛拿着4只布娃娃(儿童玩具)玩得正高兴。我邻座位的一个5岁左右的小男孩(家胜细父的孙子)却因为一个布娃娃都没有得到手而哭泣。我叫阿瑛将她收获 4只布娃娃转赠一只给小男孩。阿瑛不同意,说:“我有4只布娃娃,刚好是双数,为什么要拆散而送一只布娃娃给人家?……”

阿瑛又记起了她想和新娘在一起照一个相的事情,一个劲地拉着我去找新娘……新郎元大头和新娘谢玉正在宴会厅外面的大堂里送客人,应阿瑛的邀请,就高兴地和阿瑛合影留念……下午132分,我带着阿瑛离开了兰德莱茵酒店广场。阿瑛还在回味这次婚庆活动,抱怨说:“那个男主持人光让大人们抢答问题,不将抢答问题的机会给我们小孩,太不公平了!

我想起阿瑛1个小时以前在宴会厅所在的楼房二层的平台上(在婚礼举行以前的时候)曾经好奇地伸手摸了一下新娘脸庞上的一颗像绿豆颗粒那么大小的绿褐色的痣。新娘对阿瑛报以微笑,不恼不怒……二十年后,阿瑛肯定忘记她这次参加过的元大头和谢玉婚礼的细节。

20171021-23日,起草于芬尼根新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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